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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還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居然就在這么近的地方藏著……新聞播完之后,他仰著頭靠著沙發(fā),閉著眼睛,心里很輕松,當然,心情也有些復雜。如果自己沒有最后跑出來,現(xiàn)在會是什么結局。在茶莊里自在地玩著茶,回家路上吃著蛋糕喝著酸奶,回到家里靠著沙發(fā)看看電視……想著想著他就嘿嘿地樂了幾聲。“我先去洗澡了,”程博衍站起來,“你一會兒的?”“嗯。”項西應了一聲,現(xiàn)在天兒涼,他其實有點兒懶得洗澡。程博衍出來之后回了臥室看書,他進浴室晃了一圈,換了睡衣,然后就偷偷摸摸地想溜進臥室睡覺。“忘拿衣服了?”程博衍抬眼瞅了瞅他。“沒啊,已經換好了。”項西扯扯自己的睡衣。程博衍勾了勾嘴角:“還沒洗澡就換了睡衣?”“我……洗完了啊,”項西蹭到床邊,“哎好困我先睡了。”“信不信我給你扒光了扔回浴室去?”程博衍放下書看著他,“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就洗完了?”“今天洗得隨意一些……”項西還想掙扎。正想往床上趴下去的時候,程博衍跳起來往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拎了起來。“哎喲哎喲哎喲……”項西一連串地喊著,擰著眉,“胳膊胳膊胳膊,疼……我的傷還沒好透呢呢呢呢……”“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想說了,一直沒機會,”程博衍拽著他沒撒手,“我給你出錢去報個表演班吧?我覺得你去演戲肯定比你玩茶要有前途得多。”“嗯?”項西轉過頭看著他。“我要不是看過你片子,知道自己手上什么勁兒,”程博衍說,“肯定以為真弄傷你了。”“你怎么就知道沒弄傷,你這一抬手就能卸人膀子的。”項西又把眉毛擰上了。“就是能卸膀子我才知道你肯定連疼都沒疼,”程博衍又拉了他一下,“站好,真疼的還能這么掛我手上啊?”“哎我……”項西掙扎著還想努力再裝一把,但程博衍已經從柜子里重新幫他拿了一套睡衣,推著他往浴室走了,“我命好苦啊。”“我命才苦,”程博衍說,“我剛還坐那滴湯上看電視來著。”項西想想又樂了:“我明天去找張警官回來幫你刷掉。”“什么叫幫我刷掉,又不是我弄的。”程博衍糾正他。“哎回來我就刷掉,好吧?”項西說。“乖,”程博衍扒拉了一下他的頭發(fā),“要不要爸爸幫你洗澡?”“不用!”項西趕緊一推門進了浴室,“爸爸你看書去吧!趕緊好好學習救死扶傷。”雖然不愿意洗澡,但實在撐著洗完了,還是很舒服的,特別程博衍把臥室窗戶打開了,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一陣涼風從身上掠過,有種涼嗖嗖的暢快感覺。他跑進臥室,蹦上了床,扯過小被子往身上一裹,在床上來回滾了幾下,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筒:“舒服。”“剛有人還不愿意洗呢。”程博衍關了臺燈,也躺到了床上。“哎,感覺冬天快來了,”項西沖他呲呲牙,“你聽。”程博衍剛想問聽什么,耳邊就傳來了項西牙齒咔咔打架的聲音,他震驚了:“你冷成這樣了?是不是發(fā)燒了啊?”“沒,”項西樂了,沖他又咔咔了幾下,“這是我的另一個技能,40度的天兒我也能弄出這動靜來。”“這技能有什么用?”程博衍笑了。“裝可憐用啊,叔叔,哥,大爺大媽,”項西牙齒一邊咔咔磕著一邊說,“我錯了,我真是沒辦法才……偷你錢包的……我好冷……”程博衍聽著項西這聲情并茂的話,又想笑又覺得挺心疼,翻身抱著卷成個筒的項西拍了拍:“那夏天就不能用這招了吧?”“有時也能用,嚇得牙齒打架也是可以的,求求你別打我別打我,我爸爸病了……”項西磕著牙說完就笑了,然后嘆了口氣,“想想挺逗的,人真是什么樣都能行,你就只能活著的時候,什么自尊什么面子什么道德都可以扔了,也不是扔了,是根本就沒有。”“你有的。”程博衍說。“嗯,”項西想了想,“我有的,以前都放在我那個小盒子里……盒子你幫我收起來了?”“那個小鐵盒嗎,在柜子里,”程博衍說,“要看看嗎?”“不用,”項西笑笑,“我以前也不總看,都是些小破爛兒,用來記住自己的,有一個叫小展的人,他有電影票,他看過電影,上面還有日期呢,他還有書,不過沒看過……反正都是這些,想起來了就瞅瞅,現(xiàn)在我不需要用它們來證明自己了,就當紀念了。”“就算什么都沒有,還有我呢,”程博衍捏捏他耳垂,“我看到你,記得你,心疼你,知道你做過什么,說了什么,喜歡什么,害怕什么……對吧?”“嗯,”項西翻了個身跟他臉沖臉,“你還吃醋。”“是啊,”程博衍嘖了一聲,“不過胡海人還挺好的。”“是還挺好的,”項西用鼻尖在他唇上蹭了蹭,“不過你別指望我說彭老板好。”“不需要你說她好,她好不好跟我們沒關系,”程博衍說,“你要是真在云水干下去,她按時給你錢,然后你攢錢,錢攢夠了包養(yǎng)我,就行了。”項西笑了半天:“你每天在家待著擦地板嗎?”“是啊,我跟你說,我要不是上班太累了,我每天能把屋從上到下擦兩遍,”程博衍笑著說,“可惜一直沒實現(xiàn)這個遠大的目標……對了明天你刷完那滴湯順便把地板擦一下吧。”“那叫順便嗎?”項西嘆了口氣。“是順便啊,刷完湯,稍帶著把地一擦,可不就順便么,”程博衍親了他一下,“你要是上午出去累了就不要動了,我后天休息的時候擦也行。”“你說都已經說了……”項西說。“那你就擦,”程博衍摟緊他,“睡吧,要沖哪面兒?給我勻點兒被子成么?”項西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扯開了,翻了個身把背貼在程博衍胸口前:“這樣。”“嗯,”程博衍把被子蓋好,“晚安。”“晚安。”要再次見到張警官,項西有點兒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忐忑,張警官說辦事順路可以稍上他,于是項西站在小區(qū)門口等著。沒有了三人組,沒有程博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