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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驟然頭暈目眩,眼中竟出現了鮮有的重瞳,耳邊嗡嗡地響,仿佛四周的事物都轉了起來。“祈狡逸,你這是作甚?”宋玚連忙扶住玉桁,道。“玉桁!我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不——”玉桁艱難地吐出這句話“死都不——”“……”祈狡逸咬了咬嘴唇,喑啞道“好!很好!玉桁,你很有種!”宋玚,宋玚,宋玚,都是因為那個水妖宋玚!祈狡逸忍著不斷涌出的淚水,使盡全身的力氣打擊這靈石,靈石上瞬間多了一道黑色的裂痕。“咳——”玉桁嘔出一口鮮血,沾染在地上,倒也多了幾分欣賞之意。“宋玚!”祈狡逸的面部猙獰無比,本來精致的五官此時正聚在一起,甚是滲人“你很想讓玉桁活罷?”“是。”“好!宋玚,只要你自爆妖丹,我便放玉桁一命!”“……”宋玚不語,一雙鳳眸望向此時疼痛難忍的玉桁,空氣中仍有玉桁血液的味道,甚是香甜,他仿佛此時正被玉桁緊緊擁在懷中,他們彼此貪婪地吸取對方的味道,糾纏不休。宋玚走到玉桁身邊,輕輕抱起他,吻了吻玉桁那沾滿血液的唇,腥甜的味道在宋玚口中散發。好甜啊。這是玉桁的味道。這也許是他最后一次感受玉桁的味道了。但他仍有些不甘,畢竟,他宋玚食了言,他答應過玉桁要與他長相廝守。對不起,玉桁,我要你活。無妨,我宋玚無論如何都無妨,我,只要玉桁他活下去。宋玚勾唇一笑,魅惑至極。可惜玉桁他看不到了。宋玚緩緩閉上了雙目,感受著自己的妖丹在一點點膨脹,最后,爆開!疼啊,真疼啊……人自爆后興許還會留具軀體,而妖,卻只有一個結局——灰飛煙滅!宋玚灰飛煙滅,祈狡逸也達成了心愿,放過了玉桁,將靈石還給他。玉桁再次看清事物時,旁邊已沒了宋玚的蹤影,剩下祈狡逸一人,還有手邊的一小堆灰。“阿玚呢?”“灰飛煙滅。”祈狡逸一字一頓道“是為了你。”玉桁抿抿唇,無聲地流下了久違的淚水。阿玚,阿玚,阿玚……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能回來再看我一眼嗎?阿玚,你怎么食言了?當初說好的長相廝守呢?都與你一般,灰飛煙滅了嗎?玉桁緊攥著拳頭,仿佛要將指甲嵌入rou里。“!!!”祈狡逸倏然心口一痛,隨即五官再次扭曲了一番,嘶啞道:“狡黠!!”祈狡黠沒有找到合適的妖丹,只能原路返回,到達時,看到了看似奄奄一息的宋覃。“宋覃……”祈狡黠溫和地將他喚醒。“狡黠?”宋覃睡眼惺忪,多了平日不曾多見的稚氣。“對不起,妖丹,我未曾找到。但,你別心急,若真的用得上妖丹,便用我的罷。”宋覃搖搖頭,道:“不行,狡黠,你……”“莫作女兒之態,宋覃想要,就給他。”“……那,就用吧。”宋覃長息道。“好。”祈狡黠應道。祈狡黠又癡迷地望了望宋覃的那俊顏,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幅度,隨后,安然地閉上了那雙飽含深情的雙目。宋覃……祈狡黠緩緩地運功,吐出一粒碩大的妖丹,他剛要將那粒妖丹一分為二,便有人將這粒妖丹活生生地奪走了。毋庸置疑,那人便是宋覃。宋覃將妖丹奪過后,毫不猶豫地便將這妖丹吞了下去,瞬間,這附近的水源便突然似有了生命一般,齊齊向宋覃奔來,將他緊緊包裹住,良久,只聽見“嘭——”的一聲,水源又回到了原地,只留了一華衣男子。這華衣男子正是水妖,不,已貴為水皇的宋覃。第4章黃粱一夢宋覃緩緩站起,感受著全新的自己,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便是強者!“咳——”失去妖丹,祈狡黠堅持不了多久,嘔出一口血后,他慢慢向宋覃爬去,輕輕抓住了他寬大的、幾乎及地的袖子“宋,宋覃……”“呵……”宋覃冷笑一聲,輕甩一下袖子,祈狡黠便自動從宋覃的袖子上下,撞到附近的一棵樹上。“惡心。”宋覃打了打袖子,厭惡道“這么多年了,我終究沒有白費功夫。”祈狡黠此時深低著頭,看不出他的表情。“祈狡黠,你是否想知道,我為何會這樣對你?”“……”“不是因為我宋覃太會花言巧語,是因為你祈狡黠太傻,傻到連我這種臭名昭著的妖都信,傻到為我不論是何事都可以做,傻到自己竟將妖最珍貴的妖丹可以給我!”“祈狡黠,你可真是,咎由自取,你怪不得別人,你怪你自己,用情至深!”“祈狡黠,狡黠?我倒是未曾看出你哪里狡黠,幾千年了,你還未曾看出我的良苦用心,你,真是配不上你這個名字。”“你到現在恐怕都猜不透罷,你興許還以為,我喜歡你?那可真是可笑啊,祈狡黠,我宋覃,可從未喜歡過你,我想要的,只有你的妖丹罷了,既然妖丹已得到,那你也就沒什么用處了,你,還有什么遺言嗎?”“宋覃……”祈狡黠緩緩抬起頭,臉色蒼白,就連那雙靈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祈狡黠,喜歡你,祈狡黠,一直都喜歡你,宋覃——”“閉嘴!”宋覃隨手一揮,一冰冷的水球便砸在了祈狡黠的身上,祈狡黠只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五臟六腑都亂了位置,混在一起,形成一堆rou漿。“咳咳——”祈狡黠虛弱地咳嗽道“宋覃……”“別叫我!”宋覃眼中含著無情,將最近的一眼山泉內的水化為水刃,擊在祈狡黠的身上。祈狡黠已無妖丹,已是,rou體凡胎,又怎能受得起這一擊?他的結局并不出人意料,挫骨揚灰而已。就連靈魂,也不能幸免,魂飛魄散而已。祈狡逸趕到時,只有宋覃一人佇立在那里,并沒有她的弟弟。“宋覃,狡黠呢?你把我的狡黠弄到哪里去了?”“呵。”宋覃冷笑“挫骨揚灰。”“!!!”祈狡逸一驚,向后退了幾步,跌倒在地“宋覃!你,你……為何如此?狡黠他可喜歡你啊!”“令人作嘔!”宋覃一字一頓道。“宋覃,你可真……”“無情?”宋覃撩了撩前額的碎發,笑道“多謝夸獎。”“狡黠他真是瞎了眼了!”“他不僅眼瞎,還傻。”宋覃嗤笑道“明知我是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