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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他又坐在座位上浪了一會兒,然后拍拍前座同學的肩,把那位同學的作業記錄本借過來抄了一遍。前座同學十分不解,全班都知道賀朝基本上不做作業,于是大著膽子問:“你......要做作業嗎?”賀朝邊抄邊說:“萬一呢。說不準,看緣分吧,說不定哪門作業看著覺得特別順眼,緣分到了擋都擋不住。”那位同學估計也是頭一次聽到這種一本正經的“作業隨緣論”,嘆為觀止。賀朝抄了兩份,把記錄本還給前座,又把其中一份拍在謝俞桌上:“拿著,萬一奇跡出現呢。”謝俞低頭看了眼紙上認都認不出來的狗屎字,心說看都看不明白,奇跡會出現就有鬼了。他把紙疊起來,一時找不到地方扔,隨手塞在衣兜里,就聽賀朝又問:“你生日什么時候?”謝俞把臉轉回去,實在是看著他心煩,剛才走廊上的陰影仍揮之不去。一排窗口,整整齊齊探出來一排腦袋,目瞪口呆表情微妙地看著他們。萬達甚至還遮住了眼睛,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他長這么大沒跟誰傳過奇奇怪怪的緋聞,碰到賀朝以后發現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周末留校的同學,嚴格遵守住宿生守則。”唐森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起來是要跟他們聊到放學,“我們要相信科學,上周周末宿舍樓的事我差點忘了......萬達你別低著頭,真是看不出來你們那么有想法。”秋后算帳。他們班唐老師反射弧特別長。有時候以為他是真的不計較,結果等他們放松警惕,感覺一切已經過去,風平浪靜歲月靜好的時候,突然被老唐抓走訓話:“哎,你們上個月......”“說一下會死啊,”賀朝側著頭看謝俞,也往下俯身,跟他在同一水平線上,伸手想碰他頭發,“你什么時候生日?”謝俞說:“會死。”賀朝沒繼續執著這個問題,沒幾分鐘,話題從生日日期變成了“你幾幾年的?肯定比我小。”謝俞現在對這個“小”字特別敏感,比如“小朋友”。于是謝俞坐起身,臉色不太好,反問:“怎么就小?哪兒他媽小了?”結果兩人對比了出生年份,賀朝足足大了他兩歲。“叫哥,”賀朝笑著說,“說了你小你還不信。”謝俞總感覺賀朝在給他下套。賀朝翹著腿往后靠,身下椅子前腳翹起來,姿態懶散,重心移到后面,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晃。賀朝抬頭往前看,目光穿過前排同學的后腦勺,直直地落在黑板上,黑板上是幾行字跡端正的板書,耳邊唐森念經的聲音突然離他越來越遠。半響,謝俞聽到賀朝輕描淡寫地說:“你肯定比我小啊,我初三重讀了。”謝俞第一反應是:難怪賀朝這種成績上高中還沒人說他作弊。當年謝俞弊□□號傳遍全年級,賀朝卻屁事沒有。原來是重讀。重讀就說得通了,一個成績賊差的學渣,重讀加上狗屎運,這才摸到了高校的尾巴。謝俞看著賀朝那副散漫的樣子,手里捏著筆,幾根手指捏著它轉圈。賀朝桌上還攤著那張十分數學卷,訂正倒是訂正了,只是大概抄兩行就走一會兒神,而且字跡凌亂,看起來亂七八糟。謝俞有點好奇:“你重讀了幾年?”“......”賀朝說,“一年,怎么了。”謝俞:“沒什么,我以為你這樣的起碼三年起步。”賀朝覺得這話聽著不是很舒服:“我哪樣?你不是跟我差不多嗎?倒二,能不能摸著你的分數說話?”說話間,下課鈴響。大家歡呼雀躍,萬達更是站在椅子上揮著試卷喊:“解放了——解放了同志們!”唐森演講中斷,搖搖頭,站起來叮囑最后一句:“今天值日生把教室打掃干凈再走啊。”謝俞沒什么東西要收拾,賀朝周末還是住校,坐在椅子上繼續晃,甚至后仰著沖他擺擺手:“小朋友再見。”謝俞沒說話,經過賀朝身后的時候抬腳直接踹上去,干脆利落:“你再叫一句試試。”賀朝瞬間失衡,眼看著就要連人帶椅子往后栽,還好反應快,倒下去的時候找到最帥氣落地姿勢,一只手撐在地面上:“......臥槽。”椅子順勢倒下,砸在地上發出“砰”一聲巨響。萬達揮試卷揮了一會兒,心血來潮把試卷折成了紙飛機,放在嘴邊哈口氣:“——沖啊,飛翔吧自由的小鳥。”劉存浩看到了,也把桌上那張數學試卷折起來:“達達,我給你看個更厲害的。”唐森這才剛走到門口,班里已經亂成這樣,他雙手背在身后,手里拎著杯中老年養生茶,感慨道:“年輕人,真是有激情......”謝俞什么東西都沒拿,反正睡兩晚就回學校。顧雪嵐倒是比較上心:“你就背個書包,把作業啊什么都帶上,其他家里頭都有。”“知道了,我自己看著辦。”謝俞渾身上下除了手機和零錢就是那張忘記扔的奇跡作業紙。出了校門,確定沒有什么鐘家司機開著豪車等在門口,這才往公交車車站走。“天那么熱,讓人來接你還不愿意,非得曬著大太陽人擠人,”顧雪嵐說,“......你路上小心點。”謝俞“嗯”完掛了電話。謝俞對生日其實沒什么概念,他記憶里的生日沒有蛋糕,不管是驚嚇還是驚喜都沒有,不是什么熱鬧的場面。只有一碗熱騰騰的面。為了節省開支,顧女士自己不過生日,但是每年謝俞生日,顧女士都會給他下一碗面。吃下去混身都感覺熱,說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覺得整個人都暖和起來。鐘杰周末倒是回來了,他上大學之后除了學校就是跟著鐘國飛在公司實習,很快就要接手公司。謝俞來鐘家三年,沒起什么風浪,不聲不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是扶不起的阿斗,鐘杰除了不爽,心里還隱隱有幾分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