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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已經知道陸惜杰受傷的事情,所以這農博會的邀請函他就壓下了,雖然那會兒陸惜杰已然出了院,但是何大爺覺著陳源說得對,該養的時候就得養,不能丈著自己年輕就亂來。b市到h市可是不近的距離,可別在路上累著。陸惜杰也沒辦法,他不是對陳源無奈而是對他mama無奈了,他一不聽話就要哭一哭,弄得他都不敢隨便亂來。不過好在,只要陳源看著他他媽就不說什么了,于是找了個日子,他跟陳源說去趟l市,他想把身份證先辦了,順便收一下房租再回來。再有平房那邊明年要拆遷,這事也要跟那戶拾荒的人家說一下。陳源全程開車陪著陸惜杰,殷勤得都快趕上太監總管了。其實養到現在陸惜杰已經可以正常進食,但是陳源依然很小心,特別是每次看到陸惜杰右手上的傷疤,他就總是用那種很心疼的眼神去看,弄得陸惜杰很想找一找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把他手上的疤去掉。陸惜杰照證件照的時候陳源就在旁邊看著他,后來照片出來了,除了要用的那幾張之外陳源全部搜刮走了。陸惜杰剛想問他要拿去干嘛,劉萬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自從陸惜杰去了b市,這并不是劉萬山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之前劉萬山的高考成績出來時就聯系過陸惜杰,因為他考上了b大,以后就離陸惜杰近了,不過那時候陸惜杰還在住院,手機也是被他媽管著,因為有訂單的時候都是方靜去送。也就是那會兒劉萬山打的電話,不過方靜接完之后就把這事給忘了,因為那片休眠的山地玫瑰鬧的。劉萬山在電話里說:“小杰,我說你可真難找,兄弟我都在b市了,什么時候咱們能見一見???”這一個月里劉萬山被軍訓這事cao練得整個人結實不少,這不馬上十一放假了,他尋思著回家住幾天,然后返校時去陸惜杰那兒看看。陸惜杰失笑,“恭喜你了,不過我現在在l市呢,可能要過幾天才回去,我估計你回來的話能見上面?!?/br>劉萬山“???”一聲,“你又回來了?”陸惜杰說是回來辦身份證的,劉萬山趕緊問他在哪兒呢。陸惜杰說了地方,劉萬山就說等他回來立馬給他打電話。陳源還沒見過劉萬山,事實上他覺得除了陸惜杰之外他無法跟十多歲的孩子產生共鳴,但是讓陸惜杰一個人去見朋友他又不太放心,最后就說:“方便么?如果不方便到時候我就把你送到地方在附近等你?!?/br>“一起吃個飯而已?!标懴Ы苷f:“劉萬山算是我在老家除張棟外關系最好的朋友了,不過他畢竟還小,到時候萬一我說了什么他反應比較大,你也別放在心上?!?/br>陳源聽罷很想問你就很大么?但是他后來覺得這沒什么可比的,因為陸惜杰就是陸惜杰,全世界就這一個。之前陸惜杰去b市前見劉萬山,當時劉萬山就問過陸惜杰是不是同性戀,但是為了不讓這小子多想所以陸惜杰說了謊??墒乾F在不一樣了,木已成舟,劉萬山去b大的事情都是準的了,就沒什么好遮遮掩掩了,這就跟陳源把他的身份告訴了嚴肆一樣,對于關系好的人實在沒什么可隱瞞,因為搞不好到最后反倒傷了和氣。陸源說:“其實不說也行,不要覺得太為難。很多時候只要我們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行了,不一定非得讓人知道。”陸惜杰笑笑,“我心里有數,走吧,請你吃沙鍋魚?!?/br>陳源直接帶陸惜杰去市場買的魚,因為他覺得飯店里用的油可能不大好而且菜也比較油膩,再說陸惜杰現在也不能吃太多辣的,他便想著在家里幫陸惜杰做了。陸惜杰真沒想到陳源還會做吃的,畢竟兩個人在一起時并沒見他下過廚,誰料這人不但會做而且還做得很不錯。陳源說:“我家里人總跟飲食行業接觸,并且學過,所以多少都會那么一點兒。我這算是差的,我爸跟我哥會做的比我還多?!闭f罷將收拾好的魚放進鍋里煮著,然后再去準備其它配料。這應該算是清湯沙鍋魚了,但是聞著味道不錯。陸惜杰靠在廚柜上看了一會兒,感覺這么看著還怪饞的,就干脆趁著沒事幫陳源把屋里的灰都擦了擦。擦到茶幾時,他看到陳源拿出來的糖罐子,不由朝廚房問:“你什么時候把它裝上的?怎么還出門都帶著?”陳源已經習慣了這種怪異的抽煙方法,每次都是要把煙買完放糖罐子里擱兩三天再抽。還好這罐子不算小,完全夠裝好幾盒的,不然還供不上了。他笑說:“估計以后都要這樣了,反正我對味道比較敏感,很喜歡你那罐子里放過的煙。”陸惜杰抖了抖床被,問陳源:“床品要不要換一下?”陳源說:“干凈的在柜子里。”陸惜杰打開柜子,就看到柜里掛著一排衣服。他感覺挺眼熟的就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發現這衣服是他第一次來這兒時幫陳源晾過的。陳源一時覺得屋里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就進去看了看??吹疥懴Ы茉诳词裁吹臅r候,他說:“對不起,那次是不是等了很久?”陸惜杰把床品拿出來邊換著邊說:“還行吧。我是那種一但認定一個人就會一門心思對他好的,說白了就是太執拗,所以你也不要覺得內疚。如果對自己有恩的人有可能有生命危險還能顧左顧右的,我反倒不一定喜歡你了。”陳源從身后樓住陸惜杰在他頸間蹭蹭說:“謝謝,還有,我也喜歡你?!?/br>陸惜杰抿了抿唇,輕咳一聲,“雖然破壞氣氛不太好但是……魚湯好像冒了?!?/br>“靠!”陳源風一樣沖出去,總算挽救了一些,而且為了放整條魚,沙鍋買得比較大,還不至于弄得太糟糕。可惜陸惜杰不能吃太飽,最后就只吃了一碗米飯。飯后他跟陳源去散步,回來的時候還買了點棒棒糖跟新牙刷。說起來這還是兩個人認識這么久以來第一次一起住在家里并且沒有第三個人。這種感覺跟以往就有些微妙的不同。陸惜杰倒是還好,由于出院之后首次坐長達五六個小時的車,所以沒一會兒就累得睡了過去。陳源就不太那么美好了,他覺得他此刻能理解張三豐到老都保持童子之身是為什么了,這真叫一個精氣充足!陸惜杰睡得很安穩,陳源悄然起身去客廳里做五百個伏地挺身然后又沖了個澡,在客廳里開著電視無聲地看。他都不記得他看到了幾點,反正睡著的時候好像天都快亮了。陸惜杰起來上廁所才發現陳源睡在沙發,他想了片刻猜到這是為什么,便去拿了條毯子給陳源蓋上,之后把昨晚換下來的床品都放進洗衣機里。不過未免機器聲音打擾到陳源休息,他沒有馬上啟動洗衣機,而是拿著錢跟鑰匙出去買早餐去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