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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沖著打斷他倆肋巴骨去的,追的那叫一個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他都已經(jīng)跑成了狗喘滿腦袋金花兒了,都已經(jīng)出了清河路繞到供電公司了還不離不棄地屁股后頭跟著,彭小滿心說你們有這毅力干點啥正事兒,現(xiàn)在不坐辦公室當(dāng)老板,最少也是個包工頭吧,至于跟我倆高中生拼打拼殺的么?李鳶怕助力車擱在大馬路牙子邊上回頭再給人推跑了,拉頓架不說搞不好還得賠一筆,虧大發(fā)了那就,就也不敢撒丫子跑遠(yuǎn),拉著彭小滿繞圈,躲進(jìn)了附近的回民巷,可惜路況沒勘察好,一頭被逼進(jìn)了條死胡同。手無寸鐵,出出不去,跑跑不了,李鳶二話不說扭過頭就抱起一旁半條命狗喘的彭小滿往墻上送:“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不體測了彭黛玉小姐。”“哎哎哎!”彭小滿冷不丁就離地了,“你想干嘛?!”“翻進(jìn)去敲這戶人窗子,搞醒他們幫忙報警,不要說打架偷狗說聚眾賭博,你抬腳!”“哎不是!”彭小滿苦笑不得地?fù)钢鴫Γ安皇悄愕葧耗愕葧喊。∧恰⒛沁@戶要沒人你一個人在下面不給那幾個揍死啊?!”“不定誰死呢。”李鳶墊腳,推搡著彭小滿窄窄的后腰,用肩向上頂他的屁股,“揍死一個總比揍死倆強(qiáng),你現(xiàn)在就一累贅。”“我——”“你就不能動動腳么?!”李鳶抬手拍了一下彭小滿的腳踝骨。“我不會爬樹你又不是不知道?!”“爬墻也不行?”“爬啥都不行!”李鳶一句“你活著干嘛”堵在嘴里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躥過來的光頭猛拽了把衣服領(lǐng),手上一顫,也沒摔了彭小滿。勉強(qiáng)算他個電光石火,彭小滿半身重心越過了墻頭眼看要滾進(jìn)了安全區(qū),被啤酒肚從旁一扯又滑下了大半的身子。李鳶就草了,先抬手往彭小滿腳下?lián)瘟艘话眩忠蝗瓛嗳ド砗蠓鏖_了光頭,余下的一只手揚(yáng)高在半空劃弧,一巴掌上去往啤酒肚頭臉上響亮一蓋,“要動手跟我,你再他媽拽他一下試試?!”轉(zhuǎn)身掄起墻根下的一物什就上了。蘇,大寫的蘇,擲地有聲的一句偶像劇的詞兒。彭小滿頭皮一麻,覺得要是翻拍華南本土版,言承旭的角色換李鳶來演恐怕也行。彭小滿腳下一頓,腳掌心仿佛被什么東西有力一撐,凝神閉氣,很不優(yōu)雅的一骨碌翻進(jìn)了圍墻。哪能料到這門這戶是喜歡囤貨的主兒,報紙雜志啤酒易拉罐險凜凜地壘在墻下。彭小滿連拍帶卷地一屁股砸了上去,齊德龍東強(qiáng),驚得巷里登時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狗吠。好歹有人,以為是個不開眼的小蟊賊,亮燈,驚叫,戶主領(lǐng)著女朋友出來隔著扇陽臺的玻璃門喊,“臥槽你誰啊我報警了啊!”正中下懷!彭小滿一聽,恨不能跪下高呼萬歲,“好好好報警趕緊報警!有人追殺!”李鳶以一敵五,橫著隨手抄的高粱掃帚嚴(yán)陣以待伺機(jī)團(tuán)殺,隔著堵圍墻聽彭小滿一句追殺,好險沒一個腳下踉蹌——得虧沒一身血,要不非招來票武警。小護(hù)士拉下蓋著口鼻的一次性口罩,拿著塊白棉紗緊按著李鳶的掌心,抬頭朝彭小滿招了招手,“同伴來一下。”彭小滿走過去蹲下,低頭看那塊兒瞬間浸得殷紅的棉紗,“止不住么?”“穿刺傷,沒有殘留物在傷口里,口子也不是很大,幾厘米。”護(hù)士拿食指拇指比了個并不算短的長度,“但是有點深,rou已經(jīng)有點往外翻了。”“臥槽。”彭小滿聽完就皺起了五官,抬頭苦大仇深地望著李鳶。李鳶沒忍住笑了一下:“就跟疼你身了上似的。”“止是能止住的。”護(hù)士見醫(yī)生來了,起身讓開了半人的空隙,“但我們這兒現(xiàn)在暫時沒法兒給你上麻藥,也沒有天然吸收性的縫線,只有尼龍線,你還得來拆線。你看是在我們這兒止了血之后去附屬醫(yī)院縫呢,還是就在我們這兒縫?”“后期會有什么問題么?”李鳶看著端著搪瓷盤邊走邊忙活的醫(yī)生。“清創(chuàng)消毒縫針打破傷風(fēng)開藥,我們也是按流程走啊能有什么問題。”醫(yī)生推了推臉上的框鏡,瞥了眼彭小滿,“不就怕你們不放心我們小門診么,怕你們覺著我們這人黑心還不干凈么。”“我那么說了么?”李鳶挑眉一樂,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子,“縫唄。”彭小滿眨了眨眼,“生縫啊?”“不然呢?”李鳶瞅著他笑,見護(hù)士捻開了白棉紗,手心兒朝上,把一朵花似的傷口袒露在彭小滿鼻尖下給他看:“那彭少俠你來?”彭小滿翻了下眼皮側(cè)頭躲開那一手艷麗的火紅,忒嫌棄地撇了撇嘴:“我不是怕你忍不了疼么不識好歹。”“怕什么疼還怕疼!”醫(yī)生剪開塊兒水藍(lán)色的一次性墊布,拆了袋醫(yī)用乳膠手套,“三四針的事兒眼一閉不就過去了。”彭小滿皺眉看著李鳶,側(cè)頭小聲逼叨叨:“過是過去了,過哪兒去了還不一定呢……”李鳶沖他一指,“你少給我立fg啊。”小護(hù)士聽了捂嘴直樂,彎起一對笑眼,“男孩子哪兒有那么虛的,這樣。”指指彭小滿,“要真怕疼,等等縫的時候你跟他一直說著話,別讓他分神,你看是給他唱個歌還說倆笑話,總之,轉(zhuǎn)移注意力就沒事兒,很快的。”彭小滿“哈”了一句,“哎想死他了我還給他唱歌咧!他自己背個轉(zhuǎn)移下注意力就得了唄,權(quán)當(dāng)記重點了。”“怎么著?”李鳶一聽他這口氣還就來勁兒了,“你老人家一腳下去給我踩成這衰樣兒的,沒讓你賠錢算我行善積德了,給我唱個曲兒哪兒不合情合理了,嗯?”嗯你妹嗯。“那、那我也沒想到那墻上嵌著玻璃碴呢。”彭小滿半討好半商量,“我給你想笑話吧要不,你看你要聽國內(nèi)的還是國外的,知音上的還是故事會上的?”“別。”李鳶歪頭笑著看他,“就歌。”“我不。”“那你等著我去找你奶奶要賠款去吧。”李鳶眨一眨眼。“哎嘿!”彭小滿瞇眼。威脅我。“放心我不點歌。”李鳶笑得摟不住,瞅著沒有一星半點兒手疼得不行的樣子,“你挑你拿手的唱,華語的就行,要不然我聽不懂入不了戲你也白唱。”“還華——”瞧給你厲害的。彭小滿啼笑皆非,頂了頂鼻尖。彭小滿其實喜歡唱歌,打小就是。記得那時候,一次幼兒園兒童節(jié)匯演,排了個。按說彭小滿這樣兒長著小辣椒的男娃娃,理應(yīng)抹個紅嘴唇,排在隊末當(dāng)個活動背景,奈何天資太好,一嗓驚四座,屬于開口跪的那種。故而幼兒園園長想著法兒也要彭小滿領(lǐng)唱,愣是給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