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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冷盟主這樣備受稱贊,被天下人所敬佩的人竟然也會使出來,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吳言咬住自己的唇,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但是他卻已經顧不得了,只求讓他清醒一些。就算今天他會死在這里,也要站著死。吳言的長發在風中飄散,銀亮的劍倒映著血的顏色,那把劍隔空指著冷天啟的鼻子,笑的猖狂。“若本座今天不死,老頭你就等著天下盟不得安寧的那一天”那話似從吳言的牙縫中擠出來的,這刻的吳言確實變得不再那么天真,也不會為劍下的幾條亡魂而不安,狂傲而灑脫,這才是魔教教主應該有的樣子。他揮劍直上,直接砍上離他距離近的那個黑衣人的脖頸。血濺上吳言沒有表情的臉,嫣紅的顏色趁著吳言的那張臉越發慘白。冷天啟的眸光霎時變冷,他看著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痕的吳言像沒有痛感一樣又沖上去,甚至連停頓都沒有,瞇起了眼睛。伸出一只手,將桌子上的瓊瑤美酒倒入杯中,不管那酒已經灑出杯外。杯滿,壺碎,冷天啟將那杯酒倒入口中。看著宮殿屋頂上還在進行的打斗,他微微仰起頭,嘴角還帶著酒水帶出的不只是不羈,更是渾然天成的霸氣,一個男人,更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杯子一摔,“殺了吧”好像要取的不是個人的性命,絲毫不在意人命的價值。只有那勾起的唇角說著他心情甚好,畢竟即將被殺掉的是魔教的主人。歷代教主都和天下盟作對,而到這刻,他終于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冷御聽到那輕飄飄的三個字便瘋了一樣沖上去,那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也是唯一讓他心動給他溫暖的人,絕對不能死!可是冷御畢竟離那打斗的圈子太遠,運足了輕功也不只是在半空中看到即將刺入吳言胸口的劍。“不要,吳言!……”難道這真的無法挽回了嗎?冷御睜大眼,瞳孔縮小,卻無法阻止,無法挽留那人即將消逝的結局。“乒!”清脆的聲音在吳言的耳邊響起,眼見得自己已經躲不過的劍被打落下來,吳言只是感覺他命途多舛的小命還是沒被輕易收回去。摸了摸還在狂跳的心臟,吳言笑,傻笑,大笑,狂笑……虛軟的身子被拉走,吳言只是感覺到一只木頭棒子一樣的手鉗住了自己的手腕,隨后就被拉起來。看著拽著自己的那個長著一張和他七八像似的老頭,吳言止不住眼中滑落的淚,不得不承認,在一個人面對的時候吳言只能硬撐著,就算被背叛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咽,但是見到這個將魔教交到他手上的前任魔教教主,他除了愧疚還有說不出的委屈。“冷天啟你這個老雜毛真是好樣的,都開始欺負小孩子了,也不看看你一大把年紀都能當我們家吳言的爺爺了,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你那張老臉都被我家阿花舔了嗎”說道阿花是誰,答曰,老教主養的一只蚊子,只是這只蚊子相當了不起,幾乎被天下所有武林人士所熟知,因為老教主經常的口頭禪就是你連我家阿花的一根腿都比不上。冷天啟看起來還是儒雅的一張臉瞬間變得陰沉沉,本想趁著這老魔頭不再的時候將魔教滅掉,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只能暫緩了。別人不知上代教主的恐怖,但是和他交過手的冷天啟卻知道他倆的功夫對打勝算也在五五之數。“既然冷盟主不想看到我這張老臉,那我就帶著我孫子走嘍”老教主手里的是一把黑鐵寶劍,他笑的輕松,但只是握著劍輕飄飄的對著那些圍攻吳言的黑衣人一劃,便見那些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家伙紛紛倒下。吳言頓時感覺自己爆弱了,老頭,哦不,老教主,接受吾等凡人的膝蓋吧。吳言向后看了冷御一眼,將心中的萬千思緒藏起來。不管冷御有什么原因,是他已經不稀罕魔教平靜的生活也好,想要做回天下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少主也罷,他背叛他已成事實,如今只有作為魔教教主的吳言和作為天下盟少主的冷御,他們再不相干。“你就這么走了嗎”冷御低語,聲音弱的卻只有自己能聽到,看著吳言飄飛的衣袂,一切仿若一場虛幻的泡影。吳言的笑容和溫暖都已經遠遠的將他拋下,而他卻再沒理由留下他。“不!”冷御口中發出慘烈的嚎叫,他的眼睛燒的火紅,只是剛剛運起輕功想要追上去,就被一群得了冷天啟指示的屬下拉住,冷御掙扎著,卻只能看到吳言離去的背影,慢慢淡出他的世界。將拉住他的人都甩開,吳言的影子卻已經消失在天際。沒處可以發泄他的不安和怒火,冷御赤紅著眼睛走向那個有些癡傻的女人。他的眼中帶著刻骨的恨,既然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開始的,那么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劍刺過去,卻被另一個人擋住,血順著劍身流下來,冷御看到那個擋在遙月身前的和他有幾分像似的人,冰水一樣寒冷的目光卻沒有讓那侍仆產生恐懼,也是,畢竟即將死去的人是不會懼怕的。那被刺穿心臟的人只是回過頭去,嘴角的血一滴滴滴在冷御的劍上,他卻伸出兩只沾了血的手捧著遙月的臉,笑的輕松。“公主……我愛……”那手上的血擦在遙月的臉上,讓本就有些呆滯的遙月發出尖利的叫聲,她不再是那般呆傻的樣子,看著對著笑的艱難的男人,她又一次認識到自己錯了,錯的離譜。只是這一切根本就無法挽回,他死了,她活著,但是卻生不如死。遙月抬起尖尖的下巴,形狀優美的下巴向冷御翹起,卻再沒了那份癡念,原本對冷御迷戀的眼此刻也似地底的寒潭,凍的人連皮帶rou都生疼。那張失了血色的唇吐出最刻毒的詛咒:“冷御,本宮祝你這輩子都會孤老一生,一輩子你愛的人都不會對你看上一眼”。“呵呵……”冷御看著遙月帶恨的臉,一時間似乎看到吳言對他充滿恨意的樣子,只是他笑了,笑著把劍收回來,然后結束這女人的命。詛咒是什么,就算吳言這輩子都不會再對他笑一下,他也不會對那個人放手,生之愛,死之戀,天上地下,他唯一不能放任那人離開他身邊。遙月的手伸向那個已經沒了聲息的男人,她這一世求不得,空喜歡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為他害死喜愛自己的父皇,將江山拱手讓給別人,到頭來只得了一場空,喜歡她的已然不再這個世上,既然如此,她也不會留戀這個世界。遙月閉上了眼,躺在那個為了她而死的男人的臂彎,笑的甜美。與此同時,遠處被前教主夾著飛的吳言耳邊卻傳來年糕變得有些冰冷的聲音,那聲音機械的重復著三句話:“任務失敗,獎勵取消,厄運在兩個時辰后降臨”。吳言看不到年糕現在的樣子,但直覺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