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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哦。”楊硯睜開眼,發現他正站在基地門前,還有覃政,宋瓷卷著頭發笑嘻嘻的看著他。“現在是晚上。”“這里無所謂白天晚上。”她把他們領進了門,帶到了二樓的一個辦公室。辦公室里坐著黃博士和一個穿著挺括西裝的男人,男人西裝里套了件粉嫩的襯衫,下擺塞在西裝褲里,露出名貴的閃著光的皮帶。他見了楊硯和覃政站起來,卻是朝楊硯伸出了手。“你好。”楊硯意思性的握了握,握完男人便立刻抽了回來,連眼神也不分給覃政半個。覃政泰然自若的立在那兒,眼皮不曾掀動一下。男人把監測到的情況說了,最后黃博士一個總結:“周六晚上七點,花園廣場。”男人坐在皮椅上低頭擦眼鏡,他擦完眼鏡把眼鏡布折好規規矩矩的放進眼鏡盒里,這才微笑著再次伸出手去,對著覃政。覃政盯了他的手一會兒,估摸著他手酸了,才伸出手握了握。男人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我是陸巍明。”楊硯不知怎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笑容不變慢悠悠的說:“這次行動我和你們一起,希望我們相處愉快。”作者有話要說:☆、四十、烏龍茶這次行動分四人一小組,覃政楊硯宋瓷和陸巍明一組。陸巍明代表地球政府,雖說是監視,然而派出了他們的最高負責人參加這次行動,誠意也足夠明顯了。但覃政和楊硯都不會覺得舒服。周六晚上吃過晚飯,楊硯隨便向楊母扯了個慌,和覃政溜了出來,陸巍明早開了汽車在樓下等著,副駕駛座上坐著宋瓷姑娘。不論見幾次,他們都是一個西裝一個連衣裙。連衣裙還可以換換款式的話,陸巍明那挺括的黑西裝,蹭亮的皮鞋和頭發,還有燙漿的粉襯衫,無一不顯示著他的sao包。他看到楊硯和覃政笑了笑,一臉輕松:“要不要去吃點什么?”“不用,剛吃完晚飯。”楊硯說。陸大帥哥調了調后視鏡,把自己那張完美的臉映在鏡子里,拿出梳子理了理發型:“那就喝點飲料吧,待會兒打起來可沒工夫吃東西。”后來楊硯還是和宋瓷姑娘去隔壁的奶茶店買奶茶去了,陸巍明看了眼表,還不忘囑咐他們帶杯烏龍茶。事情就發生在那時候。陸巍明那輛形狀奇特,貴得離奇的跑車停在奶茶店的對面,宋瓷去奶茶店剛點完四杯飲料的時候,突然停電了。不是一家店,而是整個城市,觸目之處,燈光全熄。楊硯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進入了某個怪物胃里的錯覺。他努力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聞到了一股子腥味。這個星光燦爛,燈火輝煌的城市突然間蓋上了一塊黑布,黑暗像潑像倒像兇猛的浪席卷了整個城市。這時候一切都意外的安靜下來,仿佛城市睡著了似的,黑夜里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趿拉——趿拉——”他聽見身后有腳步聲走來,有氣無力的。然而那零零散散的腳步聲忽的變響起來,它們開始變得密密麻麻密密麻麻,輕微卻又不可忽視的,仿佛暴雨打下的雨點。來了。身后的奶茶店老板一無所覺的伸出手:“你的零錢。”“謝謝。”楊硯側過身去抬起手臂,他的手在夜色中突然閃出一束光,像蛇一般,輕柔的抹過老板的脖子,血水瞬間飚出兩米高。楊硯毫不猶豫的矮下/身,又往他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腳,那可憐的老板飛到墻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然而幾乎是同一秒,他仿佛一支離弦的箭撲了回來,遠方響起了短促的哨聲,他幾乎是貼著地面昂起頭就要咬上楊硯的膝蓋。“滾!”宋瓷閃電般的扣下了扳機,那店老板在接觸到子彈的瞬間疼的皮開rou綻!他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仿佛一灘爛泥滋滋滋的作響,那瀕死的慘叫扭曲又尖利,像削尖的指甲狠狠的撓著人的神經,他的五官輪廓,還有他的四肢正迅速的融化。宋瓷皺了皺眉:“真臭。”“趿拉——趿拉——”那人融化時冒出的黑煙仿佛一個信號,吸引著無數如鬼魅的人們。他們化為一道道黑影,以rou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朝店老板的尸體沖來。幾乎是眨眼間,楊硯的視野就被一群黑色所占據,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們忽然仰天咆哮了一聲,蹭的一下逼近楊硯。楊硯聽見了他們的咆哮。“殺了他!”“殺了叛徒!”“殺了R!”楊硯慣用匕首。他的匕首橫在胸前,當有人冒冒失失的殺近,那把匕首就會精準的甩出去,在他們腦袋上扎下一個血窟窿。對付Gardeners的人,只有直接破壞大腦才是最有效的。第一個撲過來的人,腦殼像切西瓜似的被輕松劃開,他的腦漿尚未流出就有同伴撲了過去,埋頭啃食起來。但還有虎視眈眈盯著楊硯的人,他們放棄了毫無效率的單挑,一群人圍住楊硯后腳一蹬,兇狠的俯沖下來。楊硯飛快的耍了個刀花,一束晶瑩剔透又耀眼萬分的光從刀尖開始發亮,那光覆蓋了薄薄的刀面,危險的呲著牙,楊硯高高舉起匕首,卻有一束比它更明亮的光束截斷了月光。是火。熊熊的大火。楊硯沒來得及回頭就發現身邊貼了個人,覃政正牽著他的手,還小心翼翼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擠進他的指縫。楊硯一愣。覃政沒有看他,火光映照的他臉色有些發紅,他把食指放在唇上輕輕的噓了一聲。“我們把他們引到廣場入口,后面有四小隊包抄。”“宋瓷……”“她跟著陸巍明。”覃政一揮手,那本就亮堂的火瞬間騰高,并且像流星似的朝四處投擲,楊硯耳邊瞬間響起了歇斯底里的哀嚎聲。這慘叫聲太真實了,并且一張嘴不只發出一種慘叫,那是無數的,被他們吞噬的人類的慘叫,絕望,愉悅,他們的聲音經肺部擠壓,猛地爆發出來,像一把小錘咚的一下打在楊硯胸口。楊硯覺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燒,他的指尖都懷念的戰栗起來。覃政緊緊的握住了楊硯的手。楊硯一個激靈,看著覃政修長的手指,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真是變態。”覃政瞬間腦子都僵了,連忙張開嘴準備解釋,卻突然一皺眉:“趴下!”楊硯立馬趴下,然而他的脊背好像還是被擦掉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疼。覃政已經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