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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奪吃飯睡覺的自由;第三是通過各種明示或暗示,在擊潰對方的意志后,用自己的權(quán)威加以取代,被控制者會在內(nèi)心無限地貶低自己的每一個想法,而認為控制者具有的權(quán)威是不可違逆的,用對控制者的盲從取代原有的自信,這是對整個思維結(jié)構(gòu)的顛覆,被控制者往往會經(jīng)歷許多次崩潰;最后一點,是控制者在得到無條件的服從后,給予微少的鼓勵和溫和的對待,對任何形式的違逆都加以懲罰。精神控制近年來越來越受關(guān)注,許多人總是妄想自己高人一等,希望控制和改變他人的頭腦。那些政客認為,要想從其他國家或民族得到利益,最快的方式就是改變其領(lǐng)導(dǎo)者的思想。”這真是一種美國式的肆無忌憚,英國人很少這樣說話,我說:“是啊,好在創(chuàng)造這種特殊的外部環(huán)境并不容易,世界才能保持正常運轉(zhuǎn)。”他意味深長的說:“歐洲曾掀起一場大戰(zhàn),現(xiàn)在雖然回歸平靜,但今后誰知道呢。林雅,您要不要考慮到美國來,丹尼斯上次見過您后,很希望您能當他的助手。”我說,我會考慮的。我確實考慮過這個問題,亞蘭還沒決定好去哪里生活,但是他很可能不待在倫敦。他如果選擇去其他國家發(fā)展,我就很難常見到他。但是說到離開這個城市,我還有些放不下醫(yī)院里那些病人,他們很信任我。最近我的日記被李占滿了,幾乎寫的全是他。我想起那個人,他曾經(jīng)對我說:“你是個奇怪的人,你已經(jīng)嫁給了我,可以過貴族的生活,優(yōu)雅而且平靜。你為什么還要別的,那些滿口胡話的病人就那么重要嗎?”我們分開了。但我知道他的血液里有和我相同的東西,他能理解。亞蘭說要學(xué)心理學(xué)時,他氣得抽了一夜的煙,但還是同意了。我同樣渴望愛與親情,可是人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我要的太多了。5月22日星期四今天早上到醫(yī)院時,德拉告訴我,李昨天大部分時候在睡,而克萊娜去找了懷特醫(yī)生,希望給李換一個主治醫(yī)生。懷特醫(yī)生拒絕了,他說這是醫(yī)院的安排。我了解懷特醫(yī)生,他討厭病人的家屬指手畫腳。在吃過早飯后,李又睡了一上午,到了午睡時間快過的時候,他醒了,很樂意地跟我到休息室。當我們又一次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時,我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傷終于好了很多,淤血塊消散了,臉頰白嫩嫩的,帶點嬰兒肥,但有個線條精致的小下巴,實在是可愛極了。他有點羞澀地說:“林醫(yī)生,我太懶了,一直睡覺。”“是你吃的藥讓你想睡覺。”我安慰他,“你生病了,精神上的創(chuàng)傷有時候需要通過睡眠來療養(yǎng),現(xiàn)在是不是沒那么煩躁了?”他望著我,眼睛里又多了點受傷的神色:“我真的生病了嗎?克萊娜總是一邊打我,一邊說,是我刺激她這么做的,我的每個眼神和動作都在暗示她必須打我,我是瘋子、變態(tài),不挨打就無法忍受,所以所有的傷都是我自殘的結(jié)果。她逼我用搟面杖打自己,用頭不斷撞墻,還有許多花樣,并拍下照片,然后若無其事地對我說,這是為了保護她自己,她不得不這樣做。她才是受害者。”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克萊娜會不會是個虐待狂,她有這種傾向,而且很嚴重,但與此同時,她準備了一整套說法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這又十分理智,不像是純粹為了滿足施虐欲。“她打過你多少次,還記得嗎?”我問道。李的黑眼睛里又有了信任和親近,“我不記得了,很多很多次。她經(jīng)常毫無征兆的開始打我,有時候突然伸出手去摳我的眼睛和鼻子,直到流出血來。有時她睡午覺,讓我坐在旁邊不準睡,等她醒了,睜開眼睛看到我坐在那里,下一秒鐘她就跳下床,拿起一根木棍開始用力打我的頭和臉。有時候她讓我背她教我說的話,我只要背錯了一點,她就一邊厲聲斥罵,一邊打我。”最后一句話引起了我的主意:“她讓你背誦什么話,她經(jīng)常這樣做嗎?”“她編了好幾套話,讓我不停地重復(fù)。”“能告訴我,是什么話嗎?”為了讓他放松些,我往他的紅茶里又加了一勺煉乳。李猶豫了一下,輕聲說:“我是自虐狂、變態(tài)狂,我喜歡自殘,喜歡血,不這樣就活不下去,別人從沒有碰過我一根手指,所有的傷都是自己造成的。”他頓了頓,“還有,她讓我不斷地說,我自己沒有能力做任何決定,我想的一切都是錯的,因為我瘋了,只想傷害自己和別人。”他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克萊娜命令我,必須把想到的一切都說出來,什么都告訴她,由她來替我決定該怎么辦,我要做的就是服從。”他又一次慢慢抓緊了沙發(fā)的布面,開始用手指反復(fù)刮擦,“有幾次我試著告訴她,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她就開始打我,一邊打一邊說,你不是想自己待著,而是想自殘了,對不對?你居然還敢相信自己有正常的需求?你居然還敢相信自己只是想安靜的待會兒?”他又開始焦慮了,我不知道該不該讓談話繼續(xù)下去,已經(jīng)聽到的這些讓我感到驚愕和憤怒。我對李說:“沒事的,讓我們平靜下來,慢慢說出來,李,我說過會幫你,你相信我嗎?”他點點頭。我們暫停了一會兒,李又開始回憶,他說:“另外,她要我反復(fù)地說,我不要出門,不要去醫(yī)院,我害怕外面的每一個人,害怕他們看我的眼神。正常世界的一切都會刺激我,提醒我自己是多么骯臟和污穢。”他說不下去了,屈辱地低下頭說道:“她一直想盡辦法侮辱我,并且逼我侮辱自己,我說不出來。”“你沒有反抗她或者求救嗎?”我問道。“我沒有錢,沒有人相信我,整幢公寓樓的住戶都聽說我是個瘋子。”李低聲說,“而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軟弱,不知道該怎么反抗她,也沒有想到報警。我甚至開始動搖,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擔(dān)心是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我真的瘋了。”我對他說:“你的理智很正常,你要學(xué)著相信自己。你能把這些告訴我,說明你很清醒,一切會好起來。”“我能說出來,是因為這些是事實。”他說,慢慢地抬起頭,“但我痛恨自己的軟弱,當她說,你不需要睡覺,也不想吃飯,只想用自殘的刺激代替所有正常需求的時候,我說不出話來,不敢為自己辯解。因為害怕被毒打,也不敢求助,覺得全世界都離開了我。讓我保持一點清醒的是心里對她的仇恨,林醫(yī)生,您不知道她有多惡心。”“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我對他說,“你確實被逼得得了抑郁癥,精神上的病和身體上的一樣,會讓人變得虛弱,甚至動彈不得,失去勇氣和自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