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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性也很有意思的游戲。之后的幾年,他的罪越減越輕,而生存在這種滿是暴虐男性的環境里,他的性子也越來越冷漠無情,施虐和毆打,強-暴和凌-辱都成了司空見慣的事情,他不再覺得有什么東西可以讓他越來越冷硬的心臟能夠柔軟下來,直到,二十四歲那年,遇到了那個叫蘇郁的男孩子。那天他偷懶沒去工地,在宿舍里躺著想下一步怎么繼續減刑,門在這時候被人敲開,進來的是和自己極為熟悉的劉管教,這家伙收了他不少好處,陸蒙在監獄里的日子能過得這么舒坦,也算是他的功勞。陸蒙也沒起身,淡淡看了那管教一眼,“有事?”劉管教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了才嘿嘿笑著湊過來,“給你帶了個人來,保準喜歡。”陸蒙其實不算是個嚴格的同性戀,他入獄前只有女朋友,也沒跟男人上過床,只是在監獄里呆了三年,上男人反倒成了習慣。他對床伴又挑剔得很,自己看中的人從來不會讓第二個人碰一下,而被別人碰過的他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劉管教自然知道他這個習性,帶來的人絕對是個干凈的雛兒,新人么?陸蒙瞥了眼門后,只看到一只穿著嶄新囚衣的細瘦的胳膊。“絕對上等,正好你們宿舍剛走一個,就尋思給你弄過來了。”劉管教明顯邀功一樣的熱切表情,看得陸蒙起了些許好奇心。真有那么出色?他終于直起身,側頭看向門后的人,“帶進來吧。”劉管教嘿嘿一笑,立刻走到門后把人扯過來。那是他第一次見他,蒼白瘦削的臉,一雙眼睛像是墨潤的玉石,眼波像是會流轉一般,一剎那便吸住了他的心神。眼前的人漂亮得驚人,那張臉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太過精致,讓他忽然有些愣住了。劉管教之后說了什么,他一句沒聽清,只垂眸看著眼前人半晌,終于說了一句話。“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子……應該是男孩子吧,看著剛成年不久,臉孔雖然漂亮卻還是有些稚氣,他抬頭看了陸蒙一眼,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睛淡淡停留在陸蒙身上,然后又暼過頭,沉默著沒說話。這時候犯人們陸續做工完回來,劉管教走了,宿舍里的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都是驚愣表情,可也只是一瞬,陸蒙便看清了那些人洶涌的欲-望,那個在這監獄里,他最熟悉不過的貪婪眼神。他可以預見這個孩子的結局,被玩弄到死,也許都活不過一年。他冷然地看著他被他們欺辱毆打,腦子里想象著他未來要遭遇的所有屈辱和折磨,想著想著,眼睛在定格在那男孩子被玩弄得渾身鮮血的畫面時,他竟覺得那沉寂了許久的心臟細微地顫了一下。瞳孔里映出那人羞恥的姿勢,他還沒理清自己要做什么時,腳步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伸手勾住了他血淋淋的下巴。“跟著我,或者被他們干,選一個。”他想,或許早就從說出那句話開始,他的心就已經深深淪陷下去,再難回頭。*****“四年前,我讓你們來接我的那天,其實,我多帶了一個人……”陸蒙話未說完,身旁坐著的阿寧忽然開口問,“蘇郁嗎?”陸蒙看了看他,男人這樣沉靜睿智的眸子真的是很久沒見了,他點點頭,笑道,“不錯。”“……”阿寧沉默一瞬,周圍人面面相覷,尼亞不贊同地皺眉說,“大哥,你來真的?”陸蒙恍惚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苦澀地笑笑,“都過去了。”他環視了周圍人一圈,繼續說,“我不放心他一個人留在監獄,所以計劃好了帶他一起逃走,他當時……很高興,立刻就答應我了。可到了動身的那天,蘇郁卻沒有來。”阿寧皺眉,一旁的索羅疑惑道,“后悔了?”“當時我也是這么想,畢竟越獄風險很大,他后悔了也可以理解,可是當我做好所有準備打算動身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管教給我的消息,”陸蒙的聲音驀然一沉,眸色立時深了,“那天白天,蘇郁被一個犯人打傷,送到了醫務室。”“太巧了吧!”骨朵古麗叫道,“后來那一年你對他那么好,誰還敢打傷他啊!”陸蒙對蘇郁的感情有多荒唐,他們遠在意大利都有所耳聞,陸蒙人在監獄還想方設法給那家伙慶祝十八歲生日,甚至后來還因為他殺了兩個人,這樣出格的事情太多,讓他們不想注意到這個蘇郁都難。陸蒙聞言眼神一暗,冷笑道,“不錯,‘青山’里所有人都知道,蘇郁是我陸蒙的心頭rou,誰碰他一下,就跟那兩個倒霉鬼的下場一樣,”陸蒙說著,微微瞇了下眼睛,“直到那天我才終于確定,十年前背叛我的人到底是誰。”周圍的氣氛忽地凝結,然后響起尼亞森冷的聲音,“誰?”“我要越獄的事,有誰知道?”一直沉默不語的韓基塔終于出聲,“老爺子,我們四個,還有……”四周的空氣沉悶到死寂,眾人一片沉默時,陸蒙卻忽然笑了笑,“總之,一切說得通了,當年入獄時候的內jian,還有在監獄里幾次阻礙我減刑的,應該也是他,”陸蒙說著,笑容漸漸收回,“不得不說,他差點就成功了。”“蒙哥,”阿寧定定看著他,忽然問,“既然你已經知道是陷阱了,為什么當年還是……還是被陸允算計了呢?”陸蒙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兒自嘲道,“蘇郁他……因為我被人利用,我怎么可能丟下他不管。”“所以你闖進醫務室,帶著行動不便的蘇郁一起越獄,是嗎?”比起問句,阿寧的聲音里更帶著顫抖的難以置信。陸蒙忽然苦笑了一下,抬頭看著眾人驚愣的臉孔,低低說,“路上被警察追不說,還有陸允派來的殺手。后來……我藏在了深山里他們找不到,他就命人引爆炸藥,想活活把我炸死在山頂上……不過我逃出來了,卻再也帶不動蘇郁,就把他藏在了一個山洞里,自己去引開了追兵。我跟他們周旋了三天三夜,最后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再后來……”陸蒙閉了閉眼睛,慢慢吁了口氣,“也許是傷勢太重,也許是爆炸炸傷了腦子,總之我失憶了,這四年的時間里,我一直以另一個身份活著。”四周鴉雀無聲,除了阿寧,其余人都呆滯了。過了很久尼亞咽了口唾沫,小心說道,“其實大哥,這張臉我看著……有點兒眼熟。”“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呢……”其余幾人跟著附和,陸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想起了什么人,微微笑了一下,“十年沒見了,你們認不出也正常。”“……十年?”阿寧一愣,驀然回神,“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