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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就要判刑了。這不托人找到了我,還是想走您這層關系。您事忙,我沒好打擾,就自作主張,動了點人脈。”王經理肯費這番功夫,當然自以為有利可圖。那孩子算是呆在顧汐身邊比較久的一個,雖然好幾個月沒派上用場,但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沒準哪天就想起他來了。王經理為了討好顧汐,想都不想就幫了這個忙。不過剛才顧汐簡短的幾個字就斷了他的念想,況且顧汐為人最恨被盤算,又怎么猜不透他那點心思。王經理一身冷汗,直等到顧汐揮手,才敢出去。香山周末順利完成了實驗,跟東子一塊出公司大樓的時候,看他欲言又止,就問怎么回事。“李哥,聽說您家那塊兒要拆了?”李香山聽他這一說,也不奇怪,小劉跟他關系鐵,什么都提。“本來十月,現在提前了。”“那您住哪兒去?”香山笑了:“廠房,工作還更方便。而且家里的狗可以讓門房老大爺幫忙照看,挺好的。”東子想了想,又繼續:“我聽小劉說,你們家面積不夠,新房還要貼補一大筆錢。”香山知道他拐彎抹角,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就停下了。“那個,我其實,前兩天就跟我們領導說了。上面都有數,這么大一工程,不可能是我這么個小毛孩子能完成的。他們在忙資金的事兒,就等我自己交代呢。”李香山望著東子:“你的意思是?”“嗨,李哥您別緊張,這是好事兒。領導就在樓上,您去見見,他說您是人才,讓我務必留住您,把您請到我們公司來。”幾天之內,已經有兩個人告訴他兩件好事兒,可是香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隱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平靜的生活要被打破了。10、調查...翔宇開出很好的條件,香山拒絕了,他說自己現在的單位很好,輕松自在。即使當時老板雇他有點榨取廉價勞動力的意思,但是沒有一家公司在他剛出獄的時候愿意要他。對方不愿意放人,最后妥協,聘請香山做他們的技術顧問,不必經常過來,有難題才會找他,他還可以呆在原單位。香山最后同意了,當即簽下合同。周末蕭一鳴請客,在他的老宅,香山前腳剛到,沈斌就來了。“待會兒自然點,別讓蕭哥生疑。”沈斌停好車,湊到香山身邊囑咐他。香山沒說話,沈斌冷著臉打量他,最后叫道:“你怎么把狗帶來了?這么丑的東西,還預備讓它進屋嗎?”天天從剛才起就狠狠盯著他,恨不得飛起來就是一口,無奈主人一直拽著牽引提醒它不能鬧事,所以它咬住了牽引的繩索,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向主人抗議。香山把牽引取出來,摸了摸它的耳朵,表示撫慰。小家伙頓時化作一團棉花,軟軟的極黏人。“都來了?快進來坐。香山,我一個月沒見你,人又瘦了!你嫂子給你熬了豬腳湯,今天多喝幾碗。”蕭一鳴站在老宅前,守的人差不多都來齊了,招呼他們進屋。“你小子還養了狗?日子過得很滋潤啊!”蕭一鳴低頭拍了拍天天的腦袋,小家伙立刻支著前爪站起來,湊近他。“你把它的毛全給剃了這種狗最愛漂亮,帶它去照鏡子,它能羞死!”蕭一鳴聲如洪鐘,轉身對香山笑道。香山把狗抱起來:“不是,它生了皮膚病,快好了。老是悶在家里難受,今天也帶它出來透透氣。”蕭一鳴抓著它的尾巴笑:“把它的牽引給我,我要遛狗。”等到一人一狗遛回來,已經十分熟絡。蕭一鳴還特意用rou湯拌飯端給小家伙吃:“嗨,小朋友,照顧著點我們香山,他雖然年紀大,但是身邊沒人疼。”同樣的話,他以前也對沈斌說過。所以沈斌在旁邊聽到了特別尷尬。“行啦老頭子,一上午就逗著狗玩兒,這邊兩個大活人,你請客哪有把人家晾著的道理?”胡碟把碗筷擺上桌,招呼大家吃飯。蕭一鳴的弟兄都叫她一聲大嫂,其實他們倆還沒結婚,也不打算結婚。蕭一鳴二三十年前混黑道的時候,他們倆就認識了。那時候胡碟還不是蝴蝶,她像一只稚嫩可愛的蠶,初入舞廳,面對眼前的未知世界,十足的青澀。又過了十年,胡碟真成了蝴蝶,她是那一帶最美的舞女,翩躚欲飛,褪掉厚重的繭,渾身五光十色。蕭一鳴也不年輕了,盡管當年他還是個愣頭青,混黑道難免有不如意,總跑過來找胡碟訴苦。直到有一天,彼此都沉重得無法向對方吐露一個字。他們最終還是在一塊兒了,只是沒有結婚。經歷了太多,這種虛無的形式反而成了桎梏。飯桌上大家都很沉默,胡碟給香山夾了幾筷子拿手菜,然后笑道:“怎么想起來養狗,你們倆商量過了?”沈斌搶過話頭答道:“他就是喜歡,說是逗著找樂子。我讓他上正規狗舍挑一只漂亮的,他還不要。”胡碟看一眼地上啃骨頭的天天,又問:“是公的還是母的要是生小狗,也給我們一只,看你那狗就知道這品種好,不愛說話而且特別乖。”“嫂子,它生不了孩子,就是一只剃了毛難伺候愛撒嬌的小公狗。”沈斌尷尬地笑:“香山,你真幽默,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一頓飯吃完,香山也把自己的近況大概講了,只是保留翔宇集團邀他合作和祖屋拆遷兩件事,他覺得它們壓得他太悶,所以不大愿意提起。蕭一鳴夫婦在大門口與他們話別,沈斌理所當然提出送香山回家,他把天天塞上了車。香山回頭看他們一眼,揮手道別,最后也上了車。“顧先生,這是我昨天拍到的,還附帶了他出獄后的一些資料,您請過目。”“重大事故過失,如果我沒記錯,原判應該是10年?”顧汐屈起四指,重重叩擊桌面。“您說的一點不錯,李香山本來被判了10年重刑,不過在監獄里表現良好,兩次減刑,提前4年就出來了。”負責跟蹤調查的男人給出了很詳盡的解釋。“他母親一直住在郊區的療養院據我所知那地方費用不低。”顧汐習慣性地皺了皺眉,抿一口手上的咖啡。“是的,他外公家世好,年輕時候也夠闊綽,喜歡收藏文物。文革那時候被七七八八糟蹋的差不多了,不過多少藏了點東西。李香山進了號子,家里一清二白,連個能依靠的人都沒有,只能動這幾件東西,托人低價賣了,才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