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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學過,琴棋書畫不敢說精,但都沾了點兒邊。” 皇帝臉上有喜色,“會畫老鼠娶親嗎?”看和貴人一臉愕然,他又換了個,“那蟈蟈白菜呢?” 和貴人要臊死了,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她才說沾邊就給打了臉。學畫兒的時候練山水,練花鳥,沒練過老鼠和蟈蟈。她漲得滿臉通紅,“奴才無能,這兩樣都不會。” 皇帝有些悵然,長長哦了聲,“平常臨誰的字?” “奴才喜歡鐘紹京的字,近來在臨呢!”和貴人道,“董其昌的小楷雖好,也是出自鐘紹京的字體。這本可算寫出精髓來了,奴才一見就愛不釋手。” 皇帝沒興致聽她說什么董其昌、鐘紹京,他關心的是別的,“你習字時候也不短了吧?反手書法會嗎?” 這下小主兒臉發(fā)綠了,萬歲爺這是存心掃她面子,問的都是常人不大接觸的東西。又不是天橋上賣藝,大家子千金學這些個把戲,招人笑話么! 皇帝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會,也是,這世上有幾個素以呢,吸引他注意的不就是她那點歪門邪道的能耐嗎!他撫額暗笑,他這是要干什么?找個人和她比本事?回京的路上他都在反省,一個皇帝,陷進這樣狂熱的迷戀里是不是太不應該了?他早過了風花雪月的年紀,肩上責任重大,容不得他意氣用事。他必須冷靜,他得泰山一樣巋然不動……可是他發(fā)現自己居然做不到了。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從前一樣,她在他心底一隅安然呆著,他分出精神來,照舊翻牌子,輪流臨幸后宮。這樣宮妃們沒有怨言,大家相安無事,就能保得住她的太平。想象很完滿,但是實行起來有點難度。那么退而求其次呢?相較之下獨寵一人是不是比應付整個后宮更輕松一些?和貴人門第不低,有娘家撐腰人也硬氣。不像素以,老子娘區(qū)區(qū)四品官,在京城連名號都排不上。誰想對她下手,彈指之間就被人碾成齏粉了。 “都不會……”他咕噥了聲,往床內側讓了讓,“上來吧!” 和貴人面紅氣短的站起來,剛脫了鞋,皇帝叫她等等。親自上手去解她的盤扣,一溜鎏金鈕子解下來,露出了里頭的月白交領中衣。 閨房樂趣嘛,不在于立刻脫得赤裸,這是他在山洞里那晚總結出來的經驗。他蹙眉仔細端詳,脫了她外頭的襖子,她扭捏站在跟前,嫣紅的臉頰,羞怯的眼神,怎么和素以不一樣呢?素以是木愣愣的樣子,一雙大眼睛愕然看著他,叫他心顫。可是面前的女人,論姿色不算差,為什么吊不起他的感覺來?皇帝意興闌珊,坐著想了想,探手去扯她的衣襟,歪斜的交領坦出肩頸部白若凝脂的皮rou。還是不對,再去解她脖子后面的帶子,把肚兜扯掉,這下子有那么點意思了。年輕姑娘挺立的胸乳,委實美好誘人。他撫撫下巴,就著燈看,美則美矣,卻不夠銷魂。 和貴人篩起了糠,萬歲爺這是要干嘛?她嚇得不輕,雖說宮妃有義務配合主子的喜好,可叫她走宮就是要在燈下剝光她嗎?上回沒成事,認真說她只侍過一回寢,身子給了萬歲爺是不假,可兩個人還不相熟。她一個新媳婦,沒見過這陣仗,這算什么呢?她臊得沒處躲,萬歲爺這哪里是動情,根本就是拿她當個鵪鶉,放在簸箕里耍著玩呢! 皇帝頹敗的意識到不成事,他滿腦子素以,這怎么辦?心里喜歡不能碰,難道在他臨幸別人的時候叫她來,讓他看著她的臉調動情緒嗎?他大概是撒癔癥了,這是病得不輕啊! 日又新外敬事房太監(jiān)和長滿壽都掐著時候,這是歷代傳下來的規(guī)矩,皇帝行房有嚴格的時間控制,怕年輕人不懂節(jié)制,折騰得過了,得馬上風喪命。 長滿壽看看窗臺上的香,對馬六兒使眼色。馬六兒咽了口唾沫,“二總管,萬歲爺沒讓小主們走過宮,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點兒到底怎么掐?要不要放長?” 長滿壽一瞪眼,“放長?這是你能定的?老祖宗有規(guī)矩傳下來,你犯一個試試。甭說別人,老佛爺知道了也不能饒你!要是傳到暢春園去,看老主子活撕了你!” 馬六兒嚇得直吐舌頭,“這可不敢!” 長滿壽著急,他前陣子費了那么大勁兒,萬歲爺回來就把心思放到別人身上去,那不是白辛苦一場嗎!殺雞抹脖子的一比劃, “趕緊的,等打雷呢?你按祖制辦差,萬歲爺也不能怎么你。” 馬六兒應了一串嗻,在南窗底下吊嗓子叫起來,“是時候了,請萬歲爺保重圣躬。” 龍床上的皇帝松了口氣,前面說了一陣話,拖到這會兒正好。他倒頭躺下來,對立在腳踏上的和貴人擺了擺手,“今兒到圍房里歇一晚,明兒回宮等恩旨。先頭說你貞靜,就封你為靜嬪,你跪安吧!” 小主兒怔怔的回味了下,就這么的晉了位份了?兩回,巴巴兒等著承幸,結果什么事都沒干成。沒干成還給晉位,說出去都沒人信。這么丟人的際遇也不能聲張,啞巴吃黃連,自己兜著吧!小主兒欲哭無淚,申冤是不指望了,還好撈了個銜兒,也不算太虧。便退后兩步,攏起衣裳跪在地上磕頭,“奴才謝主子恩典。” 皇帝閉上眼,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遠了,知道人已經走了。他盤算起來,接下來就把圣眷往她身上堆吧!晉了位,隔三差五賞點東西,宮里那幫女人閑著沒事愛打聽,這么點子動作就夠她們議論的了。 也不知素以領不領他的情,她那么清醒,還善于裝糊涂。有時他覺得心力交瘁,怎么杠上她這么個刺兒頭!沒辦法,就是喜歡,拋也拋不掉。她呢?她嫌棄他。嘴上主子主子叫得歡,滿嘴抹了蜜糖似的,真叫她跟他過,立馬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他從沒覺得做皇帝有這么可悲,世人都羨慕他,誰知他連喜歡的女人都留不住。 他仰在靠墊上,滿心惆悵的伸手到枕頭下掏他的寶貝。這陣子就靠它撫慰了,攤在胸口,就當她在身邊…… 可是他突然慌了神,兩手來回的趟,怎么不見了?那個肚兜不見了!一把掀開枕頭,底下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他腦子里一片空白,落在哪里了?難道還在袖袋里,忘了拿出來?縱下床繞到屏風后面看,白天穿的朝服早收走了。也不對,他站在地心琢磨,每天更衣前把東西先安置好,這些時候已經養(yǎng)成了習慣。明明記得清清楚楚收在枕頭底下的,怎么莫名其妙就丟了? “進來個人!”他喊了聲,榮壽立刻弓腰打簾子聽旨。他往外頭指,“去四執(zhí)庫,把朕換下來的朝褂找回來。” 榮壽見皇帝發(fā)急,沒敢問就領命去了。皇帝失魂落魄站在那里,心想難道是被她拿走了嗎?這么晚了不能叫她進來問話,否則前面做的戲就白演了,只能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