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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讓他知道,她涂襖襖會那么沒有分寸嗎?顯然不會。 兩人話說了沒多久,彭芃老師就從辦公室里找了出來。 她在拐角看見涂襖襖和池冉兩個身影的時候有一絲的意外,但很快這意外便消失在了空氣里。走近的彭芃老師很是熱情地給了涂襖襖一個擁抱,在發覺懷里的小人兒沒有掙扎的時候,笑得更加開心:“襖襖,你能回來真好,等會兒咱們班一起去升旗臺那拍照,羨慕死那些出國的小崽子們。” 校慶的合照幾乎時候這一次聚集最有意義的一項活動。上午十點,13屆3班所有除出國以外的同學,全都站在了他們曾經生活學習過的地方,曾經出cao的地方,曾經打鬧的地方。 二十多個人的規模在今天的私高校園里其實并不算太大,但跟在這群人后方的涂襖襖還是覺得有些暖心,畢竟,都是一起共同學習生活過的人。 這次的拍照不是非常正規,二十多個人稀稀散散地分布在彭芃老師身側,或站或蹲,或者直接坐在她的身前。心不夠熱的涂襖襖和陸凡褚安海以及池冉站在一起,他們站在彭芃老師的一側,仿佛延續了五年前畢業照的站位。涂襖襖看著眼前閃爍著即將記錄的鏡頭,她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微微笑了。 直到后來大家陸續離開橫海,毛毛班長才抽了空把這張集體照傳到了班級群,看著那張毫無規矩的照片,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被涂襖襖的笑容吸引。原來,他們的煞星小孤僻,也是會笑的。 ☆、第48章 橫海私高作為私立高中,校慶內容本就豐富,在褚安海和陸凡的陪伴下,涂襖襖還算是敞開接觸了一些。 池冉從頭到尾都厚臉皮地跟著,只希望能撿著林清時的消息,涂襖襖也不管他,只隨他愛干嘛干嘛。 四個人的午餐在久違的中心食堂里解決,幾個人閑晃到下午三點,一直到褚安海和池冉為了取車離開她們的視線之后,涂襖襖才和陸凡打了林清時的電話。 “校慶很好,辦得不錯,我給你帶了文化衫和紀念品,下回見你的時候帶給你。” “…” “來的不少。除了出國的基本都回來了,我們拍了合照,收到之后發給你看。” “…” “他?還不是和之前一樣,每天都在問。你替他道什么歉,不用管。” “…” “我們等會兒就回黎安了,下次見面再打你電話。” 涂襖襖這邊剛和林清時掛完電話,去取車的褚安海也給陸凡打了過來:“凡凡,門衛大叔不讓咱們從北門出去,說是為了秩序,出校門都得從南門出。要不你們從外面繞過來吧,我就停在南門的臨時停車場。那個,你倆可不可以順便給我帶塊北門老張家的鹵牛rou,我,我想吃。” 涂襖襖看著陸凡一臉無奈,好奇道:“怎么了?” “小海說校內車輛不讓從北門出,他現在把車從南門開出去了,讓我倆從外邊繞過去,還要給他帶老張家的鹵牛rou。”重點基本就是鹵牛rou沒錯了。 “啊,這么一講,我也想吃。” 陸凡無奈地扶額,一臉地生無可戀。怎么就能攤上這兩個吃貨?也是夠了。 “行~給你倆買。”陸凡很快應下,之后便對涂襖襖說道,“你直接先往南門走,我買好了就跟過去,張師傅切牛rou很快,花不了多長時間。”重點是不能讓涂襖襖在邊 ☆、第49章 玻璃渣子嵌進了孟玨的手心,引得孟玨又是一聲嚎叫,可這聲音只是剛露出口,涂襖襖又用腳尖狠狠地碾了他一下,孟玨這下不敢再出聲了,但他惡毒的目光卻依然沒有退縮。 “誰讓你用這種眼神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沒有來自施暴者的不滿,這句話從涂襖襖嘴里說出來的時候竟然讓人覺得還有一點兒可以商量的平和。 孟玨還沒來得及回應,一道狠厲的抽痕就已經落在他的臉上。 涂襖襖扔了自己剛從他們那兒接手的皮帶,隨即又撿起了孟玨因為反應不及而被打落在地上的虎指,涂襖襖只不過隨意把玩,卻讓孟玨足足吊著自己的所有氣。 帶著虎指揍人,可不是傷筋動骨就能概括的。 涂襖襖在孟玨身前蹲下,兩人錯開,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孟玨一個人能聽清楚,在旁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的時候,孟玨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 “你,你不怕我們報復你嗎?”涂襖襖說了什么,也就是他為虎作倀的那些足以引起家族禁令的“輝煌事跡”罷了,這是他的死xue,于阮輕微而言,更是。 “我一個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最多不過魚死網破,倒是你們,好好想一想吧。” 剛才的亂戰中,涂襖襖的衛衣多少沾了零星血跡,對她來說,這不是輕易能忍受的味道。 小胡同里靜得滲人,唯有微風吹起滿地塵土的聲音,陽光很好,生生將這條窄巷弄切割成光明和黑暗,站在交疊處的涂襖襖拉開了自己衛衣外套的拉鏈,動作緩慢地將它丟入小胡同的垃圾桶。 就著單薄的短袖,大概沒有人能想象得到從她那纖細的胳膊和身體里,怎么爆發出那樣驚人的力量。 混戰時,她的口罩早已經丟在了地上,那張和以往并不相差太多的臉在陽光下泛著瓷白,站直了身子的涂襖襖這才準備離開。 可就在她將要轉身的時候,阮輕微的聲音陡然響起:“你是?涂襖襖?” 顯然,這語氣絕不是阮輕微該有的樣子,甫一聽到這樣音調的涂襖襖就覺得事情總不是那么簡單,她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嘴角勾起一抹輕嘲。 來得人絕對不止阮輕微一個。 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循著聲音的方向,涂襖襖漫不經心地轉過了自己的身子,半側的目光飄到聲音來的地方,同一瞬間,手心冒出了虛汗。 站在阮輕微身邊的那個,是顏辭。 這時候的涂襖襖只有一種感覺,進退兩難。 ※ 三個人和一地的狼狽就那樣僵持著,涂襖襖明顯已經從阮輕微的臉上看到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這個世界怎么這么小。 阮輕微并不急著開口,只是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她大概覺得,這兩個人中怎么都會有先忍不住的那一個。 可惜,涂襖襖和顏辭,都不是那樣的人。 這也同樣出乎涂襖襖的意料。跟前的顏辭并沒有作出太過意外或難以接受的神情,他只是淡淡地睨了阮輕微一眼便準備轉頭離開,巷子里的狼藉,幫擴涂襖襖,仿佛都不在他所感知的范圍里。 “顏辭…”阮輕微有意去拉他,可這動作卻被完全躲過,而顏辭留給阮輕微的眼神也是令人膽寒。 顏辭也不是不在乎。 有那么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