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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擺成一個連。周大雷:我媽可是下了血本了,專門給它煮了一條魚,說它不在的這幾個月總感覺家里不干凈……隔壁王姨也煮了,兩個人一個清蒸一個紅燒,在比誰今晚能留得住胖胖。謝俞:你,反省,想想為什么自己過得還不如一只貓。周大雷:……萬達(dá)纏著丁亮華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人太煩,丁亮華最后居然點了點頭。賀朝本來還在想如何脫身,腦海里分分鐘閃過十幾個劇本,結(jié)果得知丁亮華也參加:“他?這個上臺發(fā)言都哆嗦的家伙?”謝俞對丁亮華沒什么印象,也沒什么想法。“連他都去。”賀朝把手機一扔,往椅背上靠,突然間被激起了斗志。謝俞心說別看人家這樣,總感覺比你強。最后萬達(dá)走到最后一排來問兩位大佬的時候,賀朝一拍桌子:“男人的冒險,不去不是男人。不用怕,有朝哥罩著。”萬達(dá):“朝哥,從今以后你就是我親哥,太帥了,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謝俞當(dāng)場冷笑。晚上四個人約好了聚在賀朝宿舍里,等半夜十二點鐘以后的敲門聲。謝俞離賀朝宿舍近,本來不著急,打算再做一套試卷,但是他剛洗完澡就被賀朝幾通電話催著喊著讓他過去。謝俞還在擦頭發(fā),發(fā)梢水滴不斷往下淌:“你煩不煩。”賀朝說:“快過來,給你看個大寶貝。”這人真的煩得很。謝俞脖子上掛著毛巾,慢悠悠穿過走廊,推開門說:“搞什么。”“馬上就好了。”賀朝正在寫東西,頭也沒回,手上動作大開大合,字本來就丑,這下更是看不出他到底在寫什么玩意兒。謝俞走近了,看到桌上擺著一張長條形的紙,紙上畫滿了彎彎繞繞似是而非的東西,中間是一個陰陽符號。“……”謝俞隱約猜到,擦頭發(fā)的手停住:“這是……”“民間驅(qū)鬼術(shù),最強的一招,鎮(zhèn)鬼符。”賀朝說。謝俞頭發(fā)濕濕的,身上穿著件簡單的T恤衫,手里抓著毛巾搭在頭上,賀朝看著莫名覺得這人的眼睛看起來也像是被濕氣沾濕了似的,濕漉漉地,挺軟,但對上他的眼神又覺得冷。謝俞看了那張“鎮(zhèn)鬼符”半天,張口道:“啊,那你真棒。”萬達(dá)是第三個到的,他換了件了卡通睡衣,黃色海綿寶寶圖案,背了個包,手里還拽著個手電筒。“朝哥,我來了,哇俞哥到得挺早啊。”萬達(dá)推開門走進來,“我?guī)Я藗€手電筒,你們有的話最好也帶上,如果那玩意兒法力高深的話,可能會把整棟樓的燈都滅了。”謝俞向靈異里的經(jīng)典劇情提出質(zhì)疑:“你為什么覺得手電筒會不受影響?”萬達(dá):“……”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時間還早,三個人無所事事湊在一起打了一局狙擊游戲。屋里只有一張椅子,不坐椅子就只能坐床,賀朝的床萬達(dá)不敢隨便碰,于是只能把目光轉(zhuǎn)向謝俞:“俞哥,你要不起來一下?我……我喜歡坐在椅子上。”很快萬達(dá)就體會到跟這兩個人玩游戲是一種多么糟糕的體驗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謝俞玩三排能玩出單排的感覺,放蕩不羈愛自由,根本不顧及其他兩位隊友,而賀朝根本不顧及萬達(dá):“我這有好東西,老謝過來,人呢,過來拿。”“朝哥,我,我也是你的隊友,”萬達(dá)欲哭無淚,“奶一奶我唄,我好窮啊。”賀朝這才看看萬達(dá)的方位,給這位隊友一點關(guān)注,但是看完之后他說:“太遠(yuǎn)了,你自己努力吧。”萬達(dá):“……”快十一點,丁亮華才到。“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坐啊。”賀朝往邊上挪了挪,拍拍床。丁亮華平時跟賀朝接觸不多,站在門口有點無措,他下意識去看萬達(dá),萬達(dá)心領(lǐng)神會,分出半張椅子給他:“你也喜歡坐椅子?來吧。”丁亮華小心翼翼地坐下來。賀朝摸不著頭腦:“你們兩個什么毛病?”謝俞頭發(fā)干的差不多了,把毛巾拿下來隨手?jǐn)R賀朝桌上。“那我們擬定一下今天晚上的作戰(zhàn)計劃,”萬達(dá)興致勃勃道,“說起來,俞哥你真的讓我驚喜,還以為你不會參加呢……”畢竟那么不合群。“我看戲。”謝俞說。半夜十二點半。窗外漆黑一片,宿舍樓也靜得出奇。周末放假基本上走光了半棟樓的人,腳踏在地面上引發(fā)的回聲似乎都比平常響,從走廊盡頭望過去,盯著不斷向前延伸的樓道和門牌,有一絲眩暈。萬達(dá)放緩自己的呼吸聲,率先推開門走出去。‘吱呀’。開門的聲音被氣氛烘托出幾分詭異。賀朝遲遲不動彈。“走啊朝哥,干什么呢?”萬達(dá)回頭說。謝俞排在賀朝后面,被他堵著路出不去,拍拍他的肩:“罩我啊……朝哥。你可是男人中的男人。”賀朝:“……”賀朝今天晚上出息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那張鎮(zhèn)魂符帶給他的勇氣。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實在是無聊,他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丁華亮,你……”“人家叫丁亮華。”“……”“抱歉,沒什么印象。”“……”“但是我敢打賭,老謝肯定連你姓丁都不知道。”萬達(dá)正笑著問謝俞是不是真不知道,讓他別接下賀朝這個隨手就甩的鍋,耳邊隱隱約約響起了敲門聲。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就在萬達(dá)準(zhǔn)備說“可能是幻聽”的時候,又是“咚”地一聲。聽起來聲音很遙遠(yuǎn)。隔著什么東西似的,又悶又輕,但是傳過空曠的樓道,順著樓梯繞上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今晚敲的不是三樓,”萬達(dá)聲音有些顫抖,“在……在我們樓下。”很久之后謝俞再回憶起高中生涯,一定不會忘記這個晚上,一系列智障的情節(jié)展開以及弱智的結(jié)局倒是其次。一個明明怕到手都在抖的大傻逼,卻把符紙塞進他手里。賀朝把那張畫得賊幾把丑的鎮(zhèn)鬼符往謝俞手里塞,符紙已經(jīng)發(fā)皺,還沾著他掌心的溫度。賀朝正緊張地盯著樓梯方向看,一系列動作都是下意識,他抬手拍了拍謝俞的腦袋:“別怕,哥罩你。”謝俞低頭看著那張紙,有點發(fā)怔。作者有話要說:人生啊……☆、第27章幾人輕手輕腳往樓下走。走到半途,萬達(dá)扶在欄桿上的手突然縮緊,驚了:“握草,真、真真的有……”“有什么?”“看到什么了?”“——有鬼啊。”謝俞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分針停在12點方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