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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這次月考考得不錯?”謝俞一進門,鐘杰就陰陽怪氣地問。謝俞換好鞋,手扶在鞋柜上,低著頭看不太清楚表情:“過獎。”顧雪嵐從客廳走出來,知道兒子今天回來,正巧鐘杰也在,她親自下廚做了好幾道菜:“飯菜已經好了,趕緊過來吃飯。”鐘杰坐在沙發上冷笑一聲,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大概是受到賀朝的影響,謝俞發覺自己脾氣變好了很多,在“你氣我不氣”的生活態度下,這頓飯居然安安靜靜地吃完了。而鐘杰發現謝俞變得越來越難對付,從一點就炸變成冷言冷語回擊,這次回來直接無視他把他當空氣。飯后,顧雪嵐拉著謝俞,打算切幾盤水果,讓他們帶到樓上去吃。謝俞幫著她一起洗水果,兩人擠在廚房間,水流沖在手指上,有點涼。兩個人之間話不多,基本上問一句答一句,最后陷入沉默。謝俞洗好最后一顆蘋果,給顧女士遞過去。“你先把這盤給你鐘叔叔帶上去,”顧雪嵐說,“他這幾天公司事情特別忙,一回來飯都沒吃幾口就在書房待著。”鐘杰也在二樓書房,謝俞走到書房門口聽到里面激烈的爭吵聲——透過門板,有些悶,尤其是鐘國飛無力又惱怒的聲音。“我盼著你好,你呢,你能不能也盼著我點好?!你顧阿姨能陪著我過日子,我很感激她。”然后是鐘杰帶著嘶啞的一句:“那我媽呢——?!她去哪兒了?現在這個家,她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不知道這個話題又是怎么發展起來的,三年來沒完沒了。謝俞覺得這兩個人說話聲有點吵,他低頭用牙簽插了一小塊兒蘋果,放在嘴里,吃著有點酸。顧雪嵐聽到樓上吵鬧聲,連手都顧不上擦,上樓勸架。“你別去,”謝俞站在書房門口,一只手端著果盤,另一只手握在顧雪嵐胳膊上,“讓他們吵,喜歡吵就吵個夠。”顧雪嵐怎么能不管,她急急忙忙推門進去。又是不得安寧的一個夜晚。謝俞站在花灑下,渾身淋得濕透,閉著眼睛盡量忽視外面那些聲音。他抬手抹了把臉,關掉開關,拉開移門走出來,水珠順著頭發往下淌,劃過脊背,最后匯在瓷磚地面上,被暖光燈打出一絲顏色。把換下來的衣服扔進臟衣簍之前,謝俞習慣性摸摸口袋里有沒有什么遺忘的東西,然后他摸到那張疊成方塊形的紙。上面是賀朝東倒西歪、筆鋒恨不得飛出去、可遇不可求的字。謝俞盯著認了半天,一個字也認不出來。他隨手把那張紙翻過來,發現反面還畫了一個笑臉。彎彎的嘴巴斜上去一筆,看上去有點賤。謝俞看著看著,突然靠在水池邊上笑了。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永遠不知道存稿和意外哪一個先來第35章第三十五章謝俞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眉眼里的那些煩躁、不耐,一點一點從身上褪下去。他又把紙條疊起來,垃圾桶就在邊上,猶豫兩秒還是沒有扔。賀朝身上有種特質。他那種漫不經心吊兒郎當,完全吊出了自己的風采。雖然成績差得令人發指,各科老師看著多少都有點頭疼,還經常哭笑不得。但是下了課,偶爾吳正還會找賀朝去球場踢會兒球:“小子,上數學課的時候你說什么來著,中午來球場,我教訓教訓你。”這事跟謝俞并沒有什么關系,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賀朝被點名批評,都能牽扯到他。吳正又指指謝俞:“你小子也來。”于是等到中午吃過飯,就被賀朝拉去cao場,還有萬達羅文強他們過來湊人數。吳正那邊陣容強大,除了老唐、隔壁班歷史老師,甚至連姜主任都在。吳正扔粉筆頭的水準高,但球技不堪入目,畢竟每天坐辦公室缺乏運動,而且上了年紀,身子骨比不了年輕人。“我們這樣,等會兒放放水。”中場休息的時候賀朝低聲說,“讓瘋狗他們多進幾個球。”萬達說:“朝哥,這難度有點大啊,他們技術實在是菜,我可比不上你,戲太難,我覺得我演不了。”賀朝蹲著拍了萬達頭頂一下:“難個屁,我教你。他進球的時候,你這樣,跪下來會不會,然后十分懊惱地揮拳頭砸地,表現出你對于球場失誤的那種深沉地懊悔……”萬達聽完有點恍惚:“這么浮夸的嗎?”“戲多,你自己演。”謝俞蹲在邊上,手里拎著瓶水,把瓶蓋蓋上去,“別扯上別人。”“這個需要大家一起配合,”賀朝又說,“你不是別人,你是我同桌。”謝俞還沒回嘴,羅文強第一個站出來表示不想合作:“打假球,嚴重違背了體育精神!我不同意!”賀朝:“……”照顧到老吳的打球體驗,他們還是放了水,萬達聽取賀朝的意見,連假摔都用上了。但羅文強寧死不放水,于是賀朝身兼“豬隊友”這個劇本,全力壓制住羅文強選手的發育。羅文強簡直痛不欲生:“朝哥你干啥啊,你到底是哪個隊的……俞哥你管管他。”謝俞:“為什么是我,關我屁事。”最后吳正他們打球打得神清氣爽,意氣風發,感覺重新回到十八歲。甚至還預約了下一場。書房里的聲音漸漸弱下去。聽他們吵了半天,謝俞差不多聽明白了,總結下來就是鐘杰小時候他媽給他買的鋼筆不小心被鐘國飛碰掉在地上,筆頭摔壞,出不了墨。三年來從沒有解決過的問題又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鐘國飛覺得鐘杰都這么大了,怎么還和他胡鬧。“你們倆各自冷靜冷靜,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顧雪嵐從書房里追出來。鐘杰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走:“冷靜?我冷靜得很。”鐘國飛也氣,尤其鐘杰失去理智對他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但忍不住還是站在樓梯口問:“回來,你去哪兒?你不住家里住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