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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我。” 她溫聲溫氣的這番解釋,也不好太讓人反駁什么,更何況長得好看不僅是容易招人窺覬,也是容易讓人原諒的。 海老板幾次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笑了笑,只好放她走了。 時淺內心嘲諷地想,也許對他們這些男人來說,大概光看皮相的話,也根本不缺漂亮的女生作陪。 她有些不穩地踩著中跟的皮鞋,一路往酒樓的出口處走去,身旁則是燈火璀璨的兩排內飾燈,明晃晃地照亮前方的通道,也仿佛照亮了被烏云遮蔽的心。 當走到門外的剎那,時淺抬頭就見到,隋謹知倚在副駕駛的車門旁,斂目在看手里的手機,聽聞腳步聲才望過來,那雙眼眸流離疏淡,在看到她的瞬間才褪去冷漠,轉而如黑暗河流中的一點燭火,只讓她心神往矣。 時淺快步走過去,壓制住想要擁抱他的沖動,可先前混沌暈眩的感覺仿佛盡數褪去了,渾身神清氣爽地開心著。 “我來了,隋謹知。” 柔軟的音質在夜風中顯得輕柔無狀,似一縷幽香縈繞在人耳畔。 隋謹知被這聲名字喚的心都要跳不過來,卻還是忍了忍,只淡淡地伸手,攏了一下她隨手套在襯衫外的披肩,簡短地說:“回去吧”,這就轉身往車頭走去。 兩人相識至今,哪怕是堪堪初遇的時候,都不曾聽這男人用如此冷靜的對著她,時淺有些拿捏不準隋謹知究竟是什么情況了,但還是乖乖地伏低做小,打開車門矮身入內。 “去瀝海市怎么樣了?”她順手關上門,車內有屬于他的清淺香味,淡淡的暈黃從外面投入車內,照亮她眼前的一寸光景。 “我剛才給你打了電話,一直沒接就怕你有什么事,才找了謝青杉。”隋謹知發動車子的時候,與她如此解釋著。 時淺從眼縫里望過去,發現男神臉色微沉,似一幅清冷的水墨畫緩緩地暈開,她想要開口說什么,但看他像是在專心開車了,也無意要與她深聊下去,也就沒再堅持。 她向后靠了靠身子,車內溫度適宜,方才的酒精后勁浮了上來,四肢也開始酸軟無力,此刻將頭枕在椅背上,她暈暈乎乎地有些睡過去了…… 也不知車子是開了多久,時淺整個人仿若飄在半空,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眼前全是碎片狀的場景,有很多人不斷地來找她說話。 唯獨心底是鎮定的,因為知道有隋謹知在身邊,她也就放心地任由自己昏睡,不知不覺間,等到突然醒來的一刻,她從迷惘的視線中看出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屋子里沒有開燈,隋謹知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向時淺,又握住她的手心,發現她的體溫不對,不由得眉頭皺成川字,沉聲呵她:“你現在怎么樣?到底是喝了多少,還是……哪里不舒服?” 第四十四章 時淺想要開口說話,這時才發現自己頭痛欲裂,她搖晃了一下腦袋,隋謹知見狀,用手按住她的身子,嘆氣:“還是直接去醫院吧。” 她急忙說:“沒這么嚴重的,我就是這幾天感覺有點累……” “你發燒了。”隋謹知冷聲打斷,替她掖了掖被角。 “睡一覺就沒事了。”時淺糯糯地說著,讓人忍不住心軟,“給我去倒杯水,我多喝點水就好了。” 他目光平靜而壓抑地看著她,片刻,一言不發地轉身就去了廚房。 時淺還是有些頭痛,但想了一下,試著從被窩里爬起來,趿拉著拖鞋跟出去。 角落里唯獨一盞落地燈亮著,窗簾拉開一半,有清柔的月光鋪灑進來,隨著屋外枝干的搖曳,仿佛一地波紋漾起圈圈漣漪。 隋謹知將一杯溫水遞到她的面前,兩人索性在廚房一隅的餐桌旁坐下來,他觀察著她微紅的臉色,聲色沉冷地說:“我想讓你明天就去辭掉這份工作。” 時淺怔了怔,等到咕嘟咕嘟把水喝下去一半,才對他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其實,我真的沒喝多少,就是一點點小杯子的白酒。” “為什么不照顧好自己?明明不舒服了還要喝……是誰對你灌酒了?” 隋謹知的眼神徹底變了,昔日里溫柔謙和的影子連一點點也找不到了:“當時我就應該進去找你。” 時淺還真沒見過他這樣的神色,咽了咽口水。 “隋謹知,這次的項目一切都很順利,就是還沒竣工,我們總要對甲方老板客氣一點,何況他在瀝海市有根基,對我們工作室也有很大助力,謝青杉是為了公司發展,才答應和他吃飯,只不過……我沒有想到自己身體突然更不舒服了,好像是發燒,胃也有點不適……” 同樣,謝青杉也沒料到對方的動機不單純,這位海老板也是藏得夠深,并不能從蛛絲馬跡就看出他心底的欲望和想法。 時淺故意沒說海老板看中她的這茬,但隋謹知不是傻瓜,像她這樣有能力又漂亮的年輕女孩,那些人長期浸yin在酒色財氣,想在酒桌上借著三分醉意做點什么,也是各個行當都有的常事。 他抬起眸子看她,那深不見底的眸色如一潭深井,讓人猜不透其中混沌的思慮,聲音如同沾染了夜色的涼意:“你以前遇到過嗎?類似今晚這樣的事……不許瞞我。” 兩人感情發酵至今,時淺的當下心情也是復雜而洶涌,她深壓著想要對隋謹知尋求慰藉的心思,放下玻璃杯,提著氣說:“真的很少很少,更別說和其他裝潢公司、設計公司去比較,今年也是第一次出席這種飯局,隋謹知,你不能因為我喝了兩杯酒,就覺得我必須要辭掉工作。有時候,雙方的合作關系是要靠一些虛偽的應酬來維持,確實我也很反感的。” 隋謹知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那就讓我來幫你遠離這些。” 時淺全身心都想要投入眼前這個男人的懷抱,但是,她已經是大人了,也需要對自己的人生和前路負責。 “時淺,我是說過,你有自己的想法,而我也會支持你的工作,但我看不得你這樣。” “可你還說過,以后要我去西泠市做自己的工作室,我也想要自己去擴展一點人脈……當然我不是要靠喝酒去做到這點,我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試試。” 時淺仰頭看他,嗓音有些沙啞,還帶了些許的鼻音,“……對,今天的情況是很糟糕,我現在也很不舒服,但這只是我工作的很小一部分。你知道嗎,做設計的誰不希望無拘無束發揮自己的才能,但是……普通人的束縛太多,只有那些有名的大設計師,可以不用遷就甲方,不用顧慮領導,可以肆意地讓他們心中的藝術和建筑閃光……” 她說話的時候,神色柔緩下來,身上映襯著微茫的月光,溫溫柔柔中有些抹不去的倔強,讓隋謹知看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