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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就如這雀鳥,在歷史的洪流中無聲無痕而過,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推動歷史的發展。解紅零一時間無語,女子一番話,打破了往昔那個乖張的文通公主形象,此時此刻,她不過是男人野心,兩國政治的交換品。其實她的人生可以選擇,卻又不能選擇。她孑然一身而來,只求無愧與人離開!是她清高的性格害了自己?還是人們利用人性最脆弱的感情害了她?悲春傷秋從不是解紅零會做的事情,此時心情卻怎么也開朗不起來。一個連生死都看淡的人,還有什么事情能夠在她心中泛起半點漣漪?他轉頭看看遠遠那抹淡藍的身影。即便是那個曾經一度占據她芳心的男子,也無能為力吧!“既然全部放下,何不瀟瀟灑灑活下去?人生在世難得瀟灑,你卻是難得中的幾個!祝乾裳,為你自己活下去吧!”祝乾裳回神,只剩下解紅零悠悠的聲音在耳邊蕩漾。轉頭望去,綠柳新枝又是一年。瀟灑?解紅零,你說的沒錯,有幾人能夠做到瀟灑?自蘇府被焚之后,蘇忘蝶便再也未露出任何笑顏,甚至于連房間門都未曾踏出半步,頂多倚著房門看門前兩顆參天大樹郁郁蔥蔥,一日更勝一日。蘇老爺與蘇夫人來看她也是避而不見,只說感染了風寒。二老與她感情并不深厚,只囑咐了龍卿好好照顧她便去處理蘇家商業去了。被撥去伺候蘇忘蝶的是先前伺候龍老太太的丫鬟憐星,三十的人,沉重穩當。此時見蘇忘蝶有立在門邊瞧著屋外的綠樹走神,上前說道:“今日陽光甚好,少夫人不若出門走走?”自蘇府焚燒之后,蘇忘蝶便不愛穿粉色的衣裳,平日里只著素服,上以銀色絲線勾著幾朵淡淡的荷花,襯以綠葉。清爽中多了淡淡的哀愁。“往常這些時候,蘇爺爺總是喜歡往池子里放溫泉水,蘇家的荷花是開的最早的。”她說著,伸手扶過檀木桌,款款坐下,以手拄著臉頰,只望著桌上的茶杯發神。仿若那一張張鮮活的笑臉就在自己眼前,轉頭,卻是憐星那張帶著疼惜的臉。“少夫人要看荷花,奴婢命人準備就是,初夏也有的荷花開了。”憐星不動聲色將蘇忘蝶面前的茶水換了。“不用了!”就算荷花再艷,也找不到昔日的容顏了。蘇府何故被焚,她心里清楚,只是不愿說罷了!她倒是寧愿那一把火是天災,自己心中終究不會埋下這么深的恨意。“憐星,你先下去吧!”憐星不多話,退出了房間門,卻見男子身著月白錦緞袍子,手中捏著幾株碧荷前來。上前行禮:“少爺這花可是送與少夫人?”龍卿點頭:“但愿這花能夠讓她心情好些!”既然已經答應了錦蘇,便要照顧好她。如今見她日漸消瘦,他竟然無能為力。“對于少夫人來說,失去的不僅是一座宅院與下人,那是一個家,一份溫暖!”看多了人情,便也懂得多了,憐星緩緩嘆口氣:“少爺若是給不了少夫人一個家,去了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家?對于龍卿來說他只能與她舉步并肩,若是假情假意與她恩愛情長,他做不到,也不能做到,那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她!當年的往事憐星最是清楚,也明白龍卿現在的感受,她伸手接過龍卿手中碧荷,“少爺這株荷花就由奴婢暫時保管,何時少爺想清楚了,奴婢會給少爺一束更美更艷的。”說著但真拿著荷花繞開龍卿走了。男子在庭院中站了許久,瞧著緊閉的門扉,沒有勇氣往前走一步。他原本以為以蘇忘蝶的性子,此事會很快就過去的,竟沒有想到為此竟然閉門拒客。是他從來輕看了這個小丫頭。春季剛過,翠竹正茂盛,成片成片的,微風吹過,泛著點點碧浪。朱雀身就鵝黃裳,立于成片翠竹前,充滿了生機。她負手凝眉,手上拿著的是血紅信紙。良久后才嘆口氣,幽幽自語:“千百夜!”身后有人無聲無息出現,通體白衣,只剩下兩只眼珠露在外面,木訥:“堂主何事?”朱雀收起臉上淡淡的愁緒,又是一臉漠然:“龍府的防范工作可布置妥當?”“一切按照堂主的吩咐布置好了!”白衣人聲音直板呆刻,說話時維持著單膝落地的動作。“很好。”朱雀頓了一下,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落出,才又繼續說道:“準備去浮華都!”“是!”白衣人應了一聲,又無聲無息退下。朱雀捏緊手中信封,無言。只怕此戰勝利,靖國要易主了!而瀟湘樓…終于,她低喃出聲:“大人,你為王爺如此,但真值當嗎?那曾經微弱的不為人知的弱點,終究成了你的致命傷!”她接到通知,瀟湘樓樓主瀟淺憂已經被撤銷樓主一職,所有事情暫由四大堂主代理,而錦夜更是命四人即刻回京。她伸出背在身后的手,看著手中信紙冷笑。瀟湘令從來只有瀟湘樓樓主可發,你錦夜算是什么東西?而她朱雀,今生只認瀟湘樓一位樓主,那就是瀟淺憂!第三百五十九章:林路戰玲瓏正如錦蘇所料,玲瓏將軍被放之后當著胡安斌的面將那封信撕毀,并揚言要血洗靖國。錦蘇聞言只笑:“這玲瓏倒不失為女中豪杰!”林路卻搖搖頭:“也不過一個小女子爾!”他并不認為女子應該上戰場,不僅是她,連梁芳心中也是對于她是女子一事甚是驚詫,甚至因為她是女子而特意吩咐士兵不要為難。錦蘇卻不以為然:“我靖國卻無這樣的胸襟,大膽啟用下層人士以及女子!誰說女子不如男?自古巾幗不讓須眉者比比皆是!”他發現自己開始欣賞那位毅國國君了。胡安斌向來與錦蘇合的攏,此時聽他這樣說,他也笑著說道:“王爺說的不錯,我看那位玲瓏將軍豪情萬丈也不輸男兒!若是林將軍與她對上,指不定誰輸誰贏呢!”林路老大不服氣了。眉眼一瞪黑臉一繃,站起身說道:“老胡你還別瞧不起我,我告訴你這一次我還真就非要打的那女人屁滾尿流不可!”林路本就粗人,如今被胡安斌一擊言辭也不經過大腦,一股腦的說出來。眾將聞言搖搖頭,梁芳更是連連嘆息。這林路性子急躁,經不起激,錦蘇與胡安斌不過三言兩語就讓他語無倫次了。錦蘇挑眉:“若不出小王所料,三日之內玲瓏必領兵攻城。”“那本將軍定將那小小女子擒到眾人面前!”見眾人明顯不信,林路冷哼,走人。梁芳暗道這林路吃過一次虧還上這次當:“王爺有心讓他出戰,本帥下令就是,又何苦激他?”錦蘇自有妙論:“元帥下令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