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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更令她驚訝的是,這些土著人看到她時,竟一點也不吃驚,也沒有要來抓她的意思,還有的會沖她露出微笑,似乎在示好。 即便如此,她也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孟伊夏不分方向地跑著,突然一不小心被路上的樹藤絆倒在地。 然后,她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下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行李箱的上方,昨日她在湖邊救下的少年土著人正坐在樹干上,微笑著看著自己。 比起那些高高壯壯如同沒進化完全的土著人,這個少年無疑顯得又瘦又小,身形更接近正常人類。 不過,似乎也更兇悍可怕,像頭沒長大的獅子。 為了拿回行李箱,她顧不了太多,一口氣沖向樹下。 與此同時,少年也從樹上跳了下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明白語言不通,孟伊夏只好拼命用手勢告訴對方,那個行李箱是她的。 少年只是微笑著看她,在她做完手勢后,一把抓住她的右手。 “你想做什么?”孟伊夏下意識地問。 少年并沒有露出昨日那樣兇悍的表情,也沒有吃她的意思,只是溫柔地解開她手腕上纏著的紗布,然后看著上面他咬的牙印,嘻嘻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更添了人的樣子,卻也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簡直就像妖怪。 孟伊夏正想再次飛起一腳把他打退,卻被他一把拉住往前跑。 他這是想把她帶去哪里? 她此刻竟然不想著逃,還好奇這個問題,真是瘋了。 只跑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面前是一棟稍微像點正常人住的茅草屋。而且茅草屋的門顯然是經過人工處理雕琢而成,充滿了現代工藝感。 難道這里還住著正常人么? ☆、她是新娘 少年把她向門推了去。 門沒有鎖,碰一下就開了。 屋中站著一個身形高大如土著人卻穿著正常人類布衣賞的中年男子。 這大約是她目前見到的唯一沒有在臉上涂畫顏料的正常人了。 中年男子正在用鐵刃削著手里的木頭,看到推門而入的孟伊夏時,愣了下,用著標準的普通話道:“有事嗎?” 見到終于可以交流的人,孟伊夏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她連忙跑上前詢問:“請問您是咕嚕村人嗎?” 中年男子一邊繼續削他的木頭,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是也不是。我是土著人,但從小在咕嚕村長大,受過教育。所以,我既懂土著語,也會說你們的普通話。” 孟伊夏連忙道:“可否請你把我送回咕嚕村。你們不能吃我,我是來支教的老師。” 男人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活,怔怔打量孟伊夏。 作為曾經受過老師悉心教導的土著人,他對老師抱有一份獨特的愛戴情懷。 “我叫星期五,給我取名字的人特別喜歡魯濱遜漂流記,所以給了我這個名字。”他說,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孟伊夏以為遇到救星,激動不已。 “我叫孟伊夏。星期五大哥,您可以把我送回咕嚕村嗎?” 然而,救星卻說:“我不能把你送去咕嚕村,但我可以把你送出這里。” 孟伊夏被弄糊涂,“為什么?” 星期五突然面露難過,“咕嚕村的人,殺老師。” 孟伊夏有點被嚇到,“你是聽人說的還是親眼見到的?” 一直站在門外不進來的少年卻發出嘻嘻的詭異笑聲。 星期五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口中喃喃:“阿音老師非常善良,教孩子們寫字讀書唱歌,還給星期五取名字,不嫌棄星期五的大個子,教星期五說話。可是有一天阿音老師突然消失了。村里的人說阿音老師回家了,可阿音老師說過不會和星期五不告而別的。阿音老師一定是被咕嚕村的人殺死了……” 門突然再次被推開。 少年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打斷了星期五的話。 星期五看到少年時,突然惶恐地匍匐在地,似乎在跪拜他。 孟伊夏剛剛弄明白星期五為什么說咕嚕村的人殺老師,暗想原是個誤會。 此刻眼前的一幕,又讓她陷入了迷茫。 星期五為什么下跪?難道這個少年是土著部落的王公貴族? 少年先前還氣勢洶洶齜牙咧嘴,此刻又仿佛換了一個面孔,微笑的模樣仿佛牲畜無害的妖精。 他俯下身,在星期五寬大的腦門上劃了個米字。 星期五立刻猶如受到寬恕般感恩戴德地磕了一個頭,從地上爬起來。 孟伊夏有點目瞪口呆,看向少年,“你到底是什么人?” 星期五似乎嚇了一跳,手舞足蹈,“不可以,不可以和山神這么說話。” 山神? 孟伊夏徹底懵了。 那是什么?他的名字嗎? 少年又發出詭異的悉悉聲。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走到星期五的面前,把他昨日咬的牙印給星期五看。 星期五看著孟伊夏手腕上的牙印,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捂著腦袋蹲到了一邊。 孟伊夏以為少年這是要吃她的意思,才嚇壞了星期五,連忙抽回手臂,沖星期五急道: “拜托你,把我送去咕嚕村。就是被咕嚕村人殺死,也好過被他們吃掉。” “吃?”少年似乎很吃力才吐出這個音,然后仿佛品味什么般瞇起了狹長的眼睛。 星期五這時恢復了冷靜,蹲在地上抬腦袋看向孟伊夏,解釋: “山神不是要吃你,這里的人不吃人。” “可送我來的司機說你們吃人。” “外面的人在說謊!” 星期五氣紅了臉。 孟伊夏愣住,看向微笑的少年,“那他為什么咬我?” 星期五支支吾吾似乎不想回答。 山神少年發怒般低吼了一聲。 在山神灼灼目光中,星期五渾身打著顫兒回答:“那是山神給你的新娘印記。你已經成為山神的新娘了。” 新,新娘? 孟伊夏怔了怔,看了看手腕上的牙印,又看向正在望著自己恐怖微笑的少年。 這種感覺,就好像古代良家閨女遇到強娶豪奪的強盜。 這個強盜還是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孩子。 五味雜陳。 她用著無比嚴謹的態度回應:“我是來支教的老師,不是來跟你們過家家的。且不說年齡問題,你們是土著人,我是新世紀人類,格格不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山神少年混不在意地嘻嘻笑著。 星期五則自顧自開啟了科普模式。 “我們山鬼部落自三百年前形成至今,有個山神流傳下來的傳統。部落的族長必須要與外面的女性人類成親。換句話說,只有擁有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