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開。 “你看!定是有貓膩!”陳仲瞻急的兩頭來回走,“快讓人來推門!” 陳仲瞻拍著門一直喊,“開門!”、“爹!你可在里頭?”、“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不開門!”。 陳伯瞬讓剩下的隨從們也喊“老爺”,想制造些喧喧嚷嚷,好以勢奪人。 先是有隨從搬了梯子來,陳仲瞻實是等不到后頭搬木樁子來撞門,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梯子,就翻了進(jìn)院子。 院門跟前哆哆嗦嗦站著幾個丫鬟婆子,陳仲瞻見了便怒瞪一眼,“我看你們是不想活命了!還不開門!” 罵完就直直往屋前守著丫鬟、燭火微暗的屋去,丫鬟婆子眼見著無法,顫抖著開了鎖,放人進(jìn)來。 丫鬟見是陳仲瞻來了,立時就虛了,但心里又記著陳老太太的吩咐,只好壯了膽上前攔著。 “二少爺,你這不合規(guī)矩罷。這怎么說……”丫鬟的話才說了一半,便被陳仲瞻怒瞪一眼,斥道:“閉嘴!” 陳仲瞻越過丫鬟,行至門前,直拍著門框,大喊:“爹!”陳伯瞬與陳叔矚也趕到陳仲瞻身旁,跟著叫。 陳仲瞻模模糊糊聽見陳自應(yīng)回了一聲,立時肯定了人在此處。 “佟姨娘!失禮了,我爹喝醉了誤入小別院,這會兒我們兄弟三人便進(jìn)去接他回去。”陳仲瞻與兄弟兩人交換了目光,方想跨門而入,陳老太太便趕至了。 “站住!”陳老太太看見陳家兄弟三人壞了大事,大發(fā)雷霆,“你們想做甚?夜里帶了人闖進(jìn)你們父親的妾室屋里,成何體統(tǒng)!” 陳仲瞻一聽,便知陳老太太是想攔下他們,用佟夏清是陳自應(yīng)堂堂正正納得妾的名義,將醉了的陳自應(yīng)留在這小別院。陳仲瞻不顧陳老太太的怒火,率先闖進(jìn)屋。陳老太太咬牙切齒地大吼一聲:“陳仲瞻!”,兄弟兩人也緊跟陳仲瞻其后,進(jìn)了屋。 所幸陳自應(yīng)只是醉的一塌糊涂地趴在桌面,佟夏清頭釵盡卸,低了頭站在陳自應(yīng)身旁,看不清臉色。 陳伯瞬年長些,但陳仲瞻力氣勁大,兩人協(xié)手將陳自應(yīng)踉蹌扶起。 陳老太太邁了步子進(jìn)了門,見到佟夏清身上的紗衣略皺,但還是整齊的模樣,又瞧著兄弟三人,怒目圓瞪,罵道:“不肖子!你父親都醉得走不動路了,你們還不讓他在此歇著。” 陳仲瞻見陳老太太擋在門前,又多番阻撓,實是怒火中燒,語氣也硬梆梆的,“祖母,父親可歇不慣這兒的床,您也不想他明日起來一怒之下拆了這個院子罷。” 兄弟兩人花了老大的力氣才將陳自應(yīng)扶穩(wěn),顫顫地?fù)沃?/br> “瞻哥兒如今可是連祖母的話都敢駁了,真是厲害的很呢。”陳老太太專挑了刺頭二少來開刀,“對長輩不敬,掌棍二十,現(xiàn)時就執(zhí)行,來人啊,將二少爺給我拖到祠堂里去。” 陳伯瞬見勢不妙,給了陳叔矚一個眼神。陳叔矚得力,立時撲到陳老太太跟前,哇哇直哭。趁著陳老太太低頭一望,兄弟兩人對視一眼,一鼓作氣,將勁力全使上,呼溜一下,便把陳自應(yīng)扶到了門外。 陳伯瞬兄弟三人的隨從立時上前接過,等陳老太太轉(zhuǎn)身回頭嚷嚷,幾個大漢輕輕松松就將陳自應(yīng)抬出了小別院的院門,往正院抬去了。 “真是膽大包天了!來人啊!把這三個忤逆長輩的,給我拖到祠堂去,好好跪著。”陳老太太怒不可遏,一碰到有違抗她的,就連平日最疼愛的孫兒都不顧及了。 陳伯瞬、陳仲瞻、陳叔矚三人既做出不順陳老太太意的事,就知責(zé)罰難逃。此時父醉,母未歸,無人可為其求饒,就不掙扎了,任由著小廝帶了下去。 陳老太太還站在佟夏清的屋里,走到其跟前,緩緩嘆聲:“這般機(jī)會你都捉不住,又打草驚蛇惹了哥兒幾個上門來找,下次要再有甚動作,就難了。” 佟夏清將原本低垂的腦袋抬起,眼睛卻不似陳老太太想象得那般黯淡無神,笑眼中裹了一層捉摸不透的星亮,上前扶了陳老太太,輕輕說道,“姨母,機(jī)會我是抓住了,雖沒得公爺?shù)娜耍瑓s敲動了公爺?shù)男摹!?/br> 聽到佟夏清這一說,陳老太太心頭一喜,反握住佟夏清的手,連聲問道:“這是怎的一回事?” 佟夏清扶著陳老太太到羅漢床坐下,“那紗衣上熏得香只惑了公爺一盞茶,公爺倚著我進(jìn)了門,就模模糊糊地睜了眼,嘟囔著我不是夫人,夫人不熏香。我見狀無法,也不好再裝下去,便索性清清楚楚告了公爺這是小別院。公爺聽了精神大震,我看著都將將到清醒的地步了,可見公爺對夫人用情之深。 我原先就表明不愿讓他為難,后做了妾室一年余,即便他不曾入院一步,我也不吵不鬧,再者對夫人是恭恭敬敬,不爭不搶。他心中早對我有愧,我又表現(xiàn)得明事理,不胡攪蠻纏,此時他誤入我院,我也不使手段欺瞞他,將其留下,而是明白說出。您說,這世上男子,哪一個見了明事理又處處為其著想的弱勢女子能不起憐意,哪一個能看得透這藏在層層繞繞下的心? 公爺見我衣裳微皺,我便立時解釋道只是扶他之時蹭到,并無要緊的,他便低頭不語似有疚意。我又命人熬解酒湯,又命人去將小廝尋來,一副要將公爺送回正院的模樣。公爺見我處處為其打點,并無其他意思,才松了心,讓我等解酒湯送來了再喊他起來。沒想到,解酒湯未上,等來的就是三位哥兒和姨母了。” 陳老太太聽了便喜笑出聲,嘆道:“果然是顧二娘教出的女兒,這撥動了心可比老婆子那計高明多了,看來老婆子是白cao心了。這來日方長的,你還年輕,慢慢來,不出五載就能在這定國公府立住腳跟,老婆子也無甚擔(dān)憂的了。” 陳老太太哎呀一聲才想起來,“既然這邊并非一無所獲,我也不能讓幾個哥兒在祠堂里受罪了,我得去瞧瞧。” ☆、當(dāng)賊來防 陳仲瞻咬了牙受了二十掌棍,行罰的婆子不敢真的用力打,也不敢裝樣子,打的力度掌握得很是精妙,疼也疼,掌心的紅印也讓人看得瘆得慌,但卻不會真正傷及掌骨。 兄弟三人排排跪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撲哧一聲就笑出來。 “二弟你是要干大事的人啊,今日連祖母都敢頂撞了。”陳伯瞬調(diào)侃道,“這二十棍子可沒白挨。” 陳叔矚有些擔(dān)憂,“二哥都被賞了一頓打,我方才攔了祖母,怕不會得挨板子罷?” “放心罷,祖母那能舍得讓你受罪。不過是跪上一會兒,待會祖母氣消了,便派人來讓我們起來的。”陳伯瞬倒是看得透,此時陳老太太就在院門聽著三人說話。 陳仲瞻呼呼地吹著掌心,這才接了陳伯瞬的話,“事急從權(quán),我哪是頂撞,明明是實話,難不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