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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霧曇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起來,眼睛卻急迫地注視著我,像在等待我說出什么話來挽救他。

“如果你的父親要帶你回北平,我也許可以放心地讓你走,但你去德國會有危險的,我們得想想辦法。克萊娜和諾爾頓都是德國人,他們想把你弄到那里去,我想這兩個人很可能是情報機關派來的特務。”我把之前聽到的他們在餐館的對話也告訴了李。

李安靜地聽著,從我說了想想辦法以后,他就鎮定了許多。他說:“我想不起來他們為什么要纏著我不放,但是我還記得mama有個囑托留給我,是和德國人有關系的,我想事情就是您說的那樣。那我們該怎么辦?我不要去慕尼黑,也不相信別人?!彼肓讼耄f,“我和爸爸說不通的,他只會命令我。林醫生,要是您能帶我逃走就好了?!?/br>
我看著李,他用晶瑩的眼睛和我對視,期待著我拿出辦法,好像只要我愿意,就能挽救局面似的。

“是的,很難指望你父親改變主意。”我說,“所以,下一步,我帶你逃走,我們暫時離開英國。”

“太好了?!彼敛华q豫,眼睛發亮,居然有點興奮,真是個孩子,“我們去哪里?”

“我們可以去美國。你的手續會有些麻煩,所以我們先坐飛機到瑞士,我在那里有個朋友,他能提供幫助。我想你會喜歡阿爾卑斯山的雪景的,就當作去度個假。”我說,“等一切就緒,我們就前往波士頓,到時再聯系你父親,慢慢和他解釋。”

克羅采不算朋友,我們是冤家,這些年他在和我爭奪亞蘭,不過現在他不幫忙也得幫忙。我大概會在歐洲變成拐帶兒童的通緝犯,但擺脫眼前的危機后應該是可以向李的父親說清楚的。而美國那邊,克里斯托夫教授隨時等我過去當助手,這次我打算接受,一切會回到常軌上。只是,倫敦這邊的工作算是泡湯了,我心里對信任我的懷特醫生和病人們感到內疚。

“美國?真好,那邊也說英語的?!崩詈茔裤?,睡了幾天,他的臉頰豐滿了些,又成了小包子臉,“我們得先去瑞士,瑞士?!彼钪@個地名,顯得有些困惑。瑞士在他的記憶里同樣是個重要的所在,不過他忘了原因。這樣也好,不至于亂想。

“亞蘭在瑞士,”我向他說,“很快你們就能見面了,到時我讓他陪你聊天,帶你去樹林里打獵?!?/br>
“他會不會嫌我煩?”李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這真像做夢一樣。林雅,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定在后天,好嗎?”我征求他的意見,“我想既然決定了,就盡量不拖延,我們得留出一天的富余,你父親過幾天到了會馬上報警的?!?/br>
“沒問題,”李干脆地說,“明天走也行,現在都行。”催眠的療效相當好,他像是恢復了一部分活力和反應能力。

“那么,我們就在周日上午動身,到機場坐中午的飛機去蘇黎世。”

李露出一個微笑,拉住我的手搖了搖,算是回應。我確定在這一刻他很放松,也很安心。要做的事情很多,下午茶匆匆結束了,李繼續去休息,等著我準備就緒。

我給克羅采打了電話,講述了事情的始末還有目前的處境,要求他協助,當然,李的秘密是絕口不提的。他在電話里吹了一聲又響又長的口哨:“如果我的耳朵沒出錯的話,你將要拋棄倫敦的工作和生活,以及你那正統的一套,和你的病人,一個十二歲的男孩私奔了,還是說,你是在拐帶兒童。”他用欣賞的口氣說,“林雅,你真讓我刮目相看,你居然具有亡命之徒的天分。認識你這么多年,我就屬今天最意外。”

“我也很驚訝?!蔽野逯樥f,即使明知他看不見我的臉色,“你居然會有幽默感這種東西,雖然我一點也不欣賞,快點說正事吧。”我所認識的克羅采大多數時候沉默冷峻,壓迫感驚人,但我并不意外,他從來就具有悶sao的稟賦。

“好吧,好吧,”他說,“看來我只能答應,我派人去蘇黎世機場接你。你碰到的麻煩不小,別想得太簡單,你是在逃亡,一定要平安登上飛機,倫敦那邊可不在我的范圍之內。”

我放下話筒,心里輕松了一些,同時又增加了沉重感。是的,不能想得太簡單了,我得謹慎。

我還有許多事。我有五個病人,他們的病歷記錄要整理好,讓接替我的醫生快些進入狀態。我的突然離開會給醫院帶來一點混亂,但他們能應付。李的轉院手續還得假裝在辦,我相信諾爾頓會密切關注進展的。我必須讓自己睡一覺,體力已經嚴重不足。我還在拼命想可能出現什么阻礙,念頭一個接一個冒出來,但愿我能睡得著。

6月6日星期六

現在是深夜了,今天發生了不少事,我得記下來。

早上我聯系了魏小婷,對她說,李很想到醫院外面,在有花草樹木的環境里散散步,算是對倫敦的告別。她立刻答應明天早上八點來接李,在我的許可下到附近的公園里待一會兒。

“那很好,”我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若無其事,“我上午有點事,正好辦完后可以到公園和你們碰面,把他接回醫院。另外,你明天把他的護照帶過來好嗎,我們這里辦手續要用一下。”

她沒有絲毫懷疑,說見面時交給我,我們約好了十點鐘在公園門口見。

我想我只能做這么多了,等到我們失蹤,警察介入時,小魏和醫院的責任都會比較輕。

午飯后我趕回住處整理行李,把公寓里收拾了一遍,燒掉帶不走的文件,特別是和亞蘭有關的,我很確信警方會來這里搜查,不能讓他們找到線索。

李的衣服帶不出醫院,好在我還收著幾套亞蘭十二三歲時的衣服,他可以用上,其他的到了瑞士再買。

我把行李箱打點好,放進車子的后備箱里,又去了一趟銀行,把戶頭下的存款轉移到瑞士的銀行?;氐结t院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李默梵正在等我,他用枕頭底下的手絹把心愛的小相框包起來,裹得整整齊齊的,悄聲對我說:“我就帶這個走行么?”

“當然行?!蔽覀儧]去小休息室,在病房里小聲說了一會兒話。我把明天的安排告訴他,李的情緒很穩定,令人放心。

“還想不想給你父親打個電話?”我最后問他。

他想了一會兒,顯然有些難過,但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說,現在說什么都是騙他,林醫生,我們過幾天,沒事了,就打給他好嗎?”

“好的,我們盡快和他聯系?!蔽覍λ兄Z,幾乎有點后悔提起這件事。

今晚我仍然住在醫院。晚飯后,最后一次查看了每個病人的情況,和他們分別說幾句話。我剛回到辦公室,準備整理桌上的文件夾時,電話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