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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把你的騎士朋友交出來。”鎮長說。“可是你非要他做什么?”我決意開個玩笑糊弄過去:“是看他壯壯的比較好吃嗎?”“是的,我們打算吃了他。”不是吧?我瞪大了眼睛。鎮長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時局不太平,那些圣光的狂信徒不知什么時候就要打過來了。”“可是你們完全沒有必要卷入武裝沖突呀,只要躲進地下的墓xue深處,等忒妲和騎士團打完了再出來……就和以前一樣。”鎮長眼神的意思是說你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頓了一下,又說:“絕戶的狂信徒有了新花樣,每到一處就把光灌到土地里,死的活的都不得安寧。”“我明白了。”每位遺族身上只要能有一小塊rou體能與光元素共鳴,就能夠躲開凈化術的追蹤攻擊:“所以,你們需要一具圣騎士的rou體,不管死的活的都行,是吧?”于是我的冒險在這里可能就要結束了,我只能把我的這身爛rou全部分給他們。我就地遣散了我的小伙伴們,還剩下花姐和應哥兒,兩個實在要好的舍不得,就用琥珀把他們暫時封裝起來,一起交給葛琳達。葛琳達沒有說什么。我又朝韋恩點點頭,說他與光元素的交流大有進步。然后,我向光靈提出了要求,這一次它們痛快地答應了,光靈開始與我的爛rou共鳴,柔和而溫熱,竟然也不嫌刺痛了。鎮長招呼遺忘者們排隊,但沒有多少效果,一個看起來笨頭笨腦的家伙搶著卸了我半只胳膊,鎮長用手杖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每人只準拿一小塊!不要像個無腦的僵尸一樣!一個一個來,不要搶!”我的爛rou一下子被瓜分了大半,廣場外圍還有遺忘者零星聚攏過來,竟然有那么多死鬼,完全不夠他們吃的樣子。我問鎮長怎么辦,但不知哪個缺德的僵尸把我的肺扯走了一塊,說話漏風,怪聲怪氣的。我又怕鎮長還要打韋恩的主意,不知如何是好。忽見身后金光一閃,光線的帷幕便從云層的縫隙中降下,又唱著頌歌散成千百條纖細的光芒。韋恩?回頭只見韋恩如一座白熾的巨塔,光芒澎湃之處與烏云的裂縫相連。他什么時候學會的招數?一道光芒落在我的腦門上,心弦輕顫,與心中殘存的善意合唱。廣場上每個鎮民都領到了一束光。死人們生前多半也都是圣光教堂的信徒,在祝福術的引導下重新獲得了與光共鳴的能力,許多人依著舊時的禮儀,單膝跪下撫胸行禮。弗蘭上前扶住我剩下的小半邊爛骨頭。韋恩走過來,還低頭看著他的雙手:“哇,真的做到了,好厲害。”真的很厲害,騎士團里會使普照術的高手倒是有那么幾個,但是同時能控制好力道,既完成共鳴又不傷到人的,恐怕就難找了。我也懶得管他到底是扮豬吃老虎,還是騎士團派來的臥底,他做這件事請畢竟是出于好心。既然鎮子里眼前的問題已經解決。我扯著破氣球一般的聲音問鎮長墓xue在哪里,鎮長指了一個方向。弗蘭松開手,于是我邁著滑稽的步伐,單腳跳著走過去。第10章第十章史詩英雄與龍上回說到鎮里的遺族們——那群無腦僵尸把我的爛rou分食了大半,現在我急需重組,單腳跳著向墓地挪去。韋恩追上來,問我要做什么,他想幫忙。我有點窘地站在原地。“他要進食。”費耶羅端著博學者的表情說。“好,我扛你過去。”“你不會想看他進食的,亡靈紅了眼什么都吃,包括鐵皮人哦!”“呃,”韋恩愣了一愣:“好吧,我扛你到墓xue門口。”鎮長簡潔地補充說墓xue的第二層左邊有幾具新鮮的尸體,兩周前邊境沖突,南方軍隊留下的。我有點怕騎士趁機偷襲我。我又覺得自己太龜毛,他明明是好心。可是騎士團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總之韋恩沒有趁機偷襲我,只是把我放在墓xue的石門前,然后說有事喊他,他在門口等。說是進食,其實更像機械修補。死人在墓xue里尋找堪用的部件,把缺損的地方縫補上。當然吃相是很難看啦,又割又縫的,爛rou橫飛,還有粘合劑和防腐液,這種事情我不想形容的太過詳細,反正沒人想看見。食物確實不錯,強壯又有彈性,既沒有太新鮮露出血絲,也沒有過度成熟散發臭味。我盡快修補了被鎮民搶走的肌rou和骨骼,還一并更換了原本的殘破磨損的部件。我走出陵墓的時候,韋恩靠著柱子站在門口,見我出來,他又假裝看向別處,吹了聲口哨。好吧,我知道我的新形象是有些不太得體。那些士兵的rou體太過粗壯,并不適合大法師的纖細優雅的風格,或許等風干一些之后就好了。弗蘭原本湊著鎮長套近乎,現在又跑過來,慢慢圍著我繞了三圈:“史詩里的英雄人物,原來是這副模樣啊,我原本以為會更高大一點,皮膚更黑一點,不過,倒是蠻英俊的。”我原本打算編個笑話個笑話搪塞過去,剛才捂著嘴笑的葛琳達也喘過氣來,熟練補刀道:“死小黑,你再整天嘲笑我用駐顏術,怎么現在也學著打扮起來了?”胡說,我哪有用駐顏術了,好吧,我確實在縫合線的地方施了點小術,讓它們看起來像普通的刀疤而已。可是誰規定了死人就一定要臟臟臭臭的,我稍微注意一下儀表怎么了?我現在又不是一個人宅在墓xue里,當然要照顧一下隊友的觀感,難道這有什么不對的?費耶羅倒是厚道地沒說什么,只是舉著他的魔晶拍照,拍照?分明是要分享到金翼城的八卦應用上呢!靠,我怎么攤上這么一群極品的隊友。正扯著皮,忽然鎮長臉色一變:“你們,立即離開。”出什么事了?鎮長低聲補充道:“忒妲的龍。”一聲悠長的龍吟從北方遠處傳來。魔法的波動也活躍起來。韋恩先前施放的普照術被北地女王注意到了,派了她的巨龍飛來巡視。鎮長草草塞來一堆干糧,將我們推出鎮外。行不多時,風壓驟強,費耶羅喊了一聲隱蔽分散。我還在想如何應付,韋恩拖著我藏到一塊傾斜的巨石底下。殘破的翼膜掠過杉樹的尖細的頂端,死去的杉樹搖晃呼嘯著。它不是一條真實的龍,只是一條巨龍的骨骸屈從于忒妲的意志,重新飛上天空。同樣地,整個北地也屈從于龍翼的陰影之下。巨大的陰影許久才散去,韋恩的眉梢和短發上已沾了一層白霜。他呼出一口白氣,一只胳膊還過分英雄主義地攔在我胸前。在北地洗澡很不方便,他的肩甲下是一股不濃不淡的苦杏仁的氣味。他好像發現了我的心臟狂跳,轉頭小聲說:“不怕,有我。”蠻有說服力的樣子。好吧,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