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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喚淡淡道:“來了?!?/br> 靜好看著往日里在馮家時常見到的小隨從, 雖是早就猜出了七八分的事情, 卻仍舊小小的吃了一驚。小隨從也是, 看著靜好, 眼中有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靜好莫名心虛, 忙又垂下頭去,低眉斂目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一聲也不敢吭。 小隨從開門放她主仆三人入內后, 又探頭出來四下里瞧了一瞧, 見周圍確無可疑之人,方才放心,從里把門重新給閂上了。 馮憐憐早已在屋內候著了, 身邊還有一個打扮得妖妖嬈嬈的中年婦人, 馮憐憐與她正在吃茶, 見月喚到來, 把婦人打發(fā)出去, 回頭抱怨月喚道:“等了你這許久,把我躁得跟什么似的,還以為你來不了了呢。” 月喚道:“這不是來了么?!?/br> 馮憐憐瞄了眼靜好, 悄聲道:“你怎么帶了這么多人出來,這么多女人家走在一起,不怕太扎眼了么?”又道,“統(tǒng)共幾千兩銀子,將來要養(yǎng)這么多人,如何夠用?” 月喚看著門外以她的心肝寶貝花點子換來的靜好,嘆一口氣,無奈道:“不打緊,她們兩個跟了我很長時候,我對她們放心得很。至于銀子,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br> 守在門口,豎著耳朵偷聽里間說話聲的靜好不禁長長舒了一口氣。 三言兩語閑話說完,馮憐憐開箱取銀票與銀子、以及首飾等,一面說道:“他已經找好了船,我們今天夜里就起程,聽我一句勸,跟我一同走,如若不然,嘉興城這么小,若是叫溫家人打聽出行蹤來,以他那個人的性子,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你?必定要來尋仇的。” 月喚搖頭:“他去云南,還不曉得能不能活著回來……”頓了一頓,又道,“他們家舉家遷回桐城去了,他即便能夠活命,家中還有大小老婆一堆,今后他家老太太還會給他張羅迎新姨娘進門,我再怎樣,也不過是一個姨娘罷了。在他們那樣的人家里面,一個姨娘算什么?我的這點事情,大約會使他氣惱一陣子,十天半個月過后,只怕也就丟到腦后去了?!?/br> 馮憐憐道:“你既然執(zhí)意留在嘉興,那也由得你。”把盛放首飾的珠寶匣子推給她,銀票也盡數(shù)清點出來,統(tǒng)共六千整數(shù):“銀票都還你,只是放在我這里的現(xiàn)銀都被花掉了,本來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也有二三百兩,我拿出二百兩送給了干娘……” 月喚道:“叫她老人家擔了這些風險,送她銀兩,原是應該的。”銀票數(shù)出一千兩來,并兩枚金簪子一起放到馮憐憐手心上,合攏她的手指,又起身福了一福,向她道謝:“此番多虧了jiejie幫忙,這些銀票,便當做是我送與jiejie的賀禮。” 馮憐憐也不與她客氣,將銀票收好,飛快地向院中瞄一眼,面色微紅:“當初看他餓倒在門口,便叫人送了碗剩飯給他……不過是無心之舉,并不圖他回報的,誰料想會與他走到這一步……” 紅著臉,默默追憶了一會兒往事,又與月喚道:“你肯信我,將一家一當都交給我收著,說實話,我有時想想,心口就要發(fā)熱,反而想向你道一聲謝呢。謝你信我,謝你不拿我當外人。meimei做事比男人家還多三分俠氣,叫我好生敬佩,你若是男子,我必定要死心塌地跟著你的?!闭f到這里,莞爾一笑,道,“不過,我與meimei相識一場,也不枉此生了。這回幫了你的忙不假,但這一個忙卻不值這么多銀子,只是,蔡德亮是出了名的孤寒慳吝,我在蔡家沒積攢多少銀子下來,也就幾件首飾還值些錢,衣裳布匹又帶不出來,只好舔著臉收下了。大恩不言謝,meimei萬事小心,咱們各自珍重?!?/br> 月喚說道:“我阿娘從前常說,好人有好報,jiejie古道熱腸,必會一生平安的。待你們回到家鄉(xiāng),購置房屋田地,生兒育女,跟他好生把日子過下去?!痹捝形绰湟?,便見馮憐憐變了臉色,一怔之下,才知自己嘴滑,說錯了話。 馮憐憐冷笑道:“生兒育女是不用想了,還在堂子里的時候,我這身子的根底便已壞掉了,還怎么生的出。這一輩子,便是耗子也生不出一只了?!编坂鸵粯?,忽然又轉柔聲細語,“幸而他說過并不在乎這些的。” 正說著話,小隨從隔著窗子問道:“姑娘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好與干娘去準備。” 馮憐憐沒好氣地斥責道:“這邊正忙著,無事不要來打攪!一點點大的事情都要來問我,自己沒有腦子,不會想么!” 月喚心中倒有些好笑起來,這二人只怕早已做成了夫妻,一個卻仍舊動輒喝斥,像訓三歲孩童;另一個也是,稱呼不改,還是以姑娘相稱,當自己是仆從小廝。真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馮憐憐喝走小隨從,交代月喚道:“我今晚便要乘船走了,這里你頂多再住上個三五天,切記不可久留,干娘那人,心雖不壞,但最是看重銀錢,你不能十分信她。再者,日子久了,我和她的關系,難保不被人打聽出來。” 月喚動容,捉住她的手,道:“我省得,只住兩天,打算大后天一早就走的?!?/br> 馮憐憐默然,半響,說道:“我只擔心一個,你若是太早露面,叫人瞧見,溫鳳樓如何肯善罷甘休?” 月喚搖頭,慢慢道:“他急著要去云南的,他二哥那里水深火熱,他哪有功夫和我一個姨娘耗?!焙婉T憐憐靠得近了些,一股脂粉香氣飄進鼻子,胸口泛惡,趕緊松開她的手。 馮憐憐看她面色不太好的樣子,關切道:“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罷?” 月喚笑道:“昨夜一夜沒睡好,大約是受了點涼。” 溫家,月喚逃走,溫家老太太灰心、驚怒之下,忽然吐了血。她病了已有一陣子了,因著鳳臺的事情,又大受打擊,許多天來,全靠一口氣硬撐著罷了,此刻聽說月喚與人合伙騙鳳樓銀子后出逃,驚怒之下,終于抵受不住,沒等到水生過來,便即口吐鮮血,身子往后一歪,暈死了過去。 許夫人等幾個女人家圍著老太太慟哭,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湯藥,又是去請大夫。及至大夫過來,扎了幾針,老太太方才慢悠悠醒轉了過來,話卻已說不出,一雙眼睛倒始終圓睜著。 大夫為老太太把了把脈,暗暗嘆一口氣,把許夫人請到一旁說話:“恕老夫直言,老太太如今已是藥石罔效,請及早預備后事為是……” 鳳樓趕來,往老太太床頭一跪,握住老太太一雙老手,咬牙切齒地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