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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體念,給了個嬪位……當然了,宮里人多嘴雜,爬得太高對她未必就好。畢竟底下人都看著的,越拔尖越遭人嫉恨,這點我是知道的。不過礙著皇帝面子,給個貴人的位分也不逾越。你和皇帝做了十多年夫妻,你又是個大賢國母,別因為一點兒小事傷皇帝的情兒,不值當么,你說是不是?” 皇后想了想,皇帝對素以寵愛,少不得會提拔她父兄,將來晉位也沒什么阻礙。這會兒索性給足了,也顯得她大方。多積攢點人緣,總有一天派得上用場。因點頭道好,“就依著額涅的意思給她晉貴人,這么的她能有自己的院子,吃穿用度上也寬綽些。” 太后在她手上拍了下,“長線放遠鷂,度量大的人不吃虧,別光看眼前。” 這話撞進她心坎里去了,皇后眉花眼笑,“額涅說得有理,我也正是這么想的呢!” 那廂素以端著洋漆托盤往清溪書屋去,邁進院子,遠遠看見看見兩位總管哼哈二將似的各據一方,就知道里頭議政還沒完。 長滿壽大有得勢的感覺,萬歲爺多心疼人吶,他對素以就像當年太上皇對太后一樣,是用了真感情的。父子斗嘴,連不做皇帝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可見是真上了心,素以往后的圣眷絕錯不了。他乜了榮壽一眼,這回可被他占足先機了,大總管怎么說?不服不行吶! 他得意洋洋招手,“素姑娘來。” 素以過去屈了屈腿,“諳達,我給主子送小食來,里頭還沒忙完?” “快了。”長滿壽道,“幾個大章京進去有會子了,料著不用多久就出來。你這蓋盅里裝的東西恐怕不成就,天冷,一會兒就放涼了。要不叫人放在籠屜上擱著,等要用了再去取。” 話才說完門簾就挑了起來,幾個紅頂子大臣從里面出來,也不交談,抱著審閱好的折子往廊子那頭去了。長滿壽借著宮燈一比手勢,“看來得閑兒,趕緊進去吧!” 素以噯了聲,宮人打簾放她入內,進了門一眼就瞧見皇帝坐在御案后,路子磨墨伺候朱批,手邊折子堆得老高。她腳下頓住了細打量,燈火下的臉賞心悅目。以前總覺得他冷漠,高不可攀,后來漸漸走近了,才發現他是個細膩的人,甚至比很多旗份大爺更重感情。 她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呵!她沾沾自喜,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多好看!她在高案上擱了托盤,把勺兒放進盅蓋里捧過去,輕聲道,“主子,您餓不餓?我給您送吃的來,趁熱用兩口吧!” 皇帝一直盼著她來,發現她進門狠狠的歡喜了一把。偏又要裝矜持,手上御筆沒停,嘴里淡淡應了聲,“來得好,正餓得慌呢!” 他是一語雙關,素以一根筋沒發現,忙揭了蓋兒往上遞,“那您歇會兒,也別太勞累了。橫豎政務忙不完么,這么逼著自己可不好。” 皇帝慢吞吞把筆擱在筆架上,折子往邊上捋一捋。轉回手來接盅,伸了一半又把手縮了回去。朝門上瞧一眼,“園子里水氣大,怎么越發寒浸浸的?”對路子道,“再添個炭盆來,今兒就不用值夜了,回頭人都散了吧!” 路子最會見風使舵,一聽就明白。趕緊的應個是,急兜兜上外頭招人點炭去了。 皇帝看著素以,抿嘴一笑道,“戲聽完了?好瞧么?” 素以點頭,“主子們點的戲有新意,沒什么麻姑獻壽之流。那種唱吉祥的其實都聽膩了,換別的倒好。”再往前敬了敬,“您不吃?”嘖嘖一嘆,拉著長音道,“想是手酸吶,要奴才喂吧?” 皇帝飛眼看她,“腦子靈,可造之才。” 她咧嘴笑,“可不,我是有眼力的好奴才嘛!” 說真的,湯餅其實就是面片兒湯。水開了往窩里揪面片,一個個揪得貓耳朵似的。老百姓吃得粗,加點兒鹽就上桌。宮里御膳可不是,湯頭有講究,什么湯配什么料,都有定規。素以舀了一勺往他跟前遞,“來張嘴。” 皇帝吃了口,問,“你前頭用過嗎?” 素以笑道,“壽宴上壽桃壽糕管飽,先前主子娘娘給我包了一手絹,我吃多了,現在還泛酸水呢!” 皇帝一聽有門兒,既然說到泛酸水,他順著話茬兒就往上攀,“離上回那個才三天,也沒進去,不能懷孩子吧?” 素以太陽xue上一跳,“那套把戲快別說了,怪臊的。” 皇帝心道哪能不說呢,這么好機會!從窗上微開的縫里望出去,一捧紅紅的炭火老遠過來,明暗之間已經到了門上。榮壽弓著腰進來,把倒扣著銅罩笠的暖爐放在離御案較近的地方,順勢打了個千兒,垂手退出去,臨走還關上了門。 素以透過綃紗看見站班的人潮水似的散了,心里只覺奇怪,“主子放他們看戲去?不能吧!” 皇帝支吾了下,“園子里規矩松散。” 她疑惑的嘟囔,“御前還有松散的時候?”想想不對,瞧他兩眼熠熠發光,不由尷尬的發笑,“留奴才一個人伺候,說出去不好聽。主子用小食兒吧,回頭奴才也去了。” 她想臨陣脫逃,皇帝能放行才怪。雙手一撈就把她撈在膝頭上,搖槳似的晃蕩著,“他們能走你不能走。”埋在她頸窩里嗅嗅,“好寶貝,真香!” 素以面紅耳赤,知道他不懷好意,掙了掙也沒頂用,只覺他兩手亂竄,按了這個起來那個。架不住了,便把勺子放進盅里,再來推他手,發現自己背心上的葡萄扣都叫他解開了。 她慌起來,“這是御書房,您怎么不挑地方吶!” 皇帝嘴里含糊不清,“你以為我叫他們散了是為什么?” 三十六盞通臂巨燭照得室內亮如白晝,這么明晃晃的忒打臉了!素以忙去扣鈕子,鎏金鈕子滑,不太好扣。費了半天勁兒周全了上半截,底下袍子卻已經豁到大腿根了。她又氣又急,嘴里嘀嘀咕咕抱怨著,冷不防被皇帝扣住了兩手,再往頭頂上一舉,動作太大,桌沿上的蓋盅被推下了御案,落在地上哐的一聲響,霎時四分五裂。 素以掙不脫,怨懟的剜他一眼,盈盈秋水惹他憐愛。他俯身吻她,嘴唇印在她眼皮上,嗡噥著,“再看,再看就不成事了!” 這回有點性急,趁她閃神的當口很快拉開了她的中衣。雪白的皮rou對比層疊堆砌的春袍,美得觸目驚心。他訝然一嘆,今兒是胭脂紅的肚兜,蝶戀花里纏繞的菟絲子,有種使人暈眩的魔力。他隔著緞子把唇覆在峰頂上,用牙輕嚙一下,她便激靈靈一顫。心頭火燒得愈發旺,順手一掃,把成摞的折子都掃下了桌。嬌俏的人兒臥在明黃帷子的御案上,是莊嚴和魅惑最好的結合。皇帝幾乎佩服自己,這么有意思的段子都被他想出來了,原來他也是個中好手么! ☆、第88章 抽絲剝繭才有意思,叫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