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駱然呢！”

灰雀卻冷冷地刺回他一句：“你就酸吧！我看駱然他平時未必對你有這么溫柔！”

黑嵐：“……”仔細一想，駱然確實對著他不是“走開不要壓著我”就是“肚子餓了你給我煮點東西吃吧”之類的，對他溫柔體貼的次數寥寥無幾！

灰雀又道：“我看他心里更喜歡萌萌吧，又軟又可愛，說不定他們再談下去，駱然就想帶著萌萌回家了。”

黑嵐立刻不淡定了，忙走上前去，“駱然，離我們訂的返程車票時間不久了，我們是不是該去車站了？”

“這么快？”駱然皺了皺眉，卻沒有質疑，只能摸了摸黃萌萌的頭，“大黃，下次有空我再來看你吧。”

黃萌萌卻扒住駱然的衣服，“老大別走啊！我舍不得你！”

灰雀聞言生怕他下句就是“不然你帶我走吧”，立刻出聲道：“萌萌！你別任性，以后才能繼續(xù)見到駱然。”

黃萌萌想了想，才不情不愿地從駱然的懷里跳下來。駱然跟他說了再見，黑嵐立刻拖著他往外走，“快，要是趕不上時間就不好了！”

黃萌萌看著駱然消失在視野里，然后鼓著兩頰趴了下來。“怎么這么快就要走啊？我還想再說多幾句的。”

灰雀看他頓時郁郁寡歡，心里極不是滋味。他在黃萌萌身邊坐下，問道：“你那么喜歡駱然？”

黃萌萌用指甲摳著地面，“嗯。”

“那和我比呢？我和駱然，你更喜歡誰？”

黃萌萌側頭看他，半晌才道：“都喜歡。”

灰雀突然很想說“你其實想說更喜歡駱然但又不想得罪我才說都喜歡的對吧”，可是他生生地忍住了，改口道：“你想想，駱然是黑嵐的伴侶，你再喜歡也沒有用啊，所以為什么不更加喜歡我一些呢？”

“我是喜歡老大，但這和老大是統(tǒng)領的伴侶沒有關系的吧？”

“就是說駱然有伴侶，你并不難過？”

“為什么要難過？不是要為他開心嗎？”

灰雀松了口氣之余，卻又揪起心來，“那……我呢？如果我去找了一個伴侶回來，你會難過嗎？”

黃萌萌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為什么？”

灰雀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即使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不一樣的關系，他的位置和駱然還是一樣的，不，也許還比駱然靠后。這是為什么？

“沒什么。”灰雀彎了彎嘴角，“對了，今晚想吃什么？”

“啊！我想吃那個短短扁扁的魚干好不好？”

“嗯，沒問題。”

黃萌萌完全沒了剛剛因為駱然離開而產生的低落，開心地在地上打滾。灰雀看著他，心里想如果他走了，黃萌萌是不是連一時半會的不舍和低落都沒有？

他突然覺得有點累了。

☆、第55章【番外】灰黃（下）

黃萌萌看得出灰雀的情緒不高，盡管灰雀掩飾得還不錯，但他又想不出到底是為什么，就只好表現得乖一點，例如主動把頭伸過去給灰雀摸摸之類的。

可是灰雀還是興致缺缺。

黃萌萌在旁邊蹭了蹭灰雀，“要不要玩？”

以往灰雀即使是聚精會神地下著棋，只要他說要玩，灰雀都會放下棋子來陪他。可是現在，灰雀卻摸了摸他的頭，溫和地笑道：“時候也不早了，換個時間再玩，去睡覺吧。”

黃萌萌抿了抿嘴，“那你不睡嗎？”

“我還有事情，你先睡。”

“……哦。”

黃萌萌爬上軟墊趴下，偷偷瞄了灰雀一眼，發(fā)現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在別的東西上了。黃萌萌失望地收回目光，他隱隱感覺到灰雀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不一樣了，雖然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但他至少明白，現在的灰雀讓他感到很失落。

他討厭這種感覺，所以不想繼續(xù)想下去，伸爪抱住自己的尾巴，一心睡覺。

灰雀與面前這那盤棋僵持了不知多久，他終于放棄了。下棋要心無雜念，他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不下也罷。他擱下棋子，轉頭就看見蜷在軟墊上的黃萌萌熟睡的臉。

灰雀頓了頓，然后走過去，爪子輕輕碰了碰他的毛發(fā)，落入掌心的是蓬松柔軟的感覺。他突然想，如果駱然不來就好了，他還能繼續(xù)覺得自己是黃萌萌心里最在意的，可現在，怎么也欺騙自己不起來。

“大哥！”有貓匆匆跑進來，看見睡著的黃萌萌立刻壓低了聲音，但語氣里還是很急促，“大哥，那三條新街起亂子了！我們在那里鎮(zhèn)守的弟兄數量不多，他們就聯合起來反了！”

灰雀卻好像早有預料一般，淡淡道：“是時候給他們見點血了，不震懾一下他們就不知道現在自己處在誰的手下。”他轉身往外走去，“我出去的這幾天，萌萌就你們負責照顧一下。”

“是！”

灰雀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睡得毫無防備的黃萌萌，眼神有些復雜。最后像是嘆了口氣，別開頭，“萌萌醒了之后就說我只是出門辦事了，其他都不要詳說。”

跟在身后的貓不大明白為什么，但還是應下了，“是！”

灰雀繼續(xù)往外走去。不管黃萌萌會不會擔心他的安危，他也不想讓黃萌萌知道他去做那么血腥的事情。

待黃萌萌醒來，房間里已經沒了灰雀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坐在門邊的一只貓守衛(wèi)。

守衛(wèi)看到他醒來就東張西望，便解釋道：“大哥出門了。”

黃萌萌這才停了下來，“哦。”

守衛(wèi)也就沒再說話了，黃萌萌就自己玩了一會兒尾巴，膩了就換梳毛，后來把能做的都做遍了，實在無事可干，他便和守衛(wèi)搭搭話。

“灰雀是去了哪啊？為什么這么久了還沒回來？”

守衛(wèi)想起灰雀臨行前說的“不要詳說”，便簡短地回答：“遠方！”

黃萌萌理解不能，便再問：“有多遠？”

守衛(wèi)想了想，那三條街也在貓城之內，于是答：“不是很遠。”

黃萌萌：“……好吧。”

不是很遠那應該也快回來了，黃萌萌就不再問，伏在軟墊上淺眠著等。

然而到了喂食時間，灰雀還是沒有出現。

黃萌萌被肚子叫醒了，睜開眼，卻見貓守衛(wèi)拉了一小包魚干過來，“吃吧。”

黃萌萌看著這包第一次不是灰雀給的食物，有些發(fā)愣，“灰雀呢？”

守衛(wèi)以為他睡傻了忘了他一開始說的話，所以又說了一次：“大哥出門了。”

“他不回來了嗎？”

守衛(wèi)點了點頭，“嗯，大哥叫我們照顧你。”

黃萌萌感覺心突然冷了一片。當初他總是想走，灰雀卻反反復復地留住他；而現在，他沒想要走了，灰雀怎么就……不要他了？

守衛(wèi)看他神情不對，這才發(fā)覺他的話好像有些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