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哥這個絕對不是字面意思! 那么大個美人放在那里他又不是瞎! 我說平時要罵兩個時辰怎么今天這么快! 安王用平生最大的力氣搖頭,然而趙栩的話僅僅代表了一個通知,一刻鐘之后,一行舞姬或驚喜或忐忑或害怕地跟在趙栩的御輦后面,走在鋪了一層厚雪的宮闈小道上。 舞姬的衣裳都是薄而貼身的,方才幾個水袖舞姬還脫了外罩的羽衣,如今還下著雪,北風肆虐,打在人身上,陣陣寒意似乎要貼著骨頭縫滲進去。 妲己有羽衣御寒,倒是不怎么冷,步子走得不快不慢,自有一股禮儀氣度,這是李惜君的身體本能,其實她無論經過什么樣的朝代,都是沒耐性去學規矩的。 趙栩冷著臉坐在御輦里,瞥了一眼腳邊的炭盆,他輕聲說道:“大半夜的,別折騰了,都送去樂宮,明日再錄入名冊……那個羽衣的舞姬,若是驗身無誤,送去承恩殿。” 承恩殿改自前朝的雨露殿,是秀女承皇恩之所,宋寧有些驚訝,不過想起方才進門時那驚鴻一瞥……就是他一個積年的老太監,心里頭都是一熱,更別說血氣方剛的皇上了。 趙栩對截了自家弟弟的胡毫無愧疚之意,等宋寧吩咐下去,他輕咳一聲,又問道:“這會兒大概是什么時辰了?” 宋寧心里有數,笑道:“主子爺管什么時辰呢,左右明日不是大朝會,就是遲了也無妨……” 趙栩冷著臉,黑眸里卻悄悄閃過一絲喜悅,他正襟危坐在御輦里,盡量讓自己不要扭頭向后看,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不必驗了,先讓她沐浴更衣去吧,天冷。” 宋寧忍住笑,低頭應是。 趙栩其實并沒有什么難言之隱,之所以傳出那樣的名聲來,也實在是很冤枉。 先帝英年早逝,他十五歲登基,朝中無權臣,邊疆無權將,太后做了一輩子賢良婦,更不會學前朝垂簾聽政,朝野內外大小事宜都得他一件一件去cao持,幾乎每天只能睡兩三個時辰,他不沾這些,不知個中滋味,也就沒那么想女人。 一年如此,兩年如此,三年如此,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傳出了他不近女色的名聲,索性那時他剛剛梳理了朝堂,并不想讓前朝再和后宮牽連,得了這樣的名聲,他也不管,一心一意撲在了朝政和弟弟上。 如今年歲是一天比一天大,午夜夢回,身邊冷冷清清的,也是該找個女人暖榻的時候了,趙栩嘆了一口氣,很有點想捋一捋不存在的胡子。 承恩殿后殿有一個很大的溫泉池,前朝窮奢極欲,留下的宮殿也是極盡奢侈,溫泉池白玉砌底,青金石圍邊,妲己赤腳踏上,一股暖意從腳底蔓延開來。 溫泉水絲絲縷縷拂過凝脂般的肌膚,最后一絲寒意也被驅散干凈,妲己閉上眼睛,烏發在水中散開,她輕張手臂,由得宮人用花瓣和精油細細地為她擦拭身體。 替她擦洗頭發的宮人小聲地驚嘆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妲己有些緊張,安撫地說道:“主子爺還是第一次幸人呢,姑娘生得這么美,連身子這么完美無瑕,肯定能伺候好主子爺,飛黃騰達的。” 妲己半睜開了眸子,面上似有幾分難言的情緒,隨即溫婉地低笑了一聲,道:“但愿如此吧。” 從溫泉中起身,還要再用熏了香的清水濯洗一次,內穿一件褻衣,外攏一件月白色的外裳,趙栩進門時,宮人正好替妲己插上最后一支步搖,隨即低頭退開。 比起方才的舞衣,微微低著頭的少女莫名多了幾分端莊之態,趙栩剛到妲己的面前,就聞見一陣馨香,冷峻的臉龐上霎時起了一片紅暈,攔都攔不住,一路蔓延到脖子底下。 “你……身上好香。” 妲己微微抬眼看他一下,似乎是很有些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方才沐浴的染的香。” 趙栩看上去臉色更冷,冷得迫人,然而他出口的話更加結巴了,“是,是嗎?我覺得,覺得……很好聞,你,你呢?” 妲己低下頭,“主子覺得好聞,那自然是好聞了。” 趙栩根本就沒聽到妲己回答了什么,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妲己的胸前,她的頭發還在滴水,沾濕了雪白的衣裳,隱隱約約能看到里面桃紅色的褻衣。 正文 75|禍國殃民之色 趙栩不是沒有過年少慕艾的時候, 但從未這樣真切的接觸過女人,馨香一陣陣傳入鼻端,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然后仿佛掩飾什么地說道:“去床上吧, 天冷。” 承恩殿雖然多年不曾迎來帝王踏足, 但平日還是有人打掃的, 紅帳掛起,明黃的被褥被炭火烘烤過后, 暖暖軟軟地鋪在床榻上,兩側的燈火照著美人面容明明滅滅, 越發讓人心動不已, 趙栩從前只聽過詩句里描寫燈下看美人的情景, 如今正當入眼, 只覺得妲己生得無一處不美。 多看了幾眼, 趙栩也緩過來了,他并不是一個急色的人, 對于自己第一個女人,他有近乎本能的憐惜,見少女低著頭, 有些緊張的模樣, 他放緩了聲音,說道:“你, 叫什么名字?” 妲己輕聲說道:“奴名惜君。” “真是個好名字, 你的口音, 是京城人氏?”趙栩想彎出一個微笑的弧度,然而半天也只是恍若嘲諷地一扯唇。 妲己微微抬起眼飛快地看了一眼趙栩,隨即半低下頭,眸子微微向左下看去,姿態溫婉地點了點頭,趙栩呼吸微緊,不自覺朝著妲己偏了偏身位。 “倒是有些知書達理的樣子,怎么會進了王府?”趙栩想要緩解一下妲己的緊張,然而他話一出口,就見少女微微白了臉色,輕咬下唇。 趙栩不笨,見少女如此反應,知道這其中定然是有內情的,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問下去,妲己就有些慌張地低頭說道:“主子,天色不早了,奴伺候……伺候主子更衣。” 她還沒說完的時候,手就朝著趙栩的腰間摸去,趙栩下意識地移了移身子,少女的玉手一下子就按上了他的小腹,也不知是怎么按的,總之剛才勉強壓下去的火氣又從小腹向下蔓延開去。 趙栩低眼看著少女滿臉紅暈但還是強忍羞意,半跪在床榻下,為他解腰帶,呼吸一陣陣發緊,他的聲音也有些啞了,“你……” 妲己抬頭,明眸里帶著一點羞色,紅唇微微開合,道:“主子……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