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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安娜:“?”喬可南:“一出日劇講的,每個人都有一把心弦,做壞事的人一根接一根斷裂,我們無法期望它再長出來,可你不同,我還聽得見你心里的聲音?!?/br>瓊安娜好奇?!笆鞘裁绰曇簦俊?/br>喬可南:“〈OvertheRainbow〉?!?/br>瓊安娜:“……”喬可南:“‘如果快樂的青鳥都能越過彩虹,為何我不能’?倘若連那樣的人都渴望美好的新人生,你有什么道理不爭???”瓊安娜徹底沉默。“憑什么,對吧?”喬可南一笑:“你的樂聲很優美,我喜歡。”甚至……治愈了他。他終于得以完全丟開過去那個得過且過的自己,即便不干大事,至少完成了一樁好事。喬可南:“我保證會替你爭取最好的刑度,讓你跟你家人早日團圓……所以別忘了,你欠我一頓晚餐?!?/br>瓊安娜落下了淚,哽咽:“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后。”喬可南安慰:“沒關系,我會記得的?!?/br>★08誰來晚餐尾聲END這是一樁世紀大案!復仇女神案今日首度開庭,臺北地方法院很久沒有如此熱鬧,周圍圍滿SNG車,旁聽證很早就被記者們瓜分完畢,不算大的庭內,擠進了一堆人,堪比大學時最好混的熱門課。這是今天第一個庭,沒被拖延,準時開演?,F場坐滿霉體記者,陸洐之坐在旁聽席,面無表情。而他身旁,坐了一個約莫十歲的小女孩,皮膚黑黑,綁了個雙馬尾。她坐姿端正,學陸洐之面無表情,可做得不好,仍看得出緊張。一旁坐了她的外公外婆,他們前些日子終于接回外孫女,兩老相泣,直罵女兒夭壽ㄟ。小女孩如大人般安慰兩位老者,并說:“不要罵mama,她是為我好?!?/br>陸洐之接她回來,路上講了許多,也不管小女孩聽不聽得懂;他心中沒有大人、小孩之分,只有要做大人,還是做小孩的差異。小女孩:“我想幫助mama?!?/br>陸洐之:“你現在不行?!?/br>小女孩:“那何時可以?”陸洐之:“差不多二十年后,那時候,你mama會需要很多幫助。”小女孩握拳。“好?!?/br>……三位法官落坐,現場一片詭譎的寂靜,跑法院的記者早習慣了規矩,紛紛豎起耳朵,拿出紙筆。書記官站起,朗讀案由,再由檢察官陳述起訴之原因,一般檢察官只會說:“如起訴書所載?!睅н^。一切按程序來,歷經準備庭,審查庭進行很迅速,尤其此案并無任何疑點──兇刀上均有雙方DNA及加害人指紋,甚至有錄影畫面。這些都未當庭公開,法官僅確認了這些證據的效力,很快就進入到眾人期待的環節:言詞辯論。檢察官:“被告藐視法律,利用自己輔導人的身分,進出監獄,籌畫復仇。法律的存在就是為了避免民眾私斗,盡管被告殺人緣由可憫,但藐視公權,我們亦不支持被告之做法及論點,希望求處無期,并褫奪公權終身。”法官:“訴訟代理人請陳述辯護意旨?!?/br>喬可南站起來,他環視在場眾人:除了霉體,他看見陸洐之;看見瓊安娜的女兒及父母;看見這個他出入如自家后院的法庭;看見了審判長背后那個代表公義的天秤標志。他深呼吸,向眾人一鞠躬,與陸洐之對上一眼,緩解情緒開口:“被告殺人是事實,我們并不辯護,也坦誠有罪,但對檢察官控訴之‘利用輔導人身份,籌畫復仇’,我有異議。”審判長“哦”了一聲,“可她帶進兇器的方式并非一時沖動,很明顯是有計畫的。”“此計畫非彼計畫,我要求傳喚證人?!?/br>喬可南念了幾個名字,眾人均奇;這些人根本沒參與其中,哪算得上“證人”?檢察官自然不同意,審判長不解?!斑@些人與案件有何關系?”喬可南:“他們都是我當事人輔導過的犯人,有的輔導了一年,有的三年、五年,他們現今或許刑滿,或許假釋,投入社會的狀態比其余犯人更良好。其實,遠遠不僅這些人,還有更多更多的人,他們在法院外頭,甚至在牢里面,都在支持、聲援她?!?/br>瓊安娜聞言,不敢置信。“一個心中懷有殺人目的,只有恨的人,不可能讓人感動,更無法打動這些曾一時悖離社會、走岔的人。這十年間,她真心的付出,做了很多,救了許多人:不僅是犯人,包含可能會被再犯連累到的無辜民眾?!?/br>喬可南:“況且,她不是最開始就為了殺人去的。她想原諒、想理解,無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社會花了太多資源在那些拋棄自我、犯下罪刑的人身上,倘若活人比死人偉大,那誰去關心過被害人家屬,問問他們需求;誰去管過了三年五年乃至十年,他們心里的疤痕,淡了多少?”瓊安娜聞言,掩面落泣。“無期太重,懇請法官求處量刑,你可以同意傳喚證人,了解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的當事人最初一心求死,可你們無法判她,既然這樣,何不給她一個有希望的未來?這才是法律真正存在的目的,不是嗎?”旁聽席上,忽然有人大喊:“我是她救的!沒有她,我一定會再犯罪,或自殺!她不是復仇女神!她是仁慈的女神!”法官要求肅靜;陸洐之身旁的小女孩握握拳,突然站起來:“mama加油!我跟外公外婆一起等你回家!”審判長再度警告,說再吵就要請法警趕人,現場再度恢復秩序,法官捏捏山根:“同意傳喚證人?!?/br>檢察官沒反對,他們要的是一個大眾能接受又合乎程序的流程,大家走過場,剩下的霉體會處理。瓊安娜靜靜坐在那里,喬可南見她眼神清明,不再死灰;她忽然說:“我能看見丈夫的臉了。”她放下了仇恨,終于,看見了愛。至于結果如何,她不再關心了。※很多很多年后。陸洐之:“為何我也要去?”喬可南:“人家叫我把老ㄆ……伴一起帶去,況且,她早知道我們結婚了,她女兒現在不是在你那邊實習?”說完親他一下?!拔依习樽顜浟?,棒棒噠~”陸洐之哼一聲,盡管不滿,但不可否認被收服。他捏捏喬可南的臉。“你就這張嘴,最長進?!?/br>喬可南嘻嘻笑。兩人相偕出門,社區變化很大,一點一滴越見繁華,反倒是兩個人的生活,益發樸實。天氣很好,沒人想開車,便踱步往捷運站走。昨天晚上,他們看了那部一九六七年的電影──當時,黑人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