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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個武林中人士路過,一看這些人的裝束,也知曉了他們的來由,等閑更是不愿管了。這樣一來,城門雖是多人駐守著,卻總是詭異的鴉雀無聲。這些人面無表情,對于百姓則是只許進不許出,毫無商量的可能。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四月底,追魂閣所有精英都匯聚到了這小小的蘇州城,才在慕憶一聲令下,齊齊圍住趙府。趙府府門緊閉,見狀慕憶冷哼了一聲,從慕四手中接過事先寫好的拜帖,和一把長弓。剛欲張弓,手中的弓卻被遲淵一把拿走,“你右肩的傷還未好,我來。”慕憶無聲地白了一眼,“我哪有那般嬌弱,那點傷早好了。”這可是大實話,他的傷一直好的奇快,右肩此刻已經脫珈了。遲淵卻是不容置喙地直接搭弓挽箭,箭尖直指長空,而后松手。只聞錚然一聲清鳴,那支箭脫弦而出,轉眼間便落在了趙家。這正是這場單方面屠殺的序幕。作者有話要說:☆、第31章站在趙家大門外靜候半日,趙家對于那支釘在門框上的箭竟是無動于衷。遲淵冷笑一聲,拔劍劈向趙家大門。這一式看似隨意,其實去勢沉重且迅疾,歸劍入鞘時又舉重若輕,可說沒有多年功力無法做到。就在收劍的同時,趙家大門不堪重負,厚重的鐵門已是一分為二!慕憶不由又深看了遲淵一眼,這人的修為竟還在他估量之上!這么說,當日比武,實則遲淵并未盡全力?門內空庭大敞,想象中的大批人馬嚴陣以待并未出現,只有一位灰衣老者垂手而立,枯瘦的手中連一片鐵都沒有捏,目光平靜看著來人。慕憶倒是沒有急著上前,也立定打量了對方幾眼,“趙家立字輩,閣下是哪一位?”“老朽趙立學。聽聞追魂閣欲同我趙家做些計量,家主和幾位長老無暇□□,唯有老朽得閑,特命老朽特來相迎。”老者立于中庭,巋然不動。這般站姿看似全身破綻百出,實則全身已嚴絲合縫,教人無處下手。無暇□□?哼!慕憶在心中冷哼了一聲。所謂世家便是這般德性,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多少年都改不了。都是混跡江湖的老人兒,遲淵又怎么不知曉趙立學的言下之意?趙立學轉而對遲淵道,“只是不知,趙家同凌云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貴教會同追魂閣一齊與我趙家為難?”“本座來不過是為同你家少主尋本教的右護法罷了。至于同追魂閣一齊……純屬半道遇上,順路。”遲淵極難得的實話實說了一遭。然而趙立學的嘴角抽了抽,絕對是不信的。“老朽未曾見過貴教右護法,遲教主怕是尋錯地方了。若凌云教執意同追魂閣為伍,便莫怪趙家不客氣。跨過此門,便是趙家的敵人。”話到最后,語聲轉厲,趙立學原本昏花的老眼中精光乍現,腰背雖還是佝僂著,然而整個人已是氣勢一變,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遲淵笑得漫不經心:“老人家費心了。柴澤,請老前輩讓一讓。”慕憶樂得有人開道,同追魂閣眾人抱臂圍觀。這位老前輩用是正宗的趙家武功,又加之多年勤修苦練,內力自然遠遠高于還是年青一代的柴澤。然而年青人的特點便是凌厲迅疾,這一點同老一輩的深沉穩重是截然不同的。因此,柴澤上場的幾次猛攻都被趙立學舉重若輕地擋了下來。見狀柴澤并不意外,反而眼光毒辣地在短短三十余招內,看出了趙立學的弱處,轉而專攻其下盤。原本慕憶以為以趙立學的身份,至少要三百招開外才能解決戰斗,沒想到柴澤竟是兼具青年人的沖勁,和多年鍛煉來的心細如發。這般看來,竟是不出二百著便能拿下!凌云教,確實是底蘊深厚。這般想著,柴澤竟已結束戰斗。這個人倒也是個狠人,拼著一口氣不顧趙立學的攻勢,另一手已經將手中劍送進了對方的胸膛。而這時,趙立學并指如刀,扎進了柴澤的肩頭。剎那間,血液飛濺,而柴澤只是擰眉抽回劍,走到遲淵面前跪下。“教主。”“何必用兩敗俱傷的方式。”遲淵長眉微皺,示意手下人給他包扎。“屬下只是不想在大門耽誤太久,延誤了救右護法的時間。”柴澤面無表情。“唉……”遲淵彎腰將人扶起,斥道,“裴拓沒有那么不濟事,本座帶你們出來,不是讓你們這個拼命法,下次若再如此,自行回教領罰。”柴澤略有動容,低聲稱了聲是。慕憶冷眼看著,同遲淵并肩跨過趙立學的尸體,途中遇見或是奴仆或是趙家之人,若是上前阻攔便概不留情,若是惶然回避,則漠然不理,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過中庭。果然,趙家諸人已靜候多時,兩方人馬遙遙對峙。趙家家主見到諸人,臉色微變,“我趙家長老呢?”慕憶:“死了。”這個結果并不意外。能看到這些人入侵趙家,便應該知道,他們正是踏著趙立學的尸首進來的。趙家家主聞言一陣閉目沉默,人群中猛然爆發一陣哀嚎,原是趙立學的家人乍聞噩耗,悲戚不已,卻被他猛地回頭喝止,“哭什么!”哭聲乍然停止,余下的哽咽聲都被壓在喉嚨中。一股nongnong的悲哀氛圍籠罩整群人,然而更為濃重的則是憤怒和殺氣,在壓抑的哭泣聲中更顯凝重。直到這一刻,趙家同追魂閣和凌云教之間的仇恨,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風聲漸大,干燥的風卷著粉塵撲挾到人的臉上,暮色漸漸濃重深沉,正如趙家家主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氣,他正欲開口,忽然面色劇變,揮袖將毒素揮散,高聲對趙家人喝道,“屏息!”雖然應變極快,已是晚了。此毒名為隨風潛入夜,最是無聲無息,隨風而散,順著肌膚紋理便能入體,又豈是屏息能夠防備的了的?外圍十數個趙家的年輕人已經無聲無息地軟倒了,縱使不死,也應武功全廢。若非心中含怒,慕憶斷不會用這般陰狠的毒。遲淵一直以余光觀察著慕憶,是以在其動手的第一瞬間便察覺,暗自戒備著,只是對方的目標顯然是趙家。不一會兒。果見趙家諸人稍有不濟者已就地盤膝,以內力對抗毒素的擴散。趙家家主內力深厚,氣息運轉幾回便將毒素壓制在體內,對慕憶怒道,“慕閣主既是記恨我趙家,堂堂正正對決便是,何必行下毒這等小人之徑?卑鄙至極!”“趙家主何必動怒?動怒則氣血不暢,加速毒素運行。今夜還長,還是心平氣和的好。”慕憶笑道,語氣輕柔。在夜色中,細長的眉眼混雜著儂艷和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