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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娘家村里的杜秀才家的閨女,杜秀才老爺看中你,想把女兒許配給你,才求來我這,我看這杜家小女兒是個知書達理人兒,長的是眉清目秀,和你再般配不過了,便應承下來”“杜嬸,我曉得你為了我好,只是我家父母早逝,荀兒又小,家里且無存蓄,杜家是書香門第,家境頗豐,娶杜小姐過來讓其受苦,我又何其忍心!”吳善清給杜氏續了熱茶,誠懇道。杜氏又說了多句,吳善清未松口,眼見說不通,杜氏茶也不喝了,披上蓑衣“你且仔細考慮考慮,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家里也一堆事等著呢。”說著杜氏起身披起蓑衣,吳善清把人送到院外。要說這說親緣由還得從張禮威這說起,張禮威的新媳婦就是杜家村的。之前吳善清被張嬸提前告知幫忙接親一事,當天一早,吳善清同張禮威等人去接嫁,張禮威騎著租借的馬走在前頭,吳善清等人則跟在后面行走,順著王家宅一路走到杜家村,杜家村內小媳婦小姑娘的不方便到婚禮現場,便躲在家門口,偷偷看著迎親隊伍。這古人平時姑娘家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雖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多數還是希望能夠提前知曉對方,也避免盲婚盲嫁,所以,這跟著幫忙迎親另一層深意就是單身小伙子的相親時機,所以這天除了不要太過分搶了新郎的風頭,其他也都是各自好好搗挫一番。杜秀才家的姑娘便一眼相中了跟在隊伍后的吳善清,盡管吳善清一直走在隊后頭怕奪了新郎官的風頭,但是個子高挑,氣質出塵,在隊后頭也是扎眼的很。按理來說,張家不應該找這么扎眼的吳善清過去接親,但因吳善清是秀才,且平時為人處世進退得當,本就是人中龍鳳,村里姑娘看看也僅僅是看看,誰還真能嫁給他,開玩笑,自己幾斤幾兩難道不知道,所以張家自是明白,也不避諱,特邀請吳善清。杜家小姐含蓄向母親提示,杜母對吳善清是有印象的,一來村里是秀才人本就不多,二來張禮威迎親迎親杜家村都在議論,尤其里頭的吳善清,所以杜母晚上同要上床歇息的杜老爺提起吳善清,想作為女婿。杜老爺可不是傻子,能取得秀才也是有份靈敏,對于吳善清幾年前過來在王家宅落戶還是有耳聞,且也知道吳家并非普通人,合著前兩年下場一試就中了秀才,杜老爺更是高看,自己下場三次才得了秀才。對于杜母提示,杜老爺不是沒心動,只是自己雖人稱秀才老爺,家里小姐、夫人稱呼,其實并未比村里人家境高出多少,只是得了文人的名頭家里才講究起來,況且自己到底幾斤幾兩自己清楚的很。只是這吳善清在王家宅住了四五個多年頭也未打算離開,合著杜母的不住反復說道,又想著吳善清待人從不論高低,想必并不是那些傲氣之人,思來想去杜老爺還是決定一試,不行,斷了女兒的心思,行,更是滿意,于是便找到王家宅的村長說此事,正好村長兒媳婦杜氏也是杜家村的,便讓她前來探探吳善清的口風。第8章第八章作為說親當事人,吳善清一如既往的吃飯、休息,沒什么變化,而林玄卻失眠了、吃飯也不那么香了。如果吳善清結婚,那么現在三人生活的局面就會打破,善荀是親弟弟當然還是正常生活一起。而他,他本就不是吳家的人,年齡也大,僅僅避嫌這一條,在吳善清新媳婦進門林玄都得自立門戶,想到這,林玄很是煩躁,輾轉反側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去。一連幾天杜氏又過來提起此事,幾趟沒結果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林玄興致一直不高,讓吳善清很是不解,想著是不是他想娶妻了。當然,林玄聽到后絕對是直搖頭,在問第N次林玄黑臉的快要爆發時,吳善清忙躲了出去,終于不在提此事。日子就在村里家長里短的一天天過去,轉眼已近年關,北風呼呼的刮著,下了幾場雪,卻不見化,堆積著越來越厚,今天又開始飄雪。林玄窩在床上,不停打噴嚏。“太冷了,雪要下到什么時候?”林軒左手拿著手絹,右手握著一杯水瑟瑟發抖。“好生練習你的字!”吳善荀剛想轉頭和林玄說話就被一旁吳善清告誡,只得吐了吐舌頭繼續寫打字。吳善清也沒應林玄的話,轉身出去,林玄只能訕訕喝著水掩飾尷尬。昨天,天難得放晴,吳善清跟車出去上鎮買些東西,留在家里的兩個人無人管,可勁撒潑跑,又是打雪仗又是堆雪人的,等吳善清回來,兩個人身上都濕透了。吳善清的寵辱不驚的性子終于被二人給激怒了,從昨天到現在都未正兒八經理會他二人。平時吳善清溫溫和和,當真的生氣,他并不大聲呵斥或者打砸東西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不理你或者面無表情的看你一眼,你就知道,他生氣了,現在不能惹,得安分守己些。所以說,不生氣的人,一旦生氣,那個氣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就像寫了一上午大字,手都凍僵了還在安分寫字的吳善荀,或者,一直找話題說,就是為了引起吳善清注意的林玄。在林玄打了個n噴嚏后,吳善清端著一碗東西過來,也未說話直接放在林玄旁的桌子上。“咦,是姜茶嗎?應該很難…………哦,應該很好喝!”望著黑乎乎姜味很濃的液體,本想說很難下咽,卻見吳善轉身瞟了一眼,嚇的林玄立馬改口端起就是一口悶,吳善清阻止不及,只聽“啊……”一聲慘叫,把吳善荀嚇的毛筆都撇到桌上,留下一道黑印。guntang的姜茶一大半灑在床上,碗也滾落在地上,來不及管這些,直接扒開林玄捂住嘴巴的手,只見舌頭上已經起了幾個白泡,林玄眼淚汪汪望著他,吳善清恨鐵不成鋼真想拍死他,怎么會這么楞的人。倒了一杯冷水讓林玄含著,吳善清急匆匆的鞋子也忘了換直接到村里去劉大夫那拿燙傷藥。撒上藥末,中午疼的林玄飯也沒吃,一下午絲絲抽氣,也說不了話,看著林玄慘樣,吳善荀老老實實練習一天大字,想必是怕大哥因林玄太蠢的把自己折騰這樣而遷怒他。晚上,林玄屋的被子搬到吳善清房內,吳善清被子因姜茶打濕,蓋不得,再者天太冷,合一起睡,可以省碳又暖和,簡直一箭三雕。吳善清和吳善荀一個被子,林玄自己一個被窩,三人被上又壓上一床大的厚被子,房間燒著充足的碳,在寒風凜冽的黑夜了,躺在暖洋洋的被窩里幸福的眼睛都瞇了起來,當然,林玄認為嘴巴里的泡沒了那是更好。就這樣,開始了三人的同床生活。一連下了幾場大雪,隨之雪積的也越來越厚,吳善荀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