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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弁而釵_白話文版(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

云天章道:“若是你住在昭陽,應教六宮粉黛無顏色,豈只是像而已?!”

文韻道:“這是你情人眼中西施罷了。”語氣近乎狎昵。

云天章讓文韻仰面橫睡在床上,兩腳蹬著床廳柱,自己站著。文韻嬌羞萬狀,五色無主。云天章進退有度,擊殺多方,弄得文韻蹲沓不已。其中情波淋漓,洋溢中外。云天章更加左沖右突,文韻不覺以足纏著云天章的手臂,隨即放到了云天章的肩上,猶謂不能盡云之情根。而足且懸於云之眉際。既而兩足一起一落,勢如牽鉆。

云天章xiele而文韻也要融化了,相扶而起,文韻嬌弱無力。云天章曰:“女子或許有你的容貌,卻沒有你的情,你的才,你的風流啊!我比你老了。”

文韻曰:“感念你對我的深情,我靡身百次,也不能報答,故而我不惜丑態(tài),奉事你。靜言思之,男行女事,抱愧欲死,只有你能憐惜并原諒我,不要因此而輕視我啊!”不覺潸然淚下。

云天章也為之改容,曰:“我們兩人,離亂一起承受了,榮辱一起分擔了,即使是生死也要一起。生生世世,沒有間隙。倘若我有他心,我將會狗鼠不如!你何必傷心呢?”

文韻曰:“如此,則小弟我即使是長逝蒿里,丹心誠不滅矣。”

兩人攜手,解衣而睡。其後,文韻表現(xiàn)得或男或女,百意百從。

豈知好事多磨,久則生變。只因文韻生得人才出眾,唱作俱高,引動了山西一個宦客的眼睛。他是王府的儀賓,富有千萬資產,在揚州行監(jiān),摜交官府,好拐小官。因為看戲,中意了文韻,便想約好日子,將文韻叫到自己的家中。

咳,文韻與云天章正是相好之時,哪曉得這個儀賓早已經(jīng)是包藏禍心,要壞了他們的風月。

正是:月明又被烏云掩,花發(fā)須教急雨摧。

ENDIF

作家的話:

真好!終於有一對情投意合而又一心一意的了。

宦:這里是指官員的意思,不是太監(jiān)。

☆、第三回狂夫空廢百金烈士甘酬一劍

這個儀賓叫文韻所在的戲班到自己的家中來演傳奇,戲完後,各人都被他放回去了,只留了文韻陪他喝酒。

文韻不肯,他便大怒道:“我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敢如此撒野?誰敢離開,就敲斷他的腳骨!”

文韻心道:“魔頭又來了。”只得含宿忍恥,充著臉皮,侍奉他喝了幾盅。

那儀賓便快活要死,便來調戲文韻。

文韻道:“老爺尊重些。”

他皮著笑臉,道:“你不要太做作,跟了我,不比你做戲子強多了?”

文韻道:“只是小的命該如此,薄命人怎麼受得老爺?shù)奶e?”

那儀賓道:“憑你怎麼說,你難道會飛?我就是不放你走。”

文韻聽得這話,驚得三魂飄蕩,七魄飛揚,號泣道:“我家中有親兄,望老爺您今日放小的回去。”

那儀賓道:“我能讓人活著,能讓人死,你聽順了,富貴就對你不難。你違逆我,則必定斷了手足。你肯呢,就好好順從;不肯,我令人將你捆起來強行玩弄,你有何辦法推脫?我要放你,你便能離開;不放你,你有翅也難飛。你死心塌地跟著我,我自當會另眼看你。”

文韻仔細思量道:“好苦啊!我與天章的緣分到此為止了。我料想是不能逃脫,我身不堪再次收辱,少不得要一死明志。不如我將計就計,騙他些銀子給云大哥進京之用,倘若他能一舉成名,自當會替我報仇。我文雅全好命苦啊!與云天章無緣了!那儀賓好狠心啊!”

於是他便變悲作喜道:“老爺既然有心抬舉小人,小人有三件事,老爺若是依了,小的便跟隨,老爺若不依,小人即使是死了也不從。”

那儀賓道:“你肯跟我,十件事也依你,你說來。”

文韻道:“小的原本和哥哥要進京去探親,因為中途缺少盤纏,不能前進,羈留於此。老爺要想留下小人,必要多給哥哥些盤纏,讓他前去,我方才安心,此是第一件事。第二件,小的同哥哥在此住了半年,借了有五十兩債負,加上小的班錢四十兩,如今我身體既然屬於老爺,兄長也要動身走了,必須將這些錢還完,方是來清去白。第三件事,老爺既然愛小的,必須為我重裁新衣、新帳、新床鋪,三日後乃是吉期,我任憑老爺吩咐。”

那儀賓道:“前二件事,我都依得,只是後一件,我怎麼熬得三日?”

文韻道:“若不如此,必難從命。縱然老爺強行逼迫,我是一定要尋死的。若是如我愿,我自當惟命是從。老爺還是遲些,豈不聽說款款溫柔之說嗎?”

那儀賓一聞此語,遍體酥麻,連連道:“我忍耐兩日便是。”

文韻又道:“我要去見哥哥,料想老爺您不放心。老爺可以派人到三祝庵左邊第三家,叫我哥哥來,待小的與他講個明白,打發(fā)他上京,并將銀子給他,還了班錢債負。一則是老爺?shù)捏w面,二則是小的信行。”

那儀賓連連道是。

文韻又道:“我哥哥乃是文人,求老爺給他些體面。”

那儀賓吩咐家人:“去拿個通家的名帖,到那里說,老爺請大爺來說話。”

文韻遞過一柄扇子,與那家人道:“你拿此扇去,他才肯來。”家人執(zhí)扇而去。

不一會兒,云天章來了。那儀賓見他眉分八字,面起精光,威儀正大,規(guī)模弘遠,也心知他不是凡品。敘禮後,就請他登席。

坐下,云天章開口問道:“不知大人召小生有何吩咐?”

文韻看著云天章,接口道:“老爺要留小弟,小弟約以三事,一,支付兄長上京得盤費,二,還清欠下的班錢,三,是小弟自己的事。承蒙老爺已經(jīng)答應樂,我想做戲子終不能發(fā)跡,一時哪里能還清這些債負,不如收了老爺?shù)谋P纏,還了債負,兄長你自己上京去探親。事完後,到這里來見我,再作計較。”

那儀賓道:“令弟在我這里,比在你身邊還好,你放心前去,不必掛心。”

天章不知原因,看了文韻的眼色,只得含糊答應道:“這是大人的美意了。”

酒闌,那儀賓叫下人收拾好鋪蓋在書房內,送他兩人去睡覺。兩人別了那儀賓,來到書房坐下。人散後,云天章問文生道:“賢弟,方才的話是怎麼說?”

文韻泣道:“說什麼?催命判官到了。若不是有兄長,我不知死在哪里了?為你只得多挨兩日。你明日得了銀子就走,我自當以死報兄,斷然不讓自己身體受辱,別讓你看輕了我。”於是他把之前的事情語言細道了一番。

云天章大怒道:“清平世界,哪有如此橫行之理!待我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