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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后者也確實看到他過人之處,才于他特權(quán)。梁芳低頭沉思良久,隨后一手拍在面前桌案上,朝錦蘇抱拳道:“聽王爺?shù)模 ?/br>錦蘇微微點頭,伸手從懷中拿出書信一封,遞交給梁芳:“小王已經(jīng)代筆寫好讓玲瓏轉(zhuǎn)交毅兼的書信,還請元帥過目!”梁芳接過時愣了一下,深深看了錦蘇一眼,見后者只是笑的無害。無言,展信。見字跡已干,顯然是早已準(zhǔn)備好的。“此信甚好!”說著他將那封信裝回信封,轉(zhuǎn)手遞給林路:“此事你去辦吧!”誰知林路驚得后退一步,死也不愿意去接那封信,隨后目光一轉(zhuǎn),落在胡安斌身上,慌忙道:“老胡腦筋好使,元帥還是讓他去吧!”顯然,是還未從那日的驚嚇中緩神過來。眾人免不了又是一陣哄笑。梁芳正色,將信又交給胡安斌:“如此就勞煩胡隊長走一遭了!”胡安斌左右看看,眾人皆是含笑望著自己,明顯是幸災(zāi)樂禍,甚至有素來膽大之人說道:“胡隊長可仔細(xì)著,那可是位姑娘。”此話一出又是哄堂笑聲,直笑的林路臉紅脖子粗,又不好發(fā)作出來,最后只狠狠一瞪。胡安斌早早接過信,笑看林路一眼,轉(zhuǎn)身離去。“你們大家也下去準(zhǔn)備吧!”梁芳話音落下,眾人已經(jīng)紛紛行禮告退。唯有瀟淺憂與錦蘇端坐堂中,并未打算離開。梁芳暗道錦蘇聰明,開門見山說道:“不知安王的五萬人馬作何安排?”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錦蘇帶來的兩個不被自己重視的朋友竟然是安國的君王。思及當(dāng)年錦蘇大敗安國一事,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了,看他們?nèi)岁P(guān)系似乎很要好!那安王怎會答應(yīng)借兵與他?“此事容小王與安王商議后在做決定,最遲明日給元帥答復(fù)!”現(xiàn)在安樂軒為了洛城的死傷心不已,安皓天自然也無心過問這么多。錦蘇暗中搖頭,若樂軒是一介女流,但真稱得上禍國一詞了!梁芳也不著急,只出聲提醒:“王爺謹(jǐn)記引狼入室!”錦蘇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這個他倒是不擔(dān)心,安皓天為了樂軒而戰(zhàn),而棄也是為了樂軒,只要樂軒不出錯,他定無心再戰(zhàn)的。“但請元帥放心。”梁芳也不再說什么,自己去了內(nèi)堂。堂內(nèi)只剩下瀟淺憂與錦蘇,前者開口道:“安樂軒怎樣了?”他并不關(guān)心安樂軒如何,只是想要找個話題而已。錦蘇擔(dān)憂:“他誰也不見,想來是洛城的死給他打擊太大!”“你已經(jīng)查出是誰害他嗎?”“系音!”如此沉默許久,錦蘇才淡淡地說道,這個名字,他多不情愿說出口!瀟淺憂沉吟半晌才喃喃說道:“如今你愈發(fā)能干了。”他不知自己該高興還是擔(dān)憂。錦蘇卻高興不起來:“若無瀟湘樓相助,我早已化身白骨!”說著他苦笑一聲:“說是要靠自己,實際還是靠著你呢!淺憂。”“你平安就好!”瀟淺憂只有這一句。第三百五十八章:祝乾裳的秘密錦夜得知錦蘇等人大破浮華都,卻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朝堂之上他隱忍不發(fā),下朝剛至天心殿便是龍顏大怒,連著碎了幾個琉璃盞。木子李一旁小心翼翼侍候著,見錦夜怒火也差不多該過了,才上前勸說道:“陛下千萬保重龍體!”說著遞上了新沏的茶。錦夜廣袖一掃,接過茶一飲而盡,囫圇的只怕舌頭都還未潤濕。喝完將茶杯重重置于桌上,語氣中抑制不住的怒火:“他錦蘇一個商戶女的兒子,怎么與朕相提并論?朕乃九五之尊。”“那是自然。”木子李使了眼色將殿中的人退了下去,才上前小聲說道:“陛下何必動怒?錦蘇贏了才好呢!”“說清楚!”錦夜已經(jīng)怒火中燒,聽木子李這樣一句,倒也冷靜一下,撩起衣襟坐在雕巨蟒鏤空紅漆椅中,眼神陰沉可怕。木子李上前一步,躬身說道:“陛下細(xì)想,您剛剛發(fā)下明詔曰與毅兼那一紙契約不過擾敵之計,這廂國舅爺便帶兵破城,天下百姓豈不贊皇上英明元帥威武,與錦蘇何關(guān)?”錦夜細(xì)細(xì)一想,暗道有理。心中終究有不甘,即便自己再怎么粉飾,這一戰(zhàn),都是錦蘇獻計攻城,大獲全勝,連自己那個一向嚴(yán)厲的舅父都對他贊不絕口。木子李再次獻計:“皇上可頒發(fā)明令大肆褒獎國舅爺,對于錦蘇可只字不提,無功也無過。”木子李之計甚合錦夜心思,當(dāng)即起身道:“你速去擬詔。”“是!”祝乾裳聽聞浮華都大破,不怒不憤,只維持臉上淡淡的哀愁。她前腳被帶出了牢房,月牙便咬舌自盡于獄中。“你不擔(dān)心毅國?”解紅零不由好奇,在她身邊坐下。眼前小河流水潺潺,沒有荷露尖角,沒有蜻蜓點水,唯時不時幾只麻雀于河邊飲水,嘰嘰喳喳也不過片刻。祝乾裳雙眼放在波光粼粼的河面,聞言笑了笑,掩不了眼眸深處的悲涼與哀傷:“毅國國姓是毅,你難道不好奇我這個公主為何姓祝?”解紅零本就對旁的事務(wù)不關(guān)心,別說祝乾裳姓氏,就連毅國國姓他都不甚清楚。祝乾裳又緩緩說道:“我本是護國公之女,出生那日家門遭盜賊洗劫,母親還未將我生下就死去,我是父皇親手從草堆中抱起的。”解紅零只是稍微驚訝了片刻。祝乾裳雙手環(huán)住膝蓋又繼續(xù)說道:“父皇念及護國公一家戰(zhàn)功顯赫,當(dāng)時母后又無公主,便將我交由母后撫養(yǎng),賜我毅仁一名!”“毅仁!”解紅零忍不住靜下心聽她說。“他希望我仁慈,愛國!”祝乾裳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原先我還不知道父皇何以賜我祝姓?直到之前哥哥來信中提及才明白,我是護國公之女,父皇說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事是以天為裳,便曰乾裳。”“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我能夠為他們做的,已經(jīng)做完了,接下來的只看他的自己與造化!”“誰都不愿意來靖國,因為下嫁的只是一個丞相,因為太子哥哥前來勸說,我才會答應(yīng)出嫁,在那個皇宮,唯有他真心待我這個并無血緣關(guān)系的meimei。”“早在我入獄的那一刻,毅國便與我無關(guān)了,如今月牙也死了,這個世界上再無與我有關(guān)的人了。祝乾裳說著站起身,轉(zhuǎn)頭看解紅零,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是對一切都無所謂。“那你那個太子哥哥呢?”“哥哥有他的雄心抱負(fù),自然不會在意幼時之言!”祝乾裳臉上帶著微笑,言語中卻透著淡淡的悲涼,若是她就此離開,這個世上,還有誰會想起她?抬頭是湛藍的天空,偶有雀鳥低空飛過,也僅僅是一瞥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