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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斷抓捕,轉而去搜救高元緯,給了陳晉安足夠時間脫身。他終是逃離了洪山,轉而一路進了京。他想留在京城,便要讓陳大學士看到利益,于是他交出了大半被他卷走的銀子,終是換得陳大學士為他向東廠求情,不予追究他的劫獄,任他留在京城。 東黨與西黨的交鋒開始后,陳晉安便忙碌不停。新任的陳家族長頭腦不如他爽利,陳大學士很是嫌棄,幾番折騰,開始斷斷續(xù)續(xù)交給陳晉安事情。可不管如何忙碌,陳晉安一刻也不曾忘記他回到京城的目的。 得到寧清卓被抄家并且被貶為婢的消息后,陳晉安心中有種扭曲的悲痛與興奮之情。自幾年前,他設法將寧爹爹灌醉,拿到一紙婚書的那天起,他便沒有停止對寧清卓的謀算。面對她時,他似乎總是掛著一張假面,溫和無欲無求,可在寧清卓看不到的地方,他卻執(zhí)念成魔,冷酷無情。 可是現(xiàn)下,他再也不必偽裝了。他聽說孫劍鋒被人刺傷,便清楚寧清卓定是與孫劍鋒有過對質,并且已經知曉他的所作所為。 陳晉安覺得……這樣也好。她得知了真相,而他再無法得到她。既如此,那不如讓她看清他的真實面目,讓她知道,曾經他為了她,是如何隱忍如何費盡心機…… 陳晉安想,清卓這般驕傲,若是知道長時間來她都在被他算計欺騙,表情一定很精彩吧?這個念頭讓他忍不住期待起來。于是,寧清卓將被送離天牢的那日,他早早候去鎮(zhèn)撫司門口。可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押送寧清卓的囚車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日上正午,陳晉安依舊沒有見到寧清卓,可陳達卻來了。他低低朝陳晉安道:“少爺,別等了。今日一早,孫劍鋒便用一抬小轎,將寧當家抬去孫府了。” 陳晉安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是被貶為婢了么?怎么可能不經官府,就被孫劍鋒帶走?” 這話出口,陳晉安便覺得,問出這個問題的他實在是太蠢了。孫劍鋒如此身份,想要帶走一個被抄了家的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倒是他,近日真是氣糊涂了……他已經不是昔日的陳家族長,沒錢沒勢,卻還來這傻傻候著,妄想嘲諷羞辱寧清卓,發(fā)泄心中的不甘與怨憤。 陳晉安垂頭,低低呵呵笑了起來。陳達見他這樣,只覺心驚,將他拖遠了些,低聲道:“少爺,你笑什么?” 陳晉安甩開他的手,卻是不再低笑,抬起了頭。男人眸色深深不見底:“我笑我犯蠢了。孫劍鋒可是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想要護住寧清卓,還不是輕而易舉。”他的語調愈發(fā)平靜:“我謀算了這許久,他卻最后跑出來撿便宜,討清卓歡心。” 他一勾嘴角微仰頭,負手而立:“阿達……我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 寧清卓自是如陳達所言,已經到了孫府。起初她還不知道事情進展,只以為孫劍鋒找了名頭將她提出天牢,卻意外見到了寧杰與許多寧家族人,這才知道自己被抄了家,三族都被貶為奴婢。 孫劍鋒將在京的寧家族人全部贖入了孫府,又將院落推倒,依照寧家大院的樣式重建。寧清卓乍一看到熟悉的院落和數(shù)十名寧家族人,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盧陵。 可這里到底是孫府。孫劍鋒將寧清卓送回府中后便離開了,寧家族人便圍著寧清卓,你一言我一語,多有唏噓。卻因沒人遭難,眾人對他們的新主人孫劍鋒很是感激。寧清卓無法責備他們的看法,但聽多了“孫大人真是好人”之類的話,著實心煩,便一人離開,去找高元緯。 高元緯前天終是醒了,只是還在臥床休息。他將劫囚車前因后果一番講述,寧清卓方才知道自己還被陳晉安下了迷藥,心中又是一陣后知后覺的惡寒。高元緯見了,也是冷笑道:“當初他來找我劫囚車,我還覺得這人不錯,為了救你,竟是不惜將身家都壓上。哪里知道他為了達成目的,竟然會傷害你。” 寧清卓沒有接腔,卻不料高元緯沒頭沒腦又道了句:“那孫劍鋒為人倒是不錯,你不如考慮考慮他。” 寧清卓迅速抬眼看他。寧家族人便罷了,她不料高元緯竟然也會這么說。這一幕讓她覺得很是諷刺:若是讓高元緯知道上一世孫劍鋒殺了他,不知他會作何想? 寧清卓沉了臉:“他哪里好了?” 高元緯看出了她的不悅:“我不過一說,你不考慮便罷了,何必拉著臉。”他停頓片刻,卻又道:“你這次入獄,還不是孫劍鋒暗中幫助,現(xiàn)下你才能安全脫身。他為了你,把院子修成這樣,又把你的族人都弄來好好養(yǎng)著,待你總歸是真心。” 寧清卓不知為何,莫名有了怒意:“若不是沈鴻銳為我頂罪,我現(xiàn)下不準都已經死了!當初他為了避免黨爭,連狀元之名都可以不要!可現(xiàn)下他卻將沈家和整個西黨拖下水,遭萬人唾罵!他就待我不是真心了?” 高元緯一聲嘖:“得了,你愛喜歡他便喜歡他罷。我知我的判斷偏心,可誰讓孫劍鋒救了我的命!” 傍晚,孫劍鋒趕回孫府時,意外見到寧清卓一人坐在大堂中,既沒有留在屋中照顧高元緯,也不見身旁有寧家族人相陪,只覺奇怪。卻還是召了下人擺上飯菜,與她一并用餐。 這一頓飯,孫劍鋒吃得很舒心。寧清卓面色平靜,不吵不鬧,也不似上回在酒樓中一般故意與他作對。孫劍鋒正因這良好的開端而覺心情大好,卻無意注意到,寧清卓在用右手握筷夾菜。 這似乎尋常,可問題是,孫劍鋒知道寧清卓是左撇子。 孫劍鋒朝著寧清卓的左手看去,見不論寧清卓右手如何動作,左手那袖筒卻是紋絲不動。他多看了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那袖筒深處,有絲絲暗色的微光。 孫劍鋒臉色立時沉了下來。他放下碗筷,斥退下人,這才冷冷問寧清卓:“你左手袖子里藏了什么東西?” 寧清卓聽言,扒飯的動作也是一頓。卻很快平靜下來,將碗筷放下,淡然自若從左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放去了飯桌上。然后她一聲輕笑:“既然你都發(fā)現(xiàn)了,咱們也別繞彎子了。你想要怎樣,不如直說。” 孫劍鋒面色愈寒:“你以為我想怎樣?” 寧清卓迎上他的目光:“我不知道。我已經是你名正言順的奴婢了,被你帶回了你的府上,不如孫大人倒是說說,你想干什么?” 寧清卓覺得,當初她為了保護陳晉安捅破窗紙,說出她知曉孫劍鋒的重生,實在是個錯誤。孫劍鋒再無需在她面前隱瞞他的瘋狂,而她也因此失去最后的保障。此番再入孫府,情形就像前世孫劍鋒將她“迎娶”回府時一樣,寧清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