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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管事吧。記住一定要身家清白的。”綠鄂剛要放下衣服,聞言動作停頓一下,只是稍微停頓一下而已,將衣服放好,便準備幫錦幫錦蘇換衣,只說:“奴婢會辦好的。”她甚至連原因都沒有問,因為在她的心里,錦蘇每做一件事,必有其原因。錦蘇卻伸手阻止她:“你只去叫樂軒帶著金剪來我房中。”綠鄂瞧著錦蘇一臉的疲倦,心中有些擔憂,還是領命而去。待安樂軒來到,錦蘇已經自己換好了衣服,依舊是紫色衣袍,上面用彩筆勾勒了幾朵祥云。安樂軒看著紫衣男子靜靜的坐著,一臉的漠然,便想起了那個曾經朝堂上叱咤風云的男子,現在的錦蘇,竟是與瀟淺憂那般的相像?似是怕打擾了錦蘇,他盡量將自己的腳步聲放輕,連說話的聲音都壓得很低:“我把金剪帶來了。”錦蘇才回神,朝他笑了笑,劃著輪椅來到桌岸邊,轉手從身后書柜上一個暗格拿出那封迷信,拿在手里敲了敲:“這東西弄得我幾日沒有好覺,現在是時候看看到底是什么了。”安樂軒早已將金剪拿出,遞到他面前,晃眼看了錦蘇臉色蒼白,不由擔心:“怎么?”錦蘇接過金剪,挑挑眉頭:“什么怎么了?”說著便用了手中金剪,輕輕剪開信封上的金線,一圈一圈將金線從印扣上摘了下來。安樂軒見他已經開始動手拆了,便不再說話,摒氣凝息,靜靜地看著錦蘇的動作。說不緊張是騙人的,錦蘇的手都在急不可見地顫抖著!他慢慢的將信封中的東西傾倒在桌案上。見倒出來的不過是一堆紙簽,二人小小的失望。可是,錦蘇臉上的表情很快就凝固了,他顫抖著手移開了第一張,又移開了第二張,很快第三張也被移開,瞳孔中的驚訝越發的濃厚,最后變得不可置信。直到將所有的紙簽都看完,錦蘇久久沒有動作,仿佛整個時間都凝固了一般。安樂軒對于他這樣的反應覺得甚是奇怪,湊過臉去看了看被他遺落在桌面上的一張,上面的字跡有些熟悉,卻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過。然而,當他看到那宣紙上的內容時,也深深的驚訝了,才恍然想起,那是錦靖云的字跡。安樂軒有些不可置信,他伸手拿過錦蘇手上的紙簽,一一看過,也愣住了。房間里安靜的落針可聞,錦蘇直愣愣的盯著桌面發呆,安樂軒也靜靜的站在一旁無話。他覺得自己似乎該要說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么:“錦蘇,你打算怎么做?”片刻之后錦蘇才回神,突然扯出了一抹冷笑,“什么怎么做?他把這些東西給我看算是什么意思?告訴我這十六年來他一直在暗中關心著我?甚至連我生病發燒他都一直知道?別開玩笑了。”錦蘇突然揚手,將桌面上的紙簽全部掃到地上:“他以為這樣就能彌補這十六年來對我的冷漠?他以為就這樣可以讓母妃泉下安息?”說著說著,淚水又在那張臉上放肆了。安樂軒不知道該說什么,錦靖云留下的信封中,裝著的是他自己寫下的只言片語,其中有幾張,他記得特別清楚。第二百九十六章:紅色信封“我和木蓮有了我們的孩子,我給他取名錦蘇!錦奕,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我與木蓮的未來。”時間剛好是錦蘇出生那日。“她走了,走的如此決絕!如此不留情面,我覺得我的世界快要崩塌了!不,我還不能,我還有蘇兒!”“蘇兒越來越大了,每次看到他,便不自覺想起你走的那日的情景,木蓮,原諒我的懦弱。”后面的,按照時間排好了,錦蘇的每一件或大或小的事情,都能從只言片語之間了解,也能從中看出執筆者的絲絲關心!似乎,他一直陪在錦蘇身邊,從未曾離開。安樂軒上前拍拍錦蘇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錦蘇?”“把這些東西,統統燒掉,一點也不許剩下。”錦蘇臉色突然變得狠歷,眼神中再也找不到剛才的半點軟弱,只是那臉上的淚痕依舊清晰。安樂軒遲疑了一下才問:“你確定嗎?”從這些紙簽看來,錦靖云之所以一直冷落了錦蘇,只是因為錦蘇長的太像他的母親。而瀟淺憂應該也是知道其中原委的。“全部。”錦蘇擱置在桌上的手稍微用力,捏緊了拳頭。沒有人,可以動搖他的決心!就像十三叔說的,若是此時放手,一切就已經前功盡棄了。安樂軒長長的嘆口氣:“好吧!”他伸手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收起,卻在拿起信封的時候愣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紙簽,打開了信封,伸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的信封,覺得有些奇怪。便遞到錦蘇面前:“這個不看看嗎?”錦蘇微微驚訝,紅色的信封?里面還會是什么東西?他遲疑著伸手接過,想了想還是動手拆了信封,,先從里面拿出一塊半月形的玉墜子,心中更加的疑惑不解,又從里面拿出一個一張紅色的信紙。看了其中內容,臉色乍然改變,越往下看越是心驚,直到將這個信紙看完,整個人已經完全愣住了,顯然不比剛剛紙簽帶來的震小。“樂軒,把這個也燒了吧。”錦蘇突然將信紙折疊好放進紅色的信封中,遞給安樂軒。還囑咐道:“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十三叔,也不不可泄漏半字!”見他明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安樂軒接過信封,看了看,又將桌上的東西收起,說了句:“勿悔。”便帶著東西來了爐邊,取出火折子點燃了第一張,扔進火爐,又扔進了一張,如此反復著將所有的紙簽扔完,最后到了紅色的信封,他有了絲毫的猶豫,最終還是扔進去了。待他起身,錦蘇已經到了窗邊,坐在輪椅上只能看到外面的屋檐,然而他就這樣一直盯著屋檐看了許久,久到外面的檐水已經不在滴了,他便悠悠地出聲:“外面的雨停了。”“我知道。”安樂軒走到窗邊,雨水是停了,但是地面還積有水洼。他將支撐這窗戶的木棒拿下來,輕輕的合上窗扉:“外面涼。”錦蘇轉頭看他,一臉的嘲諷:“再涼也不過人心。”安樂軒看了他片刻后問:“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要繼續?”“自然要繼續!只是。”錦蘇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是換個方式而已。錦夜這次必死。”安樂軒不知道錦蘇的自信從何而來,難道是那紅色的信封?“接下來你要做什么?”“找到瀟淺憂。”見安樂軒面露不解,他解釋道:“錦夜一旦落馬,靖國朝廷必會混亂,唯有淺憂能夠主持了大局,穩住那些人。”頓了頓他說道:“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