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進階攻略、千夢、溫潤而澤、彖生詞、上進新、小哥,婚配否?、大佬也挺不容易的(快穿)、斷情結、跪下吧,無用的Alpha、情路相逢囧者勝
和伏尼契將軍剛剛抵達布拉格,要去吃晚餐。萊絲麗和卡爾已通過邊境進入捷克斯洛伐克。晚上八點,在各種消息和電話中忙了一傍晚的艾伯爾將軍拿到了亞蘭蒂爾寫給他的信,是封好的。他拆開信封,他每周收到的亞蘭蒂爾的醫療報告都是用打字機打成的,這一次卻是手寫。尊敬的艾伯爾將軍,再過幾個小時,我將離開別墅,帶著我的病人李默梵一起。我從您手上接過他,但是不打算交還。因為與您和軍部所關注的不同,我在意的是他的健康與自由。他并不是德國的囚徒,也沒有義務忍受我們國家的最高軍事機構對他所進行的常年的、漫無止境的精神與身體的迫害。他有自己的祖國和民族,他的命運只是出于偶然與德意志的利益有所交集。您所代表的光榮的陸軍所扮演的始終是不光彩的角色,無論從道德、法律、倫理還是宗教的角度看,都是如此。我相信陸軍無法坦然地把對他所做的一切公諸于世,您也不會希望讓您的兒孫得知,長輩為了財富,曾對一個孩子做過什么。我知道您不會為我的直言不諱而生氣,因為聰明如您,一定明白,即使在現如今的德國,同樣□□裸的行徑正在到處發生。就像黨衛軍對猶太人從錢財到尊嚴,從rou體到靈魂的壓榨,正逐漸變得司空見慣,但不代表,這些所作所為不是罪孽。它將為歷史寫下恥辱的一頁,并由我們的后世子孫世代背負。德國的人民是優秀而順從的,無論在科學、技術、醫學、還是哲學、藝術領域,德國人都是第一流的。但或許因為在國外成長的緣故,我所看到的是一個正在鼓動、挑唆、欺騙中選擇或被迫選擇了扭曲道路的民族,一切高貴而優秀的稟賦正在且將被用于完成邪惡的目的,雄心變為野心,激情淪為欲望。可以感知的是,在未來一段時間里,這一切將伴隨著苦難燃燒,等待著最終的毀滅和殘破。您所忠于并服務于的陸軍同樣是如此,而且,首當其沖。德國的陸軍是歐洲大陸最強大的軍隊,能與之媲美的只有英國的海軍。但當德國發動了侵略性的戰爭,這支力量將無可避免地走向毀滅,因為支配它的那只手是反人類的,作為一位現役將軍,我想您將親歷并見證這一過程。曾縱橫馳騁的拿破侖早已失敗,之后法國在軍事上就長期受到壓制。我為您和陸軍的未來感到擔憂。在過去幾年中,陸軍作為獨立的力量,曾有多次機會阻止情勢惡化至此,但軍部的領導層每次都在對方的叫囂、軟硬兼施,以及市井無賴式的狠絕之下,放棄了機會,選擇宣誓效忠,德國乃至歐洲,因此走向歧途。請原諒我這么說,但軍部把絕對的力量和狠心用在了欺負弱小而無辜的人身上,比如對李默梵。在面對強勢但并非不可戰勝的對手時,表現出的卻是軟弱,沒有什么比妥協與屈從更能助長那位□□者的氣焰了。李默梵繼承了一把金鑰匙,這是他不幸的起源。金錢與權力具有無以倫比的力量,令最平和的內心燃起欲望,令最冷靜的頭腦喪失理智,它們所帶來的通常是企圖cao控者的毀滅。就像日耳曼的神話中,萊茵河的寶藏與指環使戰火從天上蔓延到地面,又從地上燒到天宮,無人能真的占有它。它本該沉睡,或是歸還原主,是人們的爭搶令它高高在上,凌駕并控制了一切。您或許會覺得帶走了李的我,不該用超然的口氣大加評論。我所做的并非出自正義感或政治目的,也不是為了金錢。如果說,一定要找一個理由的話,六年前,李在倫敦住院治療時,負責他的中國醫生林雅,是我的生母,我父親的前妻。我對您曾給予我的信任發自內心地感謝。同時,在接觸中,我感到您對李,在希望達到目的之余,是抱有善意的,至少曾下令將他送進醫院。無論原因為何,今后如何,我都深深感謝這一點。謹以此告別。亞蘭蒂爾格恩敬上艾伯爾將軍帶著復雜的心情讀完這封字體挺秀的信,他心里有惱怒、迷惑、意外,以及了悟,還有一些被直擊要害的尷尬狼狽。他靠在椅子上,長久地陷入沉思,一個個人影掠過他的腦海,感情、道德,唯有這些是軍部不曾考慮的因素,它們卻最終決定了事情的成敗。他想起十二歲到十七歲間的李默梵,那失去了情感與神采的眼睛;亞蘭蒂爾輪廓柔和的臉龐;希姆萊和海德里希溫文中暗藏猙獰的表情;元首在國會上激昂亢奮的演說;民眾們如癡如醉的目光與歡呼;黨衛軍的步步做大。他又想到六年前,帶著李向機場逃亡的中國女醫生林雅,他只看到過她的照片,還有她所屬的那個東方正陷于侵略與動亂中的國度。最后,他的思緒飄向二十年前,德皇宮廷的舞會,傅藍穿著藍色的晚裝和皇太子菲利普跳舞,綰起的黑發間插著珍珠發飾,笑意盈盈。“上帝啊,”他喃喃自語道,“我能怎么辦呢。”第40章第四十章星期一晚上九點,亞蘭蒂爾先是與抵達布拉格的萊絲麗和卡爾通了電話,又撥通了波爾多飯店的號碼。這是一家法式風格的高級飯店,戴芬和伏尼契將軍就下榻此處。他報了戴芬德蕾爾小姐的名字,等了五分鐘,話筒里就傳來戴芬清脆婉轉的聲音,“格恩,我快急壞了,你還好嗎?你們都平安嗎?”“我們很好,已經到了日內瓦,”亞蘭蒂爾說,他們在市區一間小公寓暫時安頓下來了。事實上,公寓是林雅留給他的,他很少住。他以前在瑞士時,要么住在郊區克羅采的莊園,要么到他位于阿爾卑斯山一帶的別墅接受訓練,很少住市區。但他想讓李先適應兩天,再去和克羅采見面,所以就先落腳在公寓里。“我看到絲帶后,知道你們不走這條路線了,幸虧沒用將軍的車,邊境發生的事太可怕了,親愛的。”戴芬說,她心有余悸地傾訴了邊境站上的沖突。“我得說,場面不小,他們還真是動了真章,恐怕也為了壓制陸軍。”亞蘭蒂爾說道,“你好像有點欺負伏尼契將軍,他被你激得快爆炸了。”“哦,我……我太厭惡那些搜捕你的黨衛軍了。”戴芬說,“我承認我當時是故意的。將軍的心情之后就不太好,不過他覺得我受了驚,還很抱歉,其實我對他也有些歉意。我們……我們是分別住兩個房間的,晚上我還沒推托,他就取消了原來的節目,說讓我好好休息。”“我很高興聽到的情況是這樣的。”亞蘭蒂爾說。“好了,該你對我講講,發生了什么,路上還順利嗎?”戴芬問道。亞蘭蒂爾講述了他和李改裝之后的奧地利之旅,但沒有說伊麗莎白,只講了從朋友那兒聽到信息,得知戴芬可能被盯上了。因為如果從伊麗莎白說起,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