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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倒是對的,本官就是要叫他為難。”馬廬拿他的命令取笑,他卻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班頭顯然很不贊同,又不敢反駁上官。“這……”葉思睿沒時間跟他啰嗦,便直接說:“此人可用,但要為我所用,還得聽話才行。晚上他回來,倘若抓的人超過十個,便饒了他,少了,以失職罪笞二十,就說是我賞他的。”班頭不敢再多言,唱喏而去。眼看到了正午,葉思睿回正屋用飯,他派了小廝去西廂房請夏天舒來用飯,決心如果他不來就親自去請。好在葉曠和王嬤嬤剛剛進來,夏天舒就到了。他一貫面無表情,也看不出是不是已經消氣。葉思睿吩咐擺飯,叫王嬤嬤帶著布菜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天舒兄。”他看著夏天舒盛了一碗湯,盡可能和顏悅色地問道:“我想把曠兒接到我屋里住,你挪去東廂房可好?”第29章女尸疑云(八)葉思睿不知道夏天舒知不知道東比西貴的道理,想來他也沒有常識缺乏到這種地步。“不用了。”夏天舒端起碗一飲而盡,如同飲酒一般。一路一同吃飯,葉思睿已經習慣了,倒也不覺得什么。“都是下人動手,你不必怕麻煩。而且我屋里書房本來就是收拾給曠兒用的。”“不是麻煩,我本來也沒打算在此久居。”夏天舒又夾了一筷子菜。葉思睿無可奈何地給了葉曠一個眼神,葉曠立刻停了筷看向夏天舒,“師父,您要走?”夏天舒被葉曠眼淚汪汪地盯著,顯然沒有了和葉思睿說話時的坦然。“過幾日就打算動身。”“師父,您走了我怎么辦?”葉曠立刻蹭到他身邊抱住他胳膊。“師父,我還沒學會什么呢,您怎么丟下我走了?您走了沒人保護我您不怕我又遇到危險怎么辦?”這話說得不得體得很,此刻卻顧不上計較那么多。夏天舒顯然已經被葉曠問懵了,抿唇不語。葉曠抱著他的胳膊盯著他,眼看就要哭出來。葉思睿決定再來推一把:“你回東安縣,也沒有什么好處。再說你和曠兒一起住在府里,指點他也方便。你若擔心無以謀生,我每月自會給你月錢,此外,你在這里也不必不自在,在東安是怎么樣的,在和臨就怎么樣。”夏天舒又是半日不語,只說了句:“好吧。”夏天舒一松口,葉思睿立刻放下了心頭大石,“那今天便吩咐他們挪東西吧。”“不必。”夏天舒說,“我在西廂住著很好。”葉思睿怕他反悔,也不再勸。他給葉曠布了一筷子菜。“曠兒,你想不想去書院念書?”葉曠手足無措,惶恐地看他:“可是睿叔不是要請先生到家里來嗎?”葉思睿盡量忽略夏天舒冰冷的視線,摸了摸葉曠的發髻。“我也是最近才改了想法的,老是把你拘在家里讀書太拘了性子,書院有很多同齡人,你去和他們一同念書才更有趣味。”葉曠顯然因為這個理由動心了,“可是那不就得住在書院了嗎?”他問。“也不是。”葉思睿說,“松和書院離城南并不遠,每日你下學,我就叫人用馬車接你回來。再說書院有休沐,休沐日回來,還可以叫你師父教你武藝。”葉曠被打消了顧慮,登時眉開眼笑,十分歡喜。用過飯,葉思睿便吩咐小廝備好了湖筆墨錠等物,準備帶他去松和書院。卻有人通報:“縣丞大人來了。”話音剛落就見葉阜穿著常服走過來,作揖行禮,“大人,今天正值休沐,不如便去安順侯府上拜訪。”葉思睿心里早把這事拋到了九霄云外,此刻提起,只好說:“那便勞煩玉峰引見了。”如此只得擱置了書院一事,打發葉曠去和夏天舒學劍,葉思睿又對鏡正了正衣冠,重新整理了拜禮,只坐一頂兩人小轎出門。安順侯是一等侯,但是只有爵號和食祿,并無封邑,何況流爵不世。但他的長子何安科舉入仕,乃是清貴的翰林。次子何英也已進學,且大有尚武之風,他一家又是天子的母族,血脈相連,少不得有官員投靠依附。何權告老還鄉,定居和臨,多少也有避嫌的意思。轎子到了安順侯府門前,葉思睿請看門的守衛遞進了拜帖,在轎子里候著。不一會,便見中門大開,守衛請轎夫起轎入內。葉思睿心覺不妥,也只得入鄉隨俗。下了轎子,就見到正屋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面目慈善,和藹可親。來不及細看,葉思睿便同葉阜一起行禮,“下官見過安順侯。”聽到上首傳來:“兩位請起,不必多禮。”他們這才起身直視。安順侯何權身穿石青深衣,外面是藕色的罩衣,頭戴老人巾,十分平易近人。他鬢髪皆黑,不顯老態,長眉入鬢,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依稀可見年少俊朗。“兩位里面請。”他說。安順侯坐在上座,又令葉思睿坐在他左手邊,葉思睿推脫不得,只好坐下,葉阜坐在葉思睿下手。小廝上來奉茶。葉思睿端起茶碗,吹了吹清亮的茶水,見那金黃的茶葉細如銀針,便笑道:“好一個金鑲玉。”何權聽他一口說出君山銀針的俗名,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我年紀大了,就喜歡喝一口老君山,你們年輕人怕是喝不慣吧?”“侯爺正值壯年,拿這么好的茶待客,我們豈有喝不慣的道理。”葉思睿又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贊道:“果然名不虛傳。”葉阜也在下面賠笑:“下官回回來拜訪,也沒有喝到這么好的茶,可見侯爺看重葉大人呢。”何權聽他開玩笑也不惱,“這是明前茶,今年才孝敬上來的,我這兒也不多了,你若喜歡,叫人包給你帶去。”葉阜笑著說不敢。他又轉過頭對葉思睿說:“我與玉峰是老相識了,葉大人若不嫌棄,我也叫一聲子奇。”葉思睿也惶恐地應下。何權問他:“子奇是哪一科的進士?”葉思睿只得解釋道:“下關才學不精,只中了舉人便選官外放了,不曾經歷兩榜。”何權又是惋惜又是疑惑,“你年級輕輕,怎么不繼續科考。反而急于進入仕途?兩榜出身和舉人出身天壤之別,你難道不知?”葉阜怕葉思睿惱怒,連連給他使眼色,葉思睿卻知道何權是真心惋惜,倒無惱意,依舊和煦笑道:“翰林清貴,六部富庶,下官如何會不知,只是風木含悲,兄長早逝,子奇不敢不接回侄兒,躬身教養,哪里還有時間繼續讀書舉業,只盼早早步入仕途,一來可解囊中羞澀,二來也有用武之地。”何權又捋須惋惜了一回。有下人前來回道;“老爺,二公子聽說葉大人來了,想到前面來拜見。”何權揪住胡子,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