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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這粗笨手藝若是拿了這九孔針,怕是會被人用唾沫淹死。”蘇阮彎著唇瓣輕搖了搖頭。 “你既然不要,那本姑娘就要了。”蘇阮話音剛落,那店鋪門口便傳來一道嬌蠻聲音。 蘇阮尋聲看去,只見一女子身著朱色大袖的袍子,正氣勢十足的站在店鋪門口嚷嚷,身后是開路的丫鬟和仆從,身旁是穿著一身常服,手盤花中花的陸朝宗。 女子長相嬌美,眉眼之中卻帶了幾分英氣,揉在這張嬌美面容之上,乍看之下有些怪異,但卻并不突兀,尤其是那雙眼,黑亮的嚇人,看著便讓人感覺十分精神。 “王爺,郡主。”蘇致雅率先上前,拱手與陸朝宗和那女子問安。 “免禮吧。”女子隨意的朝著蘇致雅揮了揮手,那雙精神氣十足的眸子盯在蘇致雅的臉上看了半日,然后才道:“這宋陵城果然人杰地靈,隨便一個小鋪子里頭都能看到這般的好顏色。” 這被蘇致雅稱為郡主的女子說話毫無遮攔,活似一個正在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 ☆、獨發 “阿阮頭次見郡主, 怕是還不識,這是陳郡曹家的宜春郡主。”蘇致雅側身與身后的蘇阮道。 陳俊曹家, 大宋四大家之首的異性藩王, 勢力龐大,擁兵自重居于一隅, 怪不得這宜春郡主出行能得陸朝宗相伴。 “給宜春郡主請安。”蘇阮屈膝與宜春請安。 宜春郡主上下打量了一番戴著帷帽的蘇阮, 眉目輕挑道:“你們宋陵城的女子就是矯情,出行坐轎子, 坐馬車的,哪里有我們陳郡女子颯爽, 一匹烈馬就可橫行千里。” 一邊說著話, 那宜春郡主突然伸手打落了蘇阮頭上的帷帽, “本郡主平身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矯揉造作……” 話說到一半噎住了的宜春郡主看著面前的蘇阮,雙眸圓睜,面色陡然煞紅。 一把將手里的帷帽扔給陸朝宗, 宜春踩著腳上的鹿皮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你, 你……” “是人。”陸朝宗拿著手里的帷帽,慢條斯理的開口。 細薄的帷帽覆著薄紗,色澤素白, 被一雙修長手掌托起,戴到蘇阮的頭上。 “出門在外,阿阮姑娘還是要小心些。”指骨分明的手指帶著熟悉的檀香味隔著一層帷帽薄紗貼在蘇阮的面頰上,指腹處是那微刺痛的薄繭。 “我的個乖乖, 長成這樣……”宜春郡主大張著嘴,不可置信的搖著腦袋。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緩慢放開自己搭在蘇阮面頰上的手,陸朝宗眸色輕動,手里的花中花被盤的“嘎吱”作響。 “等一下,等一下。”朝著蘇阮伸手,宜春郡主喚過身后的家仆拿來一個鐵籠子遞到她的面前道:“這是我前月得的一只白狐,總覺得與你有些許相似,你們上輩子莫不是一家人?” 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怕是會得罪人,但若是從這宜春郡主口中說出也不過就是平日里的玩笑話罷了,并無深意,畢竟整個大宋,誰人敢得罪于她。 被關在鐵籠子里頭的白狐搭攏著小腦袋,看上去蔫蔫的十分沒有精神,也許是無人料理,身上絨白的毛發都結了塊。 蘇阮見著可憐,小心翼翼的伸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那白狐似有所感的抬眸,一雙狐眼狹長微瞇,卻意外的干凈。 “你們瞧著好似有緣,本郡主便將它送與你吧。” “這……”蘇阮有些猶疑。 “不要?那正好剝了皮做本郡主的圍脖吧。” “哎,不,那,那臣女……” “你看,你還是要的吧。”將手里的鐵籠子遞給蘇阮,宜春郡主上下打量著她,然后搖了搖頭道:“真是,怎么穿這賣喪的衣服?平白浪費了這番好顏色。” 蘇阮的衣物多為茶白素色,今日穿的也是那些舊衣,一身素白,看著有些陳舊。 垂著眉眼,蘇阮并未答話,只伸手撥弄了一下鐵籠子里頭的小白狐。 宜春郡主覺得無趣,也不再逗弄蘇阮,只轉身讓那掌柜的把九孔針替她包好。 陸朝宗攏著大袖站在店鋪門口,挺拔的身形擋住了店鋪門口懸掛著的一盞紙燈籠,夜色昏暗,那漆黑的陰影從蘇阮的頭頂籠罩而下,恍似獠牙惡獸,讓人甚感膽寒。 “餓了。”突然,陸朝宗與蘇阮開口。 “嗯?”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抬眸,透過一層細薄帷帽看向面前的陸朝宗,胸口處的盤扣微微繃緊。 “這東西餓了。”抬手敲了敲鐵籠子,陸朝宗唇瓣輕勾。 被陸朝宗驚擾到的小白狐蜷縮著身子往蘇阮懷里靠,柔軟的皮毛貼在鐵籠子上,被擠出一塊又一塊的rou團,可憐又可愛。 看著這副顫抖模樣的小白狐,陸朝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笑意更甚。 “這小白狐還小,可以先喂點羊奶。”蘇致雅站在蘇阮身旁,聲音溫柔道:“等過會帶回府去再喂也不遲。” “姑娘可是要羊奶?小人后院里頭正巧有只母羊在產奶。”那掌柜的聽到蘇致雅的話,趕緊上前道:“姑娘不嫌,可去后院看看。” 蘇阮垂眸看了一眼那縮在鐵籠子里頭餓的渾身顫顫的小白狐,面上顯出幾分猶豫神色。 “本王與阿阮姑娘一道去。”陸朝宗盤著手里的花中花,突然開口道。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面色驚詫,還沒開口說話,就看那陸朝宗自顧自的往后院去了。 這人總是這樣,自說自話的霸道。 蘇阮抱著手里的鐵籠子,躊躇的跟了上去。 后院里頭掛著兩盞紙燈籠,昏暗暗的不是很亮堂,蘇阮踩著腳上的繡花鞋跌跌撞撞的跟在陸朝宗身后,因為不熟悉路,再加上臉上還戴著一個帷帽,所以總是被腳下翹起的青磚石絆倒。 蘇致雅被那宜春郡主纏住了在說話,掌柜的引著兩人進到后院之后也就去了,偌大的后院之中只余蘇阮和陸朝宗兩人。 蘇阮蹲下身子,將鐵籠子里頭的小白狐放出來。 小白狐縮在鐵籠子里頭不愿意出來,蘇阮小心翼翼的貼身抱了出來攬在懷里,然后看著那被拴在木樁子上的母羊發愣。 這要怎么喂呢? “自然是自己擠了。”陸朝宗站在蘇阮身旁,垂眸看了一眼那蹲在自己腳邊的蘇阮,伸手就把她頭上的帷帽給拿了下來。 帷帽一除,陸朝宗身上那股子濃郁的檀香味瞬時便彌散了過來,蘇阮皺了皺鼻頭,不禁愈發抱緊了幾分懷里的小白狐。 小白狐哀哀叫著,似乎是餓的極了,軟綿綿的身子一縮就從蘇阮的懷里跳了出來,然后仰起小腦袋往母羊身下湊。 母羊溫順的很,一點不抗拒,任由那小白狐吃著奶。 蘇阮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