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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既大發□□□報亦□□□歸議親,這是天理人情必然之理,況且當時我一定要獻身給你的原因,也是感念你的同情之情,無以可報,只有此身可以報答萬一。兄長如今既然發達了,事情就結束了。報仇的事情,就交給兄長了。兄長你肯依我,我就還陪著你,否則,我就請求告辭。你難道不記得我是如何離開那儀賓和陸知府的了嗎?”云天章聽得自己不答應,文韻就要離開,只得連連答應道:“一切只聽你的,你切不可離去。”文韻道:“陸知府失去了玉鳳,有榜文在外,獻鳳者就將女兒嫁給他。他的玉鳳已經在我這里,你可派一人送玉鳳與他,道:‘老爺夢中得鳳,聞太爺出榜召求,特差人送上。’必定會有好消息。”云天章沒奈何,只得聽他行事。ENDIF作家的話:有許多的“口”字,大家別誤會,這不是嘴巴的意思,應該是原著模糊不清的字跡,我找了好多篇都是這樣,大家將就看吧!應該不怎麼影響的。☆、第五回風流客洞房花燭志誠種南海成神云天章派人送玉鳳給太守。太守大喜,收了玉鳳,就請二府、三府做媒來說親。擇吉日良時過門。是好一位新人也,有以詠其美:曉霧請籠,晴山淡掃新妝巧。一片閑情寄花鳥。朱顏在妙,哪識閑煩惱。海棠夢里醉魂消。柳葉檐前體態嬌。桃花扇底窺春笑。試聽歌喉,上苑鶯聲校進洞房,伴娘為她脫去簪笄,雙雙上床,男貪女色,女慕男才,但見:為云復為雨,相依更相戀。美配當良夜,佳期正妙年。窺窺郎似玉,淡淡女偏妍。更有銷魂處,嬌羞無一言。只是云天章雖然在陸氏身邊,卻是心卻在文韻的枕側。天未明,便去了書房來。文韻道:“新郎官此時不陪新娘睡,來此做什麼?”云天章道:“覺得你弟寂寞,特來相伴。”文韻曰:“兄長的事情成了,我睡得十分安穩,不用掛念我。”云天章想要和他一起去打獵,文韻曰:“新婚之時,不可用心在他事之上,過了新婚,我遵命便是。”云天章見他說得有理,便息了念頭。此後相知愈好。云天章辦案,有不能決斷的,文韻都能為他抉擇,舉郡之人都奉云天章為神明。邵氏有四十年的冤屈,經過十個官員也不能明察,只需片言判斷,數載沈冤,一時頓雪,明白邵氏的冤屈。辟冤民之扳案及買囑者,衙蠹不法,懲治者二十余人,問軍者十人,徒者十六人。三年間,為老百姓沈冤七十余件。幾年都沒有決斷的案子,一到便明,有jian和尚拐良家女子為僧者,過臨清,云天章喝“拿下”,得其情,焚其僧,而嫁其女。又有強盜,聽說了云天章的神異,特地改裝來伺察,剛進城,都被拿下。神明不測,不能悉數舉例。懲貪戒酷,是非一端。隔省之冤不能明的人,都到這里向云天章告狀,或者送狀紙來。事關重大,云天章一定合情合理的判斷。其他省的官員,佩服他的神異,非但不忌諱他越俎代庖,而來求他教誨。公車所至,無不受百姓愛戴。一時府縣院道,無不各持清正,jian民頓息,堂可羅雀。臨清受三年清廉之福者,是文韻之力。由於云天章天下第一清廉,於是升為兩浙大巡。陸知府加升了臨清道。云天章對陸知府道:“我想和令愛回南方侍奉老母,岳父以為何如?”陸知府道:“這是我女兒理應遵守的婦道,本該派我兒子相送才是,奈何他在京城成肄業,只好派家人相送了。”云天章辭了岳翁、岳母,他與夫人一只船,文韻雇一只船。將要到淮安,云天章想著文韻的年紀,已經二十歲了,觀其容貌,猶如十七歲一樣,而豐神色澤,似猶過之。況且他機敏過人,判若神明,便愈加敬重他。兩人相對飲酒,甚歡。云天章道:“昔年在龍興寺等你的光景,宛如眼前,而貧富貴賤已經如天淵了。”文韻一聞此言,打動機關,知冥緣已盡,長嘆一聲,淚如雨落,道:“云兄,我與你要告別了。”云天章聽得此言,好似高山失足,大海翻舟,哪里有些把柄?道:“賢弟,我與你磨過了多少苦難,得到今日,正好一同到你原來的家,好為你報仇雪恨。賢弟重整書香,再振箕裘,講親婚娶。乃是苦盡甘來之時,為什麼倒說分別的話?我摸不著頭腦。”文韻道:“我的身體尚且不知在何處,整什麼書香?振什麼箕裘?議什麼婚娶?”云天章道:“說的越發荒唐了,你的身體不就站在我身側,怎麼說身體不知在何處?站在我身邊的難道不是人?”文韻道:“難道是人?”云天章道:“越發好笑了,不是人,難道是鬼?”文韻哭道:“是了,兄長記得三年前在龍興寺中夢到小弟將頭還給你,成全了刎頸之交嗎?小弟被那儀賓所逼,不死,必辱自身。故而我打發兄長前往淮安,小弟便假裝同意了他。到了第三日,此賊果然讓我穿上新衣,小弟都穿上了。到了時辰,那賊來會飲,我欣然相接,略無嫌忌。他只道我是真心要跟著他,於是散去了仆從,只有我和他兩人對飲。酒至半酣,酒rou引杯,詞色壯烈盡訴避難巔末,以劍擊桌,老賊忙躲到了桌下,小弟一劍割在脖頸,成全了舍身報兄的誓言。”“靈魂卻不散,來淮安,在夢中見到你。因為遇到了慈航大士,拜求他慈悲。大士憐我重情輕死,教我以聚形符、防身誥,於是才能白日現形,出入無礙。故而能與兄長相伴數年。那儀賓的書房中尚有我的一首辭世詩。當時我死後站著沒有跌倒,右手持劍,左手拎頭。他次日起來看見我,我怒目揚劍,橫行幾步。他懼怕我的英靈,悉數從了我的要求,將我厚葬,我所持之劍,一起被葬在了棺槨之中。如今現寄存在瓊花觀中。祈求兄長你將它帶回,交給我的老母,安葬在故園,得以陪著祖宗,是生死骨rou啊!至於報仇雪恥,扶植孤弱,表彰門閭,此乃是吾兄的事了,小弟不能去做了。”云天章聽他這番話,目瞪口呆,呆呆的看著文韻。文韻道:“你還是不信麼?我是男身,如何嫁得令岳?若不成親,如何取得玉鳳?此是令岳對我說了其中緣故,親手將玉鳳遞與我的。你可知隔壁鄰家女子失尸之事嗎?此乃是我借尸賣身,成了你納監之事。我初次入園又出來,你問我為何穿著白衣,那是徐家女子入殮的衣服。二次入園,托言收拾,將殮衣投到井中,以滅其跡。我陪伴令岳四十日,其實是女身。到了中秋,知你考試到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