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一個(gè)人怎么忙得過來，還是讓他們回來干活吧！”

“不行。”起身走出門，“這件事就這樣了。”

“爹！他們也沒什么錯(cuò)，只是沒注意到樹的情況而已。再說了，就算早發(fā)現(xiàn)，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嗎？”

“不行就是不行！不要替他們找借口！早發(fā)現(xiàn)有早發(fā)現(xiàn)的辦法，現(xiàn)在強(qiáng)詞奪理有什么用？”

“那您現(xiàn)在也有辦法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每個(gè)人的生活都有難處，您把氣都撒在他們身上，都沒想到有什么后果嗎！”

“梁棋！”

“爹，他們沒錯(cuò)！”

啪--

在旁邊搭不上話，著急地捂住梁棋的臉。“老爺！你沖兒子發(fā)什么火！”

“好。我走！”

“小棋！你要去哪兒啊？”

“你管得他的。那么大的人了，會怕鬼不成！”看兒子離開的背影，狠狠捏住右手。

走到大街上，人來人往。那一掌包含了太多情緒，爹的心情自己能夠理解。可心里還是煩亂，踏進(jìn)面前的酒樓。

“梁公子請進(jìn)！”看著梁棋坐下，“梁公子，要點(diǎn)些什么菜？”

“拿酒來！”

“那個(gè)，梁公子，不要幾個(gè)下酒菜嗎？”

“讓你拿酒來就去拿，廢話那么多干什么！”

“是是！”轉(zhuǎn)身去柜臺旁取酒壺。從來沒見他發(fā)脾氣，今天這是是怎么了？“梁公子，這是您的酒。”

掀了蓋子，滿滿倒一杯，喝進(jìn)嘴里。

“梁公子，小的去給您上兩個(gè)下酒菜吧。光喝酒傷身吶！”

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好，你去吧。”

“好嘞！就來。”

趴在桌上，不管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從昏黃到黑暗。

“梁公子，梁公子，梁公子！店里已經(jīng)打烊了，您能自己回去嗎？”怎么都叫不醒，“掌柜的，梁公子醒不了啊！”

“什么醒不了！你跑一趟，去叫梁府的人來接他。”

“梁公子，您等著，我這就去找您府里的人帶您回去！”

“沐陽--沐陽--”

“您說什么？”

拉住小二兒的衣袖，“沐陽--找沐陽--”

“沐陽？是傾公子吧！我這就去找傾公子，您等著。掌柜的，我先出去了。”

“快點(diǎn)兒！我還要關(guān)門的。”

“好嘞！”因?yàn)榱?xí)慣的原因，一溜煙兒就跑得不見人影。

“老板，我把店里收拾好了。回去了啊！”

“去吧。”

“誒。”轉(zhuǎn)過身，“啊！”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你怎么搞的。沒看見有人嗎？跑那么快干什么！趕著投胎啊！”

扶起罵罵咧咧的人。“我是來找傾公子的，傾公子在嗎？”

“怎么了？”

“您在啊！傾公子，梁公子在我們酒樓里喝醉了，嘴里嚷嚷著要找您。您去接他吧！”

喝酒？“好，走吧。”

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梁棋，搖搖頭。付了錢，摻著梁棋回到家里。

“沐陽--沐陽--”

脫下梁棋的鞋子和外衣，蓋上被子。用熱毛巾擦干凈臉和手，“明明酒量就不好，還喝了三壇烈酒。梁棋，你是傻瓜不成！”

“沐陽--沐陽--”

“怎么了？”

“沐陽--”不安地扭動(dòng)身子，踢開被子。“好熱--”

揚(yáng)起嘴角，真的是個(gè)傻瓜。“別再把被子踢開了，會受涼的。小時(shí)候的壞毛病怎么留到現(xiàn)在！你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怎么辦？”

翻身靠著床邊。

照他這樣子，自己還是在床邊睡地鋪好了。免得他出什么意外。起身走向衣柜，手卻被緊緊拉住。

沐陽，不要走--

“真拿你沒辦法。”回到床邊，輕輕將梁棋推向里邊。騰出適當(dāng)?shù)目瘴唬瑔问置摿诵印：鸵滤诖餐猓掷锏恼菩奈⑽⒊龊埂！傲浩澹藛幔俊?/br>
真的夢到沐陽了，還能夠在一張床上共眠。抱緊身邊的人，不要讓這個(gè)夢醒來--

“梁棋？”

連聲音都這么像，還有溫度。“沐陽，讓我好好做這個(gè)夢。不要離開我！”

心中一震。這不是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因?yàn)楣と说氖虑樾睦锞蜔灢灰眩豪蠣斢植煌ㄇ槔恚偌由瞎麍@的事情，讓梁棋煩躁的心里雪上加霜。只好一個(gè)人跑去喝悶酒。心里只有傾沐陽，喝醉了自然是把心底最深處的想要說出來。

只當(dāng)梁棋是朋友，又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心里有些猜測，不過還是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

☆、興而不幸

頭好疼--皺皺眉頭，睜開酸脹的眼。看著眼前的人，難道昨晚的夢還沒醒嗎？

窗外的天已經(jīng)微亮，咬下嘴唇。不是做夢！沐陽真的和自己睡在一起！腦袋嗡嗡作響，昨晚不是在酒樓的嗎？

睡到自然醒，“你醒了。”

騰地坐起身，靠到墻邊。“沐--沐陽！”

“感覺好些了嗎？”摸住梁棋的額頭，好多了。“你知道你自己的酒量不好嗎？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沐陽，我昨晚怎么到你這兒的？”

“你喝醉了，賴在酒樓里。就找人來叫我?guī)ё吣氵@個(gè)醉鬼，回來的時(shí)候嘴里還嚷嚷著要喝酒。”

蒙住嘴。“那我有說什么奇怪的話嗎？”

“沒有。”

沒有。“也沒對你做什么嗎？”

“這個(gè)有。”

“啊！沐陽--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誤會！”

“騙你的！呵呵，還和小時(shí)候一樣，你真的沒長大。”

“是嘛。”握緊手，“那就好--沒給你添麻煩。”

“說了半天，你為什么突然喝起酒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只是心情不好。”不能讓沐陽替自己擔(dān)心。“昨晚打擾你了，我就先走了。”

“你在瞎說什么。”打開門，“吃了早飯?jiān)僮甙桑阋欢亲拥木扑€是要吃飯墊墊胃。”

咕--還沒說話，肚子先答應(yīng)下來。“沐陽，我--”

“走了，你還想在房間里吃飯不成？”

“嗯。”跟在傾沐陽的身后，說不出什么是心情。沒感覺到自己嘴邊的弧度，還有深陷的酒窩。

坐在餐桌邊上，吃著細(xì)火熬制的皮蛋粥。“梁棋，你不餓嗎？還是我臉上有東西沒洗干凈。”

“沒有。”低下頭大口吃粥，“沐陽，從來沒想過你會這樣照顧我。我很高興，謝謝你。”

“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昨晚的醒酒湯，你連一半都沒喝下。現(xiàn)在頭還是不舒服嗎？”不要說這些事情。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擦擦嘴，“沐陽，你做的粥很好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