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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愿意協助君然取得剩下的數據資料,而相應的代價則是徹底弄清楚那種將alpha轉化為beta的實驗究竟是如何進行的。“我覺得秦川是想要弄清楚,這種實驗是不是應該還有逆轉的可能。”即便是在電話里面,君然也還是壓低了聲音:“他動搖了,一頭當了二十多年牧羊犬的狼,忽然聽見了種群的呼喚。”星辰藥業發生化學品事故之后一個禮拜,有關的后續處理報道逐漸浮出水面。宣布罪狀、批捕嫌犯……按部就班,仿佛當年桔井事件的重現。秦川也不負眾望傳來了消息。他說事有湊巧,那批桔井的文件已經被移交到了人權委員這邊。拷出備份應該不成問題,只是需要等待時機。與此同時,楚伽這邊暫時接管的數據解包和葉哲臣研究所的研究也從未停歇。每周一次從IT公司那里獲得的新內容,雖然碎片化,但仔細研究又總是會有閃光的發現。沒有了星辰藥業這只攔路虎,針對桔井研究所這座“富礦”的發掘工作似乎進行得一帆風順,眼看著手頭上獲得的數據已經解開了將近九成,君然開始將注意力轉向秦川。自從他答應拷貝剩下來的數據已經過了8天,君然以平均每天兩個電話的速度催促著,可是他始終沒能交出半個字節的內容來。第十一天,楚伽終于從IT公司那里取回了最后一批解包的數據,葉哲臣全程陪同,心情有點復雜。“希望那些我所感興趣的內容都在這里面,而不是委員會的手上。”很可惜,事情還是朝著令葉哲臣失望的方向發展了。回到家中,最后一批解包的數據也被打開了。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這批數據包里,有相當一部分的內容并不是普通的文件或者報告,也不是實驗記錄下來的視頻。“數據庫資料。”葉哲臣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一刻鐘后他那個計算機系研究生在讀的表弟就抱著自己的電腦出現在了門口。30年前的數據庫文件著實花了韓夜好一番功夫才順利打開,里面的內容卻讓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DNA數據庫。”葉哲臣一眼就辨認了出來:“也許是桔井研究所所有實驗體的DNA數據。”“也就是說,這里面應該有我和秦川的DNA數據?”即便如此,楚伽也很難對這些在他看來莫名其妙的數碼產生親切感。好在他至少能夠想到這東西可以發揮什么作用。“這樣一來,只要我們將這些dna數據通過委員會的公民DNA數據庫進行比對,很快就能夠知道桔井研究所的實驗體還有哪些人了。”“沒錯。”葉哲臣點了點頭,繼而若有所思:“你上次是不是問起過,為什么那些蒙面的黑衣人會在十年前闖入你家?我想,我猜到了答案。”楚伽跟著愣了一愣,也不說話,安靜地等待他繼續說下去。“十年前,我們十八歲。還記得成人儀式會場前面的那三個帳篷嗎?除了提交內在性別鑒定證書之外,我們所有人都做了同樣的一件事。”“……”楚伽反應也很快:“我們每個人都提交了血樣。”采集血樣的目的是為了將DNA信息錄入數據庫。與這個社會上其他50%的未成年人一樣,楚伽的dna數據在他成年的那天第一次被提交進ABO委員會的數據庫中。而那些“蒙面的黑衣人”也正是通過查詢委員會的數據庫,才會發現楚伽的信息,隨后找上門來。“所以說……那些人是ABO委員會的?”楚伽愕然說出這個結果,不敢太大聲,仿佛墻外面就有無數雙探聽的耳朵。緊接著,他開始意識到更為嚴重的事實——沒錯,正因為那些人是ABO委員會的人,所以被委員會理事所收養的秦川,從未質疑過自己的身份,更沒有遇到過不明人物的襲擊。也正因為那些人是ABO委員會的人,所以星辰藥業被抄之后,那個桔井的硬盤才會被轉移到了委員會那邊。委員會的人完全知道那枚硬盤的價值,所以秦川根本不可能得到它的拷貝。不僅如此……一旦秦川試圖向硬盤下手,他的動機就可能會暴露,繼而還有可能暴露出葉氏研究所也擁有桔井數據拷貝的這個事實。這樣一來,發生在桔井和星辰身上的事,接下去就有可能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桔井的硬盤,已經成為了一個陷阱。秦川成為了走向陷阱的那只小老鼠。等一等……楚伽心頭又轉了個彎,突地一跳。秦川畢竟是委員會的人,他的父親又身居高位,如果他選擇明哲保身、甚至站在委員會這一邊,那么前路又將會朝著什么方向而去?事不宜遲,葉哲臣立刻打電話給君然和林駿時,簡單說明了情況。君然的反應非常果斷——立刻找人遣散了那家IT公司所有的知情者,讓他們以修養為名義,暫時出國避避風頭。而林駿時也馬上通知了家中長輩,決定將研究所里一起有關于桔井的項目全部暫停,數據全部加密隱藏。防范措施逐步啟動,另一方面同樣重要的是探查秦川的反應。就在葉哲臣與君然通話的時候,楚伽也一直撥打著秦川的手機,可是聽見的始終只有關機的提示。秦川在躲著他們——這顯然不是什么好的預兆。人權委員會辦公室恐怕是暫時去不得的,直接跑去秦川家堵著顯然更沒意義。如今能夠逮住這家伙坐下來談一談的地方,也許只有一處。深夜打擾陳冬如顯然不太合適,反正找人也不差這半天時間。葉哲臣與林駿時約定明天上午先碰面,再找個時間去陳家別墅,事先也不必告知陳冬如,免得打草驚蛇。可他們卻沒料到,第二天上午,倒是陳冬如主動把電話打了過來。半小時后,葉哲臣和楚伽,君然和林駿時趕到陳家別墅,卻只看見了陳東如一個人。Omega穿著一身寬大的衣服坐在花園的長椅上,頭頂的櫻花已經開到荼蘼,花瓣在他腳邊落了一地。“秦川走了。”他開門見山地說道:“他剛才來過這里,說要北上去委員會總部就職,還要我跟他一起走。”“可你沒有走。”楚伽問:“怎么了?”“沒怎么。只是不愿意答應他提出的條件,就這么簡單。”幾個小時前,就在這座花園里,秦川向陳冬如求婚了。可惜匆忙之中沒有準備戒指和花束,送出的只有一張機票。秦川要陳冬如跟自己一起北上,以他“妻子”的名義相夫教子,從此退出娛樂圈,退出大眾視線。而陳冬如的回答,當然是“不”。秦川似乎是已經忘記了,可陳冬如永遠不會忘記,當初他們之所以會相愛,是因為彼此之間擁有同樣頑固的理念。陳冬如不是一個典型的omega,他不想懷孕、不想生子,不想走上無數omega不得不走的,循規蹈矩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