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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思慮周全,告訴趙寒煙不可將他們二人在靈堂共處一室的消息傳出去。又因門外丫鬟催的急,趙寒煙只得匆忙放他從后窗逃了,最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過也不重要,這事就是個小插曲,能在守靈的時候順便給個離家出走的中二孩子做了心理輔導,趙寒煙覺得還算是有意義的。小插曲早就被后來日子覆蓋了,若非刻意提醒,趙寒煙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那么一天。龐言清看出趙寒煙認出自己了,嘴角的笑意漸濃。當下什么狀況,龐言清也清楚,他斷然不會當眾揭發趙寒煙身份,任何有損于她名聲的事他都不會做。龐言清忍不住又去打量趙寒煙那對劍眉,剛剛若非提前知道她身份,仔細去看,真險些沒認出她。聲音亦是,也不知她打哪兒學來的能耐,說起話來真像個男人。看來是真用心了,不然也沒辦法在開封府安全的隱瞞他是女子身份。趙寒煙認出龐言清后就心頭一緊,覺得他問出這個問題,很可能就已經認出自己了,但看他淡然毫無異常的表情,又覺得好像沒有。她不確定,但不管怎么樣,趙寒煙不能讓龐言清當面揭穿她或提出懷疑。“人嘛,都長一雙眼,一張嘴,一個鼻子,偶爾碰到覺得像太正常了,看我眼熟的人可多了,不知龐三公子覺得我像你的哪一位故人?”趙寒煙緊盯著龐言清問。龐言清笑了笑,“不好講。”“如何不好講?”白玉堂也追問,更在觀察。龐言清:“這位趙差爺長得很像我以前在廟里見過的一位帶發修行的弟子,他人很好,跟我講了很多佛理。但因我并不知他的姓甚名誰,所以不好講。”白玉堂恍然想起小廚子說過年少的時候曾在廟里清修。而龐言清自小就禮佛,他們二人倒存在一定可能曾在廟里碰見過。趙寒煙不知龐言清這話說得是故意還是巧合,但至少當下話能圓過去了。忘塵這時端茶給龐言清,龐言清起身親自接過,叫他別干活了。主人對下人這樣客氣,令大家都很奇怪。龐言清解釋道:“他左臂在前日受傷了,拿不得東西。”“瞧瞧,血已經滲出來了,”龐言清打發忘塵趕緊再領一個人進屋伺候就是,偏偏忘塵不愿意,怕再丟東西,“若不放心,你跟在他身邊,不動手只看著就好。”白玉堂果然看見忘塵肩膀處的衣衫有微微血漬滲出,怪不得剛剛他就發現忘塵左臂不動,原來是受傷了。昨日他在開封府看到的那個黑影,跑得時候,雙臂靈活自如,上樹翻墻無所不能。看來那人并非是忘塵了,畢竟身材相似的人有很多。昨晚可能因他總想著小廚子,所以覺得誰都在看小廚子,那黑衣人該就是龐太師派去為他的大兒子龐昱而去的。“對了,案子如何了,可否能拿到賊,找回失竊之物?龐言清關切問。“徹底將書房搜查遍了,沒找到任何線索。”王朝如實回道,“但照常理說,一架那么大的古琴,若真是有人盜取,搬的時候難免顯眼,白天不大可能,就只能是晚上了。如此的話,那嫌疑最大的人就只有梅蘭竹菊四名丫鬟了。”龐言清專注聽完王朝的話,才道:“忘塵也如此認為,但我覺得賊人偷琴必然是早做好了準備,若是偷了便輕易被發現,那偷有何用?太師府對手腳不干凈的下人,從不會手軟。賊必然清楚這點,該是不會有人傻到去賺有命拿卻沒命花的錢。”王朝連連點頭,覺得龐言清所言的很有道理。趙寒煙看向白玉堂。“就如龐三公子所言,有命拿卻沒命運走的琴,偷來何用?而今琴一丟,十二名下人都立刻被懷疑,我倒覺得這十二人不大可能。”白玉堂冷顏旁觀,很久沒出聲,現在一出言就立刻讓所有的人都覺得驚訝。“這不可能,琴丟得時候就只有她們十二人在,我和公子斷然不會拿琴,除非琴自己飛了!”忘塵覺得白玉堂在胡扯,忙道出自己的分析,“十二名下人所住的屋舍就在閣后,紫煙閣外有兩個出口,一處是我剛剛帶你們的來的,另一個在后頭。晚上的時候門上鎖,白天開門后就有人把守,這十二名下人都不曾的離開過。賊肯定在他們之中,且尚未得機會把琴運走。”“再沒別人了么?哪怕是你覺得沒有關的人,只要踏進煙火閣的都要講。”趙寒煙讓忘塵再好好確認一下。忘塵想了下,補充道:“昨天琴丟之前,劉琴師來過,每隔五日他就回來一趟教我們公子彈新曲子。教完之后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公子先去更衣跟太師和夫人定省,劉琴師收拾好自己的琴和東西就走了。他走的時候,我特意去書房確認過,那架古琴就好端端的擺在琴桌之上。再有就是天黑的時候,張管家來過,先去給煙火閣的丫鬟發了月錢,就依夫人的命去廚房吩咐了新菜單,之后人就走了,倆手空空,什么都沒拿,門口的守衛可作證。之后就是那十二個丫鬟婆子在閣內,再沒任何人來過。再之后就到了今天晌午,琴不見了,這琴是誰拿得,一目了然!”趙寒煙和白玉堂商量了下,打發趙虎去找張管家和劉琴師來,余下的人則排查煙火閣是有否藏琴的可能,再做下一步求證。趙寒煙隨后征求龐言清的同意,將煙火閣徹底搜查一遍“這煙火閣一共五層,一層大堂,二層書房,三層寢房,四層五層則為擺放私藏之處。”龐言清邊走邊介紹道。大家先到了五層,共有六間房,有五間里面擺著格式樣的寶貝,有一間朝東,是寢房的布置,不過推開門往外,還有一處圍著欄桿的平臺,剛好可望見東方的皇城。“這是我閑時發呆的地方,特別是鬧病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在這里呆著,誰都不想見。”龐言清見趙寒煙走了進來,就跟著進來了。白玉堂本也要進門,可轉眸瞟見西邊房有個他眼熟的物件,便急忙告知趙寒煙他去搜查,隨即快速離開了。趙寒煙手扶欄桿往前看了看,目及之處剛好是處花園,有一座翠碧的大湖,亭臺水榭,秋景正濃,確實一處賞景佳地。龐言清眼望前方,用余光盯著趙寒煙,“趙差爺覺得這里景致如何?”“龐三公子不用這么客氣叫我差爺,喊我小廚子就行。剛剛一直聽三公子說身子不好,不知是何癥?我以前有個朋友,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虛癥,不管如何調理身子都不好。”趙寒煙說的人其實就是當年的龐言清,那話也是當年龐言清對她所講。趙寒煙想搞清楚龐言清到底有沒有認出她,認出來那現在就干脆點挑明,把事情說清楚,也便省得她回頭還要繼續擔憂忐忑。若沒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