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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而后盡情地在他身上撒野,干到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最后哭得無法自抑,不顧羞恥地掰開臀瓣迎合只求他趕快射出來。有時他們會在浴室里來第二次,這種時候不多,一般發生在杜霖沒吃飽的情況下。被盡情褻玩過一番的后`xue已不像起初那樣緊致,軟軟地吸`吮著強行入侵的龐然大物,往往這時鄭清游已經被快感沖昏了頭腦,杜霖讓他做什么都不會拒絕,真到了神志昏昏的地步,抱著他喊哥哥也不是沒有過的。杜霖愛死了他這副勾人的小模樣,攬在懷里沒完沒了地猛親,縱欲縱得樂不思蜀,幾乎連家也不想回了。38-很快又到了草長鶯飛的春天,鄭清游卻發覺杜霖聯系他的頻率漸漸少了。三月的最后一周他整個人就像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打電話不是無人接聽就是關機,奇怪得緊。鄭清游疑竇叢生,甚至萌發了去別墅一探究竟的念頭,然而最近瑣事纏身,實在抽不出空來,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后拖延了。一天晚上他又加班到很晚,回到小區樓下已經近十一點了,走進單元樓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影斜刺里閃出來,鄭清游嚇了一跳,向后退一步,險些一拳揮上那人面門。自從上次好端端被人劫走打了一頓,他對獨自走夜路總是格外提防,看清了來人是杜霖身邊的管家才放下心,訝異地問:“您怎么來了?”老人顯得很警惕,縮頭縮腦環顧四周,連帶著鄭清游也不禁緊張起來。管家左右看了一圈,確認沒有旁人,便壓低了聲音對鄭清游說:“鄭先生,我是來帶話的。您最近不要跟少爺聯系,別打電話,也別到家里來找。這幾天風頭不大好,少爺交代,等過了這一陣子,他會主動聯系您。”鄭清游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皺起眉頭問:“出了什么事?”管家搖頭不愿多說,只是不停重復道:“您照顧好自己。”管家說完了該說的話,無聲而迅速地離開了。鄭清游看著他略微佝僂的背影,心底逐漸被巨大的陰影填滿,一片冰涼。第二天他在報紙上看到新聞,本市去年落成的某座大型橋梁被曝光偷工減料并使用劣質鋼筋,工程驗收報告也有貓膩。撰稿人義憤填膺,報道寫得活靈活現,仿佛親見那不達標的鋼筋是如何被砌進橋身。而對可能的風險預測也描繪得極有感染力,任誰看了這報道,再駕車上橋怕是都免不了掂量一番,生怕開到半路橋梁不堪重負垮塌下去,連人帶車掉進江底喂了魚。一篇新聞字里行間都在暗示工程涉嫌權錢交易,卻并未點出負責人究竟是誰。鄭清游看得心驚,他隱隱記得橋梁招標當時是由杜霖拿下來的,而背后牽扯的自然是何家的勢力。如今這負面報道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發行量最大的地方報紙上,背后的含義由不得人深想,一想連脊骨都要發涼。他在辦公室里坐立不安,拳頭砸在寫字樓的加厚雙層玻璃窗上,關節捏得泛出青白色。無頭蒼蠅一樣轉了兩圈,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捂著眼睛癱在轉椅里。柳絮滿城飛的季節,鄭清游莫名地長出了一臉疹子,又紅又癢。他本來是不對春天這些花花草草過敏的,也不知今年是撞了什么邪,只好戴著口罩出門去醫院。這些時日他一直心情煩躁,有時晚上還會失眠,焦灼得像是有千萬條小蟲子在心里爬。橋梁工程的丑聞爆出來沒幾天,村民鬧拆遷點火自焚的新聞又上了電視,正好在杜霖前些日子圈下來的那塊地上。對方一口咬定地產商同村委勾結侵吞了他們的補償款,看那要死要活的陣勢,就算把天捅出個窟窿來也一定要有個說法。鄭清游輾轉聯系上一個父親以前的朋友,久不碰面的一位伯伯,試著探一探消息。對方倒也干脆,說這是背后有高人要整何家,先從他身上下手。說完又幽幽感慨真是要變風向,圈子里最近人心浮動,要是放在六七年以前,家里老一輩還在的時候,哪能由著人攪出這么大動靜。鄭清游握著聽筒,臉上無喜無悲,遲鈍地哦了一聲,不知最后是怎么客氣地道了別又掛了電話。過去他覺得杜霖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從來沒思考過他也許會有倒下的一天。他直覺地不愿想象這種可能,近似于自欺地認定他一定能安然無虞地回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次次與親人猝然分離的創痛,他洞察一切,不會愿意鄭清游一再陷進不停重復的噩夢里。他會回來的,他只是需要時間。鄭清游如此說服了自己。他掛了皮膚科的專家門診,在等候區的椅子上坐下來耐心排隊。醫院空氣污濁,見周圍沒有熟人,鄭清游便摘了口罩。中途有個身形嬌小的女醫生急匆匆地從走廊上經過,走了幾步卻突然轉回來,停在他眼前。鄭清游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在對方摘下口罩的時候瞪大了眼睛,問:“你怎么在這?”杜晏語聳聳肩說:“我跳槽了。”鄭清游一時沒反應過來,表情怔怔的,杜晏語掃他一眼,只覺得他滿臉紅疹的樣子滑稽得可笑。她笑了兩聲,見周圍有人投來異樣的眼光便收斂了些,壓低了聲音問他:“你中午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中午兩人約在醫院附近一家茶餐廳。杜晏語忙了半天,坐定后不客氣地徑自點了一份炒飯三籠點心,笑著打趣說:“我飯量大,可別被嚇到。”鄭清游躊躇了一會兒是該先問杜霖的事還是她的事,想想還是自私了一把,問她知不知道杜霖怎么樣了。這個侄女果然比他知道得要多,杜晏語皺著眉頭說:“不完全清楚,不過應該是被隔離調查了……”她表情并不凝重,見鄭清游臉色不好,還曉得寬慰他幾句:“別擔心,他有辦法的。對方不是針對他,只是因為何家的事情受了牽連。他出來這么多年,這點自保的本事總還是有的。”鄭清游食不知味,拿筷子把燒賣戳得慘不忍睹,杜晏語見狀嘆道:“你怎么這么不放心。小叔叔做事一向謹慎,人家如果真有他把柄,早就下手了,怎么至于等到今天。放這些煙幕彈出來,也是因為沒有底氣。”頓了頓她又說:“我告訴你最可能的結果。查幾天,什么東西也查不出來,人放回來,什么事也沒有。何家倒了,以后生意要難做些,可能待不下去要換個地方——最壞,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她說了一陣子,見對面的人還是蔫蔫的消沉模樣,嘟囔了兩句“真是造孽喲”便低下頭扒飯了。鄭清游強撐著精神問她:“怎么突然到五院來了?”杜晏語顧著夾蝦餃吃,眼皮也不抬:“待煩了就想換個環境。”鄭清游想大概不該再追問,但還是好奇地開口:“和家里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