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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突然一雙手托住了他的臉,覃政把那張仰視的臉掰了回來。“沒事?”覃政皺眉看著他。楊硯盯了他一會兒,只覺恍恍惚惚,最終遲疑的點了點頭:“沒事。我剛剛……說了什么嗎?”覃政沉默的看著他,緩緩的搖頭:“沒有。”楊硯放眼望去,已然成了一片粉紅的花海,一個女人——或者說女人的尸體靜靜的躺在那里。山賊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大哭。山賊終究還是殺掉了女人,他們來遲了一步。“廢物!蠢貨!沒有的臭東西!”不知何時出現的貓頭鷹用翅膀掩著喙趾高氣揚的怪笑。楊硯還沒有說什么,陸巍明瞬間跳了起來,指著站在櫻花樹頂端的貓頭鷹痛罵:“老子進都進不去還保護個屁!死了人再讓我們進來,頂屁用!你他媽有本事別攔著我,攔了老子現在他媽還撂擔子在一旁說風涼話!……”貓頭鷹放下了掩著喙的翅膀,哼笑一聲,正欲說什么的時候卻見一道飛線劃過。是子/彈!αυX粒子的特用子/彈!陸巍明腰間的槍突然從毫不顯眼的位置破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那該死的貓頭鷹。不,沒有,沒有擊中!就在出擊的下一秒就聽見子/彈落地的清脆響聲,貓頭鷹扇了扇翅膀,陸巍明只覺耳膜爆痛,一道罡風刮過臉頰,火辣辣的疼,他摸了摸臉,出血了。那子/彈是擦著他的皮膚飛過去的,如果不是臉,而是心臟……“你們真是糟糕透頂了!你們怎么進來的?你們這樣的垃圾都該去死!去死明白嗎?!就是像這邊躺著的女人一樣,或者是這個沒有靈魂的男人!”順著貓頭鷹指的方向,山賊呆呆的坐在地上,宋瓷喊了幾聲,男人毫無反應。“別喊了!唧唧喳喳的煩死了!”貓頭鷹嫌惡的捂著喙,“他是我創造的東西,我現在回收了他的靈魂,你們怎么喊他都沒有反應的。”陸巍明冷笑:“你是專門收割靈魂的路西法嗎?還是創造人類的上帝?”貓頭鷹道:“什么亂七八糟的鬼東西?滾滾滾!我是規則!我是神!至高無上的神明!我不過是把施舍給你們的東西拿回來罷了,這還需要什么名頭?”它目光變得森冷起來,仿佛一柄寒冷的刀:“你們不但沒有做到我的要求,剛剛又違反了規則,你們說怎么辦?”“是誰一直不讓我們進櫻花林的?!”“我沒有不讓你們進啊,自己不會走路就賴到別人頭上?!哈,真是好說辭!”宋瓷拉了拉陸巍明的袖子,覃政趁機插話:“到底怎么才能放我們出去?”貓頭鷹的翅膀突然劇烈的扇動了一下,不動了。漫天的櫻花,還有溫柔又黏糊的風,恐懼,孤獨和虛無,它們如同跗骨之蛆冒了出來,人們看著那些花瓣似乎在發瘋似的旋轉,細看又仿佛靜止般的緩緩落下;看著那風在瘋狂的撕扯著呼吸和內心,細看又輕柔的仿佛一捧親/吻;這盛大的櫻花林下似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煩惱和秘密,細看又干干凈凈的好似靜默空虛。在這盛開的櫻花林下,貓頭鷹突然大聲怪笑起來。它自顧自的笑了半響,突然不笑了,一個字一個字的輕聲說:“吃了女人。”楊硯瞳孔劇縮,瞪大眼睛看它。貓頭鷹一本正經的回視他,重復道:“吃了女人。”陸巍明偏頭看著淹沒在花海中的女人,美的像是一幅畫,卻也讓人毛骨悚然。“她……她是人吧……”貓頭鷹點了點頭:“是的。吃了她,我放你們出去。”它不嬉皮笑臉了,慎重的說出了每一個字。陸巍明死盯著女人,忍不住捂住了嘴。覃政看著貓頭鷹,只見貓頭鷹腳底的樹枝忽的冒出一團火來,一下子騰高到三尺,瞬間把它囫圇吞了個個兒。兔起鶻落,那火一個閃影就消失了,覃政面無表情的后退了兩步,忽的俯下身劇烈的咳嗽起來,楊硯忙去扶他,輕拍著他的背。覃政閉了閉眼,只覺有股無法言說的悶疼狠狠砸在胸口,硬生生把那口血給咽了下去,滿嘴的腥甜。楊硯摟著他的肩膀,覃政慢慢站起來,挺直了背,像一如既往的日子里,但楊硯能感覺到他手下的身體在顫抖。覃政輕輕掙脫了楊硯,啞聲說了句沒事。“我早說我可以殺了你們,為什么不信呢?”貓頭鷹事不關己的看著他們。它站在頂端,居高臨下,眼神輕蔑。楊硯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抬腳,干凈利落的走向了女人的尸體。他的步子很沉很穩,卻也不拖沓,倒是后面覃政的腳步,亂了方寸。楊硯走到女人身邊,低聲說了聲抱歉,拿起匕首在女人的手臂上割下一片薄rou來。女人十分的漂亮。她死了,便沒有對著人頭熾熱瘋狂的眼神,反倒像睡著了安靜無害,楊硯瞧了眼她涓涓流血的傷口,又看著那刀片上盛著的纖細又平整的rou,目光平靜。正當他準備送入口中的時候覃政忽的攥住了楊硯的手臂,楊硯低頭看著那只手,青筋都爆了出來,力氣大的胳臂都快斷了。楊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覃政的肩:“放手。”然而覃政卻一聲不吭,倒是宋瓷尖叫了一聲。楊硯放軟了口氣,輕描淡寫的說:“你知道的,我在Gardeners的時候作為‘清道夫’也曾吃過……人rou,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覃政還是不說話。楊硯抬頭,見覃政正死盯著他,就像……就像怎么說呢,那眼神讓人想起了冰天雪地,被獵人射中的野狼的眼睛,那眼睛就像雪地里嫣紅熱乎的兩攤血,楊硯心口大震,不禁別過眼去不看他。楊硯又試著掙脫,然而那手勁大的竟紋絲不動。他嘆了口氣,正準備俯下身的時候覃政卻搶先一步,叼住了rou片咕嘟一下囫圇吞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出自原文。☆、四十八、蜂蜜柚子茶作者有話要說: 漲收藏了非常感謝!= ̄ω ̄=這章補完!楊硯當時就覺得好像胸口被打了一拳,打得他頭暈眼花。那拳頭打得來勢洶洶,他不禁一個踉蹌,向后退了半步,便是這半步讓他陷入了一片柔軟的土地,腳下好似棉花糖一般,楊硯連破口大罵都來不及,緊接著小腿的一陣痙攣,酸痛,頭暈目眩,耳邊有如洪水泛濫著細碎的話語,當他豎起耳朵細細聽的時候只見眼前一片白光破開來,他回到了戰場。是的,戰場。與“火籽”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正崩壞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