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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應(yīng)你!”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落英之中,錦蘇的心慢慢沉淪,他總覺的這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他還是沒有回來嗎?”已經(jīng)十天了,自從瀟淺憂去層溪后每天錦蘇都會問一遍,即使知道那個人只要一回來就會立馬來看自己。朱雀沒有接話,將手中的披風(fēng)披到錦蘇身上,“殿下,若是大人回來后看見你生病了,屬下又得受罰了,早些休息吧?!?/br>錦蘇沒有動作,望著窗外的蒙蒙細(xì)雨,表情幽寂,“朱雀,你跟著他有幾年了?”朱雀沒有想到錦蘇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幾年了?是從他到了瀟湘樓后就一直跟著他吧。看著他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一步步登上了樓主的寶座,再從樓主一躍而上紫袍加身,成為朝堂之上說一無二的瀟丞相。“已經(jīng)十六年了”“這么久了啊?讓你來照顧我,很辛苦吧!”自從兩年前瀟淺憂救了他之后,擔(dān)心他再會出事,就派了瀟湘樓下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來貼身保護(hù)自己。瀟湘樓中的人哪一個是等閑之輩,何況名列堂主之位,地位只在瀟淺憂之下,如今卻要天天跟在他這個小鬼身邊。“殿下言重了。”朱雀看著那個紫衣的少年。那個人唯一的弱點,就是他了吧,所以才會讓自己來此保護(hù)他。第十五日。瀟淺憂終于是回來了,剛下馬,府中便急急跑出一小太監(jiān):“大人,宮里出事了?!?/br>“錦蘇怎么了?”瀟淺憂反射性的問道。那太監(jiān)被他驚嚇了一下,“花麼麼去世了?!?/br>第四章:只剩下他了瀟淺憂聞言將剛交到馬官手中韁繩又拉了回來,翻身上馬絕塵而去,顧不得自己滿身的疲憊,心心念念的是那個紫衣少年。花麼麼是錦蘇的奶娘,從小錦蘇就與她親近,敬她如自己娘親,如今她這一走,錦蘇如何能夠承受?平日便冷清的流蘇殿此刻更加的安靜異常,紫色紗帳已經(jīng)被白色長巾取代,殿內(nèi)站著兩個黃衣婢女,滿面哀愁。花麼麼平日里對他們這些宮女也是不薄,她現(xiàn)在去世,自然感懷。朱雀在堂前踱著步子,眉宇間憂愁不散,看見瀟淺憂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終于松了口氣,急急迎了上去。“大人!”“他在哪里?”瀟淺憂闊步踏進(jìn)大門,頭也不回的問道。“殿下在后院,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也未曾進(jìn)顆粒?!敝烊改樕蠞M是擔(dān)憂。瀟淺憂聞言心中更加著急,轉(zhuǎn)至后院。后院遍種美女櫻,此刻正是櫻花爛漫時節(jié)。那個十六歲的少年就跪坐在這漫天花雨間,平素的紫色衣袍已經(jīng)換成了白色寬衣,原本被一絲不茍束起的發(fā)絲顯得凌亂異常,正在空中張揚放肆,略顯消瘦的肩膀在那一片緋色之中顯得無比的凄涼無助。瀟淺憂疾步上前,輕聲喚道:“錦蘇。”錦蘇聞聲抬頭,雙眼布滿血絲,眼神呆滯木訥,仿佛沒有生命的布偶。滿是疲憊的臉上慘白的毫無血色,聲音猶豫而飄忽。“淺憂?”“嗯?!睘t淺憂應(yīng)了一聲。“麼麼死了。”錦蘇滿臉哀寂和痛苦,“母妃不在了,meimei也走了,他們?nèi)疾灰娏耍F(xiàn)在連麼麼也不要我了。”“不要再想了。”瀟淺憂心中一陣揪疼,伸手將錦蘇擁進(jìn)懷里。錦蘇仍是自顧自說:“父皇不理我,皇兄他們也不喜歡我,淺憂,我好孤單?!?/br>第一次,少年在他面前流露了軟弱和無助,第一次,少年向他敞開心扉,“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歡我?我做錯了什么?”“錦蘇沒有錯,錯的是他們?!?/br>感覺懷中一熱,那個一向倔強孤傲的六皇子,此刻躲在他的懷里泣不成聲。瀟淺憂第一次感覺到了手足無措,心中生起的殺人欲念前所未有的強烈,那些人,統(tǒng)統(tǒng)該死。“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br>“不會的,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br>“真的嗎?你不會離開?”錦蘇停止了啜泣,緊緊抓住了瀟淺憂的衣襟,仿佛落水的孩子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br>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永遠(yuǎn)在你身邊。這是我對她的承諾。連日來的疲憊與困乏席卷而來,錦蘇倚在瀟淺憂的懷里漸漸沉睡,口中不斷囈語:“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瀟淺憂看著懷中的人兒,騰出手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淚痕。老天爺,他還只是個孩子,你為何要如此折磨與他。將錦蘇輕輕放在床榻上,替他蓋好被子,瀟淺憂瀲了衣襟坐在床邊,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朱雀端了清粥進(jìn)來,見錦蘇睡下,便把粥放在了桌邊,小聲說道:“大人,皇上讓你過去一趟!”瀟淺憂心中郁悶,點點頭,看看睡著的錦蘇,起身往景陽殿去了。景陽殿內(nèi)昏暗的燈火在空中搖曳,影影綽綽。整個殿內(nèi)空曠的有些寂寞。錦靖云坐在龍榻之上,臉上已經(jīng)沒有平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他怎么樣了?”臺階下的瀟淺憂白衣肅立,“已經(jīng)睡下了,陛下應(yīng)該去看看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錦靖云動了動面容,卻是依舊堅持,“不能…每次看到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朕就恨不得殺死自己,當(dāng)初若不是朕…”“榮妃娘娘的死是個意外?!?/br>除此之外,瀟淺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對她的情義,已經(jīng)深到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只是,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廂情愿也終究是空相思。錦靖云還是太子時,游歷四方結(jié)識了當(dāng)時的天下第一美人,蘇木蓮。卻奈何蘇木蓮早已芳心暗許了已有妻室的瀟良。錦靖云年少氣盛,怒極之下捉了瀟良之子,逼迫蘇木蓮下嫁于自己。為救心上人之子,蘇木蓮不得不委身下嫁,但終日愁眉緊鎖哀傷不絕。終于在生下一對龍鳳胎后香消玉損。錦靖云當(dāng)初一念執(zhí)著,成就了那一場的生死離別。受蘇木蓮臨終所托,將瀟良之子帶入瀟湘樓學(xué)習(xí)武藝政史。短短幾年時間,瀟家少年便打敗了瀟湘樓主,成為瀟湘歷來最為年輕的樓主。同年,錦靖云將瀟家少年推上了朝堂,自己便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