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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年糕有問題,那機械冷硬的強調像極了沒有感情的機器,沒有一絲那個平日里混吃混喝有滋有味的年糕的氣息,讓吳言只感覺到幾分不安,還有那懲罰到底是什么,他還沒有受到過年糕給的懲罰,根本就不知道等著他的會是什么。面前是一片焦黑的土地,樹木焦成一片,連之前成群結伴鳥都不見了影子,一片廢墟,半里荒涼。吳言跪在地上,低下頭顱,他腳下就是一具死尸,穿著的正是魔教教眾的衣服,卻讓吳言的心酸澀到無以復加,這片他已經住了幾年的山谷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還冒著黑色煙塵的房子只剩下一片瓦礫,都在嘲諷他,嘲諷他對冷御認識的不夠清楚,就這么讓他介入到這些魔教教眾的世界。看著面前完全失去原本樣子的魔教總壇,吳言臉上的淚滑落到地上,合著地上蜿蜒的血流匯成一首挽歌。世界都在這刻寂靜的將要死去,橫躺在地上的尸體,交匯的血跡,斷壁殘垣,吳言的腦袋疼的快要炸掉,他卻忍者這種痛。比起身體上的痛,吳言覺得更痛的是靈魂,明明他是魔教的教主不是嗎,他這個教主當的真是夠可笑的,在魔教遭到攻擊,遭到鋒刃的洗禮時他這個魔教教主卻沒有擋在最前面,他無能,甚至懦弱的連自己都覺得厭惡。“啊!!!”痛苦的哀嚎撕心裂肺,受傷的野獸一般讓聽到的人都心里一顫。吳言的世界頃刻崩塌,那侵入靈魂的愧疚讓吳言想要讓這個世界為那些死去的魔教教徒陪葬。那些曾經圍繞在他身邊開著玩笑的人都已經不見,是他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吳言的身體在顫抖,那把已經缺了幾個口子的劍隨著吳言發泄一樣的聲音而頃刻斷裂,變成一塊塊廢鐵插到堅硬的地上,吳言大口喘著粗氣,有些悲到極致的哀痛。老教主也看到了面前的一切,他也是為著魔教現今的樣子而痛心,但是他更加為吳言感到難過,剛剛將枯瘦的手搭在吳言的肩膀上,卻不由得一頓。小小的聲音,卻清晰的很,那還屬于少年的聲音在老教主的耳邊響起,卻沒有進入還將自己隔絕到另一個世界的吳言的耳朵“教主,你回來了!我們終于等到你了!”。吳言失了血色的臉抬起來,僵硬的還不如剛被挖出來的僵尸,他微微將目光投到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嘴角彎了一下,隨機便帶著笑倒在地上。第33章決裂之心不可逆吳言一個人在不見底的黑暗中,他看到多年前那個孤單單的孩子在黑暗的夜晚中練功的樣子,孩子的眼眸是黑成一片的色彩,沒有底一般的冷寂。他向著那個孩子伸出手去,卻僅僅能抓住那孩子的一片衣角。黑暗中無數只手向他伸來,沾著血的手和被火燒的面目全非的一具具尸體都在質問他。是他單純的可以算得上蠢,是他不顧及自己魔教教主的身份竟然妄圖向一個正道的少主伸出手,結果不僅傷到了自己也傷到了那些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吳言笑著,但是有什么東西從眼眶中溢出來,不知是淚還是血。他已經收到了教訓,只是,冷御,從此你我之間再無瓜葛,你當你的正道少主,我當我的魔教教主。大妞端著一盆水踏入房中,鋪著青色床單的床上后是他們同樣被傷的不輕的教主,他們或許是身上的傷口,而教主心里的傷口他們也都能感覺到,畢竟他們都看到教主對冷御的信任。那還沒有二十歲,像個孩子的教主臉色像沒有上色的白紙,無端地讓大妞也覺得心疼。白嫩的手劃過教主順著眼角滑下的濕潤,大妞嘆了口氣,身為魔教中人,他們都有或許哪天會死在不知名荒山野嶺的準備。魔教之所以是魔教,并不是他們本身就是邪魔外道,只是他們都看的很灑脫,人生一世,活的自在,不管他人之想法,全憑自己的念想,或喜或悲,結果他們都要承擔,也承擔的起。吳言從夢魘中醒來,眼睛大大的睜開,卻沒有一絲神采,他好像還活在夢中,那大片的血紅還在他的眼中心上久久停留。“教主醒來了!”大妞手里的水盆掉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的鞋子,她卻再也顧不得了。吳言已經昏迷了三天,這下終于醒過來了。閉上眼,紛亂的思緒將心纏住,吳言卻將那些糾結自己的東西全部埋葬。再打開眼簾就被圍了一圈的人嚇了一跳。吳言咧開嘴笑了,看著面前一張張連鼻子上都掛著擔心的人,吳言強迫自己笑的輕松些。“老咸菜們你們的臉又皺多了,是不是最近吃咸鹽吃多了?大妞,你把你那把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剪子送給那個相好的了?怎么,打算放棄把男人變成人妖這個偉大的職業了嗎;墨軒,你的臉上的一道道的是給皇帝當炮灰去了吧;還有,白溪……”吳言的聲音低下去,總是陪在墨軒身邊的那道白色的影子已然不見了蹤影,吳言驀然感覺到心中被鞭子抽了一下,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難道,白溪已經……墨軒垂下眼眸,他不知應不應該說,那把劍在他的手中被緊緊握住,青筋暴起的手和大口的喘息聲都說著他的不平靜。“噗通”一聲,是膝蓋和冰冷的地面接觸的聲音,一身黑衣的墨軒有些黯淡的眼睛無神的落在地面上,“教主恕罪,白溪投靠了冷天啟,背叛我教,應萬死,求教主讓屬下把他抓回來,墨軒必定不會手下留情”。吳言有些眩暈,想到那張娃娃臉的少年,只是嘆了一聲,“只要沒死總是好的,人,你不用追了,背叛總比死了強”。吳言強撐著身體,不甚高大的少年身姿在墨軒的頭頂投下一個黑色的影子。他卻直接從墨軒的身邊走過,打開門。陽光順著雕花門的輪廓灑在吳言身上,吳言感覺不到一絲暖和,只有無盡的冰寒順著骨縫吹到心里。吳言走出這屋子,揮退了跟隨的人,他不知自己應該干什么,直到他有些踉蹌的腳步停留在被放在一個個蓋著白布的尸體前才一臉平靜的拉開了其中一人身上的白布。那是一個和吳言差不多大的少年,只是現在沒有了呼吸,連手都是冷冷的,只是這人在不久之前還說過要當魔教歷史上最厲害的大魔頭,要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吳言默默走過,看著那一個個已經不會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曾經對他笑的傻乎乎的掃地大叔,不會再笑了。承諾著將來守護魔教的小孩子如今也實現了他的諾言。只是,這場災禍完全是他的責任。吳言顫抖著手將那白布蓋在他們的身上。仰頭看著天上密布的烏云和遠處甚至連輪廓都看不到的皇宮,沙啞的聲音吐出醒來以后最低沉的一句:“從今以后,拜日教和天下盟勢不兩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