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真是糟糕透頂。”幾乎是在它說完的下一秒,楊硯眼前猛地一黑,腦袋像是被狠狠撞了轟得一聲,失去了意識。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昏倒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如果一定要他說的話,他覺得渾身酸痛,似乎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毫無希望卻一直跑呀跑跑呀跑,心里也許希望自己跑斷了氣,一了百了,可惜永遠不會死,不知疲憊,不知終點。他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瞇了會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發現是……學校。學校?居然是學校?楊硯從草叢里拍拍屁股站起來,叼了根很長的草銜著,心里把那只老貓的十八代祖宗挨個問候了遍。他cao蛋的看了會兒自己所處位置,最終還是決定回班級上晚自習去。他等到下課的時候借著熱鬧上樓,有個人風風火火從樓梯上沖下來,楊硯堪堪避開了,怒罵一句草你媽,一抬頭,居然是同他一模一樣的臉!臥槽!楊硯手一抖腳一滑一屁股就坐地上,他呲牙咧嘴的還沒起來呢,那頂著他臉的少年一臉淡定的跑了過去,緊接著他又被許多小浪蹄子摁了無數個蹄印。這個事實讓他整個人毛都炸開了。他們看不見他。楊硯坐在地上,他的手可以摸到硬邦邦的地磚,但是那些人的腳卻輕而易舉穿透了他的身體。次奧!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淡定了下來,“火籽”本來就是一個編造的世界,在這個世界里有自己并不奇怪……雖然看著怎么都別扭。他爬了起來,跑到12班一看,這個世界的覃政也在,覃政正垂著眼認真的舀蜂蜜,把蜂蜜舀溫水里了再攪勻,然后安安靜靜的把玻璃杯放在楊硯的桌子上。那杯蜂蜜水還熱騰騰的冒著香氣,杯里反射著覃政琥珀色的側臉,飽滿的額頭,挺拔的鼻梁——鼻子挺拔的人似乎都有一股冷氣,但覃政眼窩極深,盯著水直直看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繾綣溫柔。楊硯忍不住伸出手去點了下他柔軟異常的唇,再點了下自己的,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舔了個遍,雖然沒滋沒味但是心卻像泡發在那杯蜂蜜水里,甜得發脹。他腦子昏昏沉沉不知朝夕,如果不是另一個楊硯跑了回來他也許還會繼續這么昏頭昏腦下去。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臉就忍不住紅了,心想還好覃政感覺不到,不然丟人丟大了。對了,覃政,覃政到哪里去了呢?楊硯看著那個覃政,他想說這是個冒牌貨,可是自己居然對著個冒牌貨發情——這這這這也太——腦子里突然冒出個聲音說:“你老實承認喜歡人家會死?。∷腊翄?!”傲嬌?哈。楊硯心說我從沒說過我不喜歡他,一直都是我主動,這家伙整天羞答答羞答答,偷看一眼再捂住眼睛嚶嚶嚶地再偷看一眼,老子不主動再過三百年他還是不敢牽我的手。不過也僅此而已了。楊硯對待感情有一種寵物式的輕佻,如果不是覃政太認真認真到你覺得對別家姑娘笑一下你就是豬狗不如,要是換了別人,沒準一禮拜就分了。可還是想他。就算楊硯再怎么沒心沒肺,覃政生死未卜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他。☆、八十三、木蓮豆腐在他發呆的時候第三節晚自修就開始了。他看著楊硯和覃政嘰嘰喳喳打情罵俏非常不是滋味,一屁股坐窗臺上巴不得檢查老師趕快來。后來檢查老師果然來了,還如愿以償地記了那個楊硯的名字,楊硯笑了一聲跳下窗臺,狠狠地彈了一下那個笨蛋的額頭。一個小時過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打鈴了,覃政和楊硯收拾著書包回寢室去了,楊硯一臉嫌棄的跟在他們后面。寢室還是那個得天獨厚的兩人寢室,覃政去洗澡,楊硯窩在床上玩手機。覃政抱著換洗衣服去浴室,看楊硯那副不思上進的樣子忍不住走過去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喂喂喂?!”“一直玩手機玩手機,手機那樣好玩嗎?”楊硯打掉他的手,“煩死了,我喜歡?!?/br>覃政哈的笑了一聲:“小心我打你屁股哦?!?/br>然后被楊硯踹一腳笑嘻嘻地滾進浴室去了。楊硯爬上了空著的床鋪,很不是滋味的瞧著,卻見另一個楊硯放下手機,又朝浴室那邊瞄了幾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蹭一下竄上覃政的床,使勁滾了兩圈,木板床嘎吱嘎吱的響。楊硯:“……”他看著那張癡漢臉想:如果學期寢室維修的時候傳出來床板壞了的話,他就別想做人了。真是太難為情了,這是我啊,這是我啊,你確定這個傻逼是我嗎?這明顯是頂著我臉的變態才對!他這么想的時候聽見水流的聲音消失了,水龍頭關了,癡漢楊硯連忙從床上蹦起來,走之前還細心地把床單鋪鋪整齊,看那熟練程度干這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跑到陽臺上去吹風,今晚的風很大,又涼,覃政從浴室出來的瞬間只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忍不住連打了三個噴嚏。“感冒了?”楊硯問他。“不、不是,就是鼻子癢??烊ハ丛?,待會兒熄燈宿管阿姨又要來敲門了哦?!?/br>楊硯摸了把他濕漉漉的頭發,皺了皺眉,找了干毛巾往覃政頭上一搭,然后使勁揉啊揉,揉得毫無章法,圍觀的楊硯覺得自己的頭皮好痛。覃政倒是很受用,看不出一點疼的跡象,還享受得瞇起眼,等他頭發差不多干的時候楊硯把他拉出來說是吹吹風。楊硯腳擦著地磚說:“學了一天腦子都昏了。”覃政只是笑笑:“還好吧,不說這個,快點去洗澡,昨天不是被罵得要死嗎?”楊硯抬起頭,看著毫無看點的女生寢室嘆了口氣:“你剛才打了三個噴嚏,是感冒了嗎?”覃政心下詫異,卻還是應聲道:“沒有啊,怎么了?”“不是,就是突然想起了關于打噴嚏的說法,打一個怎么樣,打兩個怎么樣……”“那個嗎?”覃政低頭笑了一笑,“一個是有人想,兩個是有人罵,三個就是感冒了。不過沒什么依據啊,都是鬧著玩的?!?/br>覃政好脾氣的陪他鬧,誰知楊硯嘖了一聲,一臉兇惡的轉過頭來,一把揪住覃政的衣領就吻了上去。覃政含糊不清的“唔”了一聲,眼睛睜得老大,手放在楊硯的肩膀上不知道是要推開還是拉近。少年的唇又熱又軟,像剛出鍋的蒸蛋一樣,嘴里還有蜂蜜水淡淡的甜味,僅僅是唇齒相依就好像墜入一個香甜美好的夢里,他腳踩在云端連站都站不穩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