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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原主人的實力或者說底蘊罷了,這樣方可知己知彼。枋枝木桌正中央,竟是擺放著一副人物畫,只依稀有個模糊不清的背影,卻也依舊可看出畫中人物的清雋舒雅,灑脫超然。畫中男子的腳步雖在畫中風輕云淡的挪動,連淡色衣袖也隨風而動,但怎么也沒有露出一絲正顏,反而給人一種縹緲遠離的寂寥之感。單單不說入畫材料竟是龍皮(似龍兇獸),就連這畫周圍也被設下了極為高明的禁咒,以顧琤的凡眼rou胎雖是看不出設下禁制之人的真實修為,但從畫上持續不斷傳來的威壓來看,依舊可窺得一絲真相,此人修為必不弱于化神期。除此之外,畫上更是龍飛鳳舞般寫著一字,即便是不懂得這字本意之人,也可從中窺見寫字之人濃烈到揮之不去的愛意和思念。而以顧琤的閱歷,很明顯的看出了,這是修真界一種極為古老的字體——“樂”。原主人對這畫的珍視之情可見一斑,顧琤倒是有些無聊的扯了扯嘴角,這無非是一個明戀不成轉暗戀,暗戀不成藏心中的戲碼罷了。嘖嘖,修真之人感情這般豐富,怪不得最終的結局不過一個道消生死,隕落而已。顧琤毫無憐憫之情的感慨了一句,倒是有些放下心來,白瀾生既然沒有資格碰觸這幅畫,看來,并不是直接和空間靈魂綁定,既然空間沒有認可白瀾生這個主人,那么想要出去倒是不難,直接在空間中開辟一條通道便行。既然后路不愁,顧琤倒也挺開心。不過,他并沒有立刻就走,若留下來可以稍微挽救一下白瀾生神經質的病情,拯救一下他們兩人的關系,于他而言,倒也不錯,省得自己摸著石頭過河。門被推開了——站在門口的白瀾生儼然一副大病初愈的可憐模樣,面容蒼白毫無血色,身影蕭條無力憔悴,目光卻是近平靜至極的望著顧琤。他逃不走的,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第37章黎明之下(十四)“哥,這是哪里?你這又是干嘛?”顧琤看見這般模樣后,內心毫無波瀾,他扯了扯手上的捆仙繩,極為不解的問道,竟是打算直接開門見山,根本不打算問候那么一句。現在再裝兄弟情深,顧琤都有些反胃了,再者說,他的心情也并不美麗動人,又哪來的閑情艷致問候白瀾生?白瀾生聽了這番話后,倒也不算失望,他問非所問的說道,聲音平靜的毫無起伏,“昨夜,你去見了何人?”不待顧琤回復,他便自顧自的說道,也虧得他這般清冷的性子,竟能說出這么長篇大論來,若是被真真的宋軼聽到了,也不知該作何感想?“你以為那人待你是真心?你知不知道,手臂上的傷,差點要了你的命,若不是我——”他似乎不愿再說下去,但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無疑將該說的全都說了。這話的確不假,但是卻是遺漏了不少細節。宋軼手臂上的傷并不是他治愈的,或者說,他無能為力。他將宋軼帶到空間后,幾乎用了所有能夠有效治療的靈藥,卻也只能這般無能為力的看著宋軼血液的流逝,生命的消逝,毫無辦法。他以為,宋軼會死,帶著他的心一起。然而,就在宋軼氣息將斷之際,他手臂上的傷口竟是發出一陣微光,如春風細雨般的極近溫柔的包.裹了宋軼的全身上下,宋軼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龐竟是慢慢的紅潤了起來。待到光芒不見之后,手臂上竟是沒有留下一絲傷痕,若不是衣物上的血漬,宋軼將死的事實簡直如同一場再也不愿回想的錯覺。宋軼去見的那人,刺傷宋軼的那人,絕對不一般!不能讓宋軼知道,不能放宋軼離開——顧琤聽了這么一番顯而易見的挑撥離間之后,倒是有些好笑,何必呢?鹽吃多了?咸得慌?他當然會記下這筆“仇恨”的,而且,以后一定也會讓那人付出“代價”的。對于白瀾生醫治好他的事實,顧琤倒也心存感激,但這份感激完全抵不上他對于自家愛人的詆毀。果然,欺負責備什么的,只能他自己做,外人這么當著他的面干,他就不太開心了。原先倒是想和白瀾生“和解”的,但是,顧琤的護短屬性此時蹭蹭蹭的上漲,簡直是快報表啦!顧琤似笑非笑的瞥了白瀾生一眼,此時的他哪還有剛才的氣質內斂,溫暖和煦?他雙臂緊抱,置于胸前,有些涼薄無情的話從削薄的唇中吐出,“所以呢?”白瀾生看到宋軼這番轉變卻也不露絲毫驚訝,他就知道,從前那個溫暖卻也疏遠的宋軼一直是他的偽裝,如今看到的這一面才是真正的宋軼,而他很滿意宋軼在他面前的變化。他步伐緩慢卻也堅定的走到顧琤的面前,目光深沉的望著顧琤那疏遠冷淡的眸色,不容拒絕般的回復道,“所以,我要把你留在這里”。嘛玩意?兩者有毛線關系?顧琤表示真心不懂白瀾生的套路,他撇了撇嘴角,“可惜,我不樂意”。說完,竟是身影漸漸淡去——而那白瀾生在顧琤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心知不妙,即刻加強了對于芥子空間的控制能力,但是這依舊無法阻止顧琤的離去。他不自覺的伸手去捉緊那人,而那人的身影卻是越顯越淡,幾近透明。他,走了?白瀾生瞬間只有這么一句話在腦海中不斷反問,他的面目一時間竟連該如何維持住自己的淡然平靜都做不到,面上只剩下一片無盡的絕望悲涼。而在顧琤消失之地,那本就早已不見的身影竟是慢慢變得濃厚,最后更是露出了完完整整的顧琤模樣,好似剛剛的消失不見只是錯覺,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白瀾生看到原地一成不變的顧琤后,面目由于過于震驚而一時間顯得有些呆滯,他,回來了?不論白瀾生表現的有多開心興奮,顧琤的心情都沒有被他絲毫感染,甚至是想要暴幾句粗口來平復內心的萬馬奔.騰,當然,他的良好素質讓他可以很好的維持住嘴角的笑意。既然不能理解白瀾生的腦回路,再加上他竟敢詆毀自家愛人,顧琤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去充當“白蓮花”感化這人。之所以沒有狠揍他一拳,也不過是看在他治愈了自己的份上罷了。他目標很是明確的選擇了動用靈魂之力的能量直接在空間中開辟一條道路,只要不在這個白瀾生極占優勢的空間中,他難道還怕走不了么?一開始也的確很是順利,他雖是感到了白瀾生的阻攔,但憑他的靈魂之力,對于這小小的阻礙可以說是完全不放在眼中的。但是,問題就是出在了這個但是上!他的身體都有一半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