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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總算明白了,蘇弦隔三差五不上這門課果然是明智的選擇!不過看他老在您屁股后轉,我還以為老師的學問有多高深呢!”葉景泉一陣茫然,蘇弦,那是誰?林初夏又嘲笑道:“現在我猜,他多半是看上了您漂亮的小菊花!”葉景泉睜大了眼睛,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青。林初夏咧開嘴,輕蔑地笑了一下,然后轉身,收拾書包揮手道別。葉景泉只覺得心頭大石壓頂,若不做些什么,那股氣就緩不過來。于是他快步上前,伸手準備給這小子的后腦勺狠狠來個一巴掌。卻突然地,半道里殺出個人,一把扣住他高舉的手。☆、第006章蘇弦趁葉景泉上課的時間去李幕澤的事發現場轉了一圈。昨天衛承在場調查的時候,他說謊了。當時樓上是有人的。不過他也沒看清楚那人的面孔,大樓的陰影在那人臉上蒙了層灰,而且,他并沒看到那個人推李幕澤下來。可是無論如何,這條線索都將證實李幕澤的死不是自殺。究竟是謀殺還是意外,保安處一定會查得徹徹底底,他做為第一發現人,當然躲不過被盤查的命運。雖說自己的手續身份完全不用擔心,但俗話說的好,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更何況現在,任務的暗語解讀出來是“李幕澤”三個字。如果任務與李幕澤的死亡有關,他有義務保守這個秘密。站在生物工程系的實驗大樓下,蘇弦微微仰起頭,瞇起眼睛打量天空。李幕澤墜樓的時間比現在稍晚一些,陽光斜射在西邊的側樓上,使得主樓中間稍矮的部分出現陰影,他這才沒能看清李幕澤身后的人,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這幢大樓主樓十五層,天頂上有個環形的小花園,平常很多生物工程系的師生都會在那里休息。但昨日不同,那個花園因為日后要重新翻修,掛了個“閑人免進”的牌子。究竟是什么讓李幕澤無視這個牌子來到了天頂呢?蘇弦乘電梯到達十五層,繞過走廊登上通往天頂的臺階。那個牌子還在,只不過被翻背過去,因為那幾個字已經不必要了。昨天的事情過后,校方緊急加了把大鎖在生銹的鐵門上。蘇弦拿著那鎖仔細端詳,不錯不錯,去年生產的“鎯錘”大鎖。之所以叫它“鎯錘”,是因為這鎖的形狀極大,普通人一雙手都環不過來,鎖里一上一下兩道鎖眼,必須要這兩處的機關同時打開,外側的主鎖眼才會開啟。顯然這次校方是下了血本的。畢竟名師的跳樓事件非同小可,有一起就夠了,要是多來幾起,這學校就得關門了。蘇弦從背后的書包里掏出一根鐵絲,對折后戳進兩個鎖眼,搗鼓一番后,很快找出訣竅,手腕一轉便將大鎖弄開。推開生銹的鐵門,走上天頂的花園,可以看見園中那些花草都被移走,現在那里空空的,露出少許褐黃的泥土。蘇弦走到欄桿邊,俯□看了看。被高樓擋住陽光的陰影里傳來陣陣寒意,地面的事物忽然變得渺小起來,昨天的血漬已經不見,被清潔工打掃得干干凈凈,但血腥味還在,絲絲混在空氣里,讓人極不舒服。死者李幕澤,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才能毫無畏懼地從這里跳下去?不,或許他本身就是畏懼的。因為他掉落時,仰天朝天。蘇弦在欄桿邊的地面發現了一小片鞋印,可惜他手上沒有精密儀器,無法當場做出準確判斷,只能從形狀上辨認出應該是滑倒或被人推倒時留下的。現在蘇弦無比懷念在國內時還是實習生的外勤任務,每次行動他們都是以小組為單位,進行團隊協作,如是遇見現在的情況,他可以用手機把照片傳輸回技術人員那里,不到三秒所有的信息就全部分析出來。但現在,他只身在異國他鄉,沒有精良的設備,也必須要把能夠利用的工具減到最少,以免留下蛛絲馬跡,日后對自己不利。這個時候他就應該好好利用自己完美的記憶力,鞋印的形狀大小根本用不著拍照,而是全部記在腦海里,記完后拂袖一走,什么痕跡也不留下。看完這邊,他又在整個天頂找了一圈,并沒發現打斗的痕跡,自己在樓下看見的那個人影,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但他確信這不可能,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和記憶力。如此說來只有一種可能,兇手用某種方法,讓李幕澤自己掉了下去。究竟是什么方法呢?欄桿不算高,只剛好到腰部。李幕澤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背對著從欄桿上掉下去并非不可能。如果兇手讓李幕澤靠近欄桿,再讓他突然回頭,那么照在東側高樓上的陽光就會被大樓反射,倘若那光剛好射進李幕澤的眼睛里,他一個沒留神,從樓上掉下去也是極有可能的。這番分析下來,兇手的性別便很難判斷。蘇弦懷著疑問,又在天頂上轉了一圈,確信不會得到更多信息后,鎖好鐵門乘電梯下樓,順便把那截鐵絲丟進垃圾桶。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下課了,蘇弦背好書包去接葉景泉。然而在文科教學區轉了一圈,沒找到他人,心里覺得奇怪,便邊走邊找來到教師辦公區。剛到樓下就見葉景泉正舉起手要準備打人,連忙一把攔下。“你在干什么?”頓時覺得有些火冒三丈,明明留了紙條讓他等自己,他卻跑到這兒來打人,說不定現在連紙條扔到哪兒都忘了吧!蘇弦握住葉景泉的手腕時想,明天得帶他去看看醫生,這樣的記性,真的好嚇人。葉景泉被扣住手腕,想也沒想就說:“我在準備打他。”說著指了指林初夏漸漸遠去的背影。蘇弦一看那背影,眉毛就皺了起來:“你打他干什么?”葉景泉歪著頭眨了下眼睛:“我忘了。”“……”蘇弦抽了下嘴角,更堅定了帶他看醫生的想法,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別的事要做。他咧開嘴,邪惡地笑了,“想打就打唄,再不打他就跑遠了!”于是兩人飛快地追上去,一人一巴掌招呼到林初夏腦勺上。林初夏沒站穩,一個狗啃泥摔在地上,樂得蘇弦哈哈大笑:“哦,今天穿黑色的內褲哦!”“你丫才穿黑色內褲!”林初夏暴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以免又被看到不該看的地方。整理好了發現眼鏡還掉在地上,于是又氣極敗壞地來抓眼鏡,結果被蘇弦搶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