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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殺他?”“不是,”羅維說:“我是說他這樣的打法太過了。”“為將者不計殺孽,”謝語將羅維手里的戰報抽出來,放到了桌上,說道:“你就不要為嵐擔心了。”羅維若有所思,事實上他第二日就命龍十去了一趟護國禪寺,為衛嵐供了一塊功德牌,還怕這樣誠意不夠,另又捐了一大批香油錢。就在羅維與謝語在書房中說話的時候,趙福跑了進來,對謝語道:“謝大人,尚書省那里來人了,讓您趕緊過去一趟。”謝語看一眼羅維,問趙福道:“出什么事了?”趙福說:“好像是嶺南常氏出事了。”謝語忙就站了起來,問羅維道:“嶺南常氏能出什么事?”羅維說:“你回去不就知道了?”謝語也知道羅維跟嶺南常氏不對付,忙就跟羅維道一聲別,匆匆地去了。羅維在謝語走了后,就對趙福道:“今天還做些香糯餅吧,我突然想吃了。”趙福忙就答應著去了,難得羅維有想吃的東西,他得趕緊給羅維弄來。自從龍玄遠征北燕之后,衣錦園這里就單設了一個小廚房,如今這衣錦園就如同這皇宮里的獨立王國一般。羅維重又翻看起羅啟專為衛嵐寫的戰報,這時他的心情好了一點,再看這戰報,雖然還是為衛嵐擔心,卻不像方才那樣著急上火了。謝語去了不久之后,嶺南常氏一夜之間被人滅門,祖宅在大火中化為灰燼,常氏老太爺尸骨無存這個消息就在宮里傳開了。常氏皇后得到消息后,就昏死了過去,鳳儀殿頓時一場大亂。延年殿這里,羅知意正想帶龍霄去鳳儀殿看常氏皇后的時候,羅維派了一個小太監來傳話。“王爺有何事?”羅知意忙就問這小太監道,雖然出事的不是幽燕羅氏,可羅知意這心里還是發慌。小太監說:“王爺請太后娘娘去衣錦園一趟。”羅知意是個無主見的,聽羅維讓她帶著龍霄去衣錦園,忙就帶著還懵懂著的龍霄到了衣錦園。羅維看到羅知意和龍霄到了,就命龍十一帶著龍霄去玩耍。羅知意幾次要開口,都被羅維攔了,羅維在哄了龍霄開心,看著龍十一帶著龍霄走了,才對羅知意道:“姑姑這么心急做什么?”羅知意說:“常氏被滅門啊!怎么會出這種事呢?!”“不知道啊,”羅維說:“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吧。”“維兒,”羅知意看羅維這副不在意的樣子,急道:“鳳儀殿那里都鬧起來了,你讓我來這里做什么?我不用管鳳儀殿了?”“尚喜人呢?”羅維問了一聲。尚喜忙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垂首站立在羅維的面前。“你去傳太后娘娘的懿旨,”羅維說道:“此國家戰事之時,后宮諸人不可生亂。母后皇太后已經聽聞常氏噩耗,遣太醫去鳳儀殿觀病。皇后現在有孕在身,龍子要緊,后宮諸人不可前去鳳儀殿打擾皇后安胎。”尚喜說:“這要是柳氏太后要去?”“不允,”羅維冷道:“命宮中侍衛去守鳳儀殿,你親自去看著,如果柳氏太后要鬧,讓她來衣錦園,就說太后娘娘在衣錦園這里。”“十。”羅維又喊龍十。龍十從窗外翻進了屋中,把羅知意都嚇了一跳。羅維對龍十道:“你帶十三,十四跟尚公公一起過去,若是有人不遵太后懿旨,一律殺無赦。”第415章拓印羅氏母后皇太后的懿旨一下,宮中眾人的表現就是一副眾生相,有怒的也有喜的,也有與己無關高高掛起的,還有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柳氏太后都到了鳳儀殿的殿門前,被尚喜攔了下來。這一回柳氏太后沒有再當眾大發雷霆,尚喜身后站著的那三個人,還有那些侍衛,她能看出是羅維的人。柳氏太后沒有多話,扭頭就回了享年殿,馬上就命人出宮去找常凌。這一次是常氏出了事,羅維在宮里竟然連常氏皇后都要關起來,那就讓常氏的親兄來對付羅維好了。柳氏太后幾乎等不及看到,怒氣沖沖的常凌沖到衣錦園,一劍把那個該死的羅維殺了,最好連帶羅知意,常凌都不要放過。至于龍玄歸朝之后,會拿常凌怎么辦,柳氏太后也想了一下,無外乎就是殺常凌,廢常氏的后位,這對她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全族被滅的噩耗讓常凌這一天從不敢相信,到暴跳如雷,再到渾渾噩噩,等到接到柳氏太后從宮里給他傳來的消息后,常凌沖出了臥房,他是真想殺了羅維,這個人好像永遠都要與他過不去,不殺不行了!只是常凌沖到了院中后,又站了下來,常凌并不是莽夫,進宮殺了羅維?常凌問了自己一句,這個人能殺嗎?就在常凌站在院中,在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興武朝的上都府尹,現平章朝的刑部尚書蔣允司從院外走了進來。看到常凌似乎魂不附體一般面對著自己站著,蔣尚書忙喊常凌道:“國舅爺?國舅爺?”一邊喊了好幾聲。常凌在蔣尚書最后推了他一下后,才回過神來,這才看清面前站著的人,是刑部尚書。看常凌回神了,蔣尚書才面帶同情之色的對常凌道:“國舅爺,如今嶺南常氏就靠你一人支撐了,你不能傷心太過,傷了身啊。”常凌默然地請蔣尚書進屋說話,蔣尚書的話他懂。常氏還有在外帶兵之人,只是那些子弟,手中的兵還不足以讓他們成為一方大員,這些常氏子弟,日后都要靠他的庇護了。蔣尚書進屋坐下后,就遞給常氏一張紙,上面有一個腰牌的拓印,說道:“謝明遠的意思是先不讓國舅爺看到這個,只是我想還是讓國舅爺看到的好,這樣國舅爺也不至于再胡思亂想了。”常凌細看紙上的拓印,這是代表什么的腰牌,常凌并不認識,可是上面有飛龍,并且是五爪金龍,這就是皇家帝王之物。常凌看著中間那個“一”字,看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國舅爺,”蔣尚書也不用常凌發問,就告訴常凌道:“這是在常氏老宅一個死者手里找到的,是老太爺的貼身護衛,尸體被燒掉了一半,但這個腰牌還完好。”“這,這能說明什么?”常凌問道。“兇手留下的,”蔣尚書道:“其他的還不好說。”“你能肯定?”“腰牌上有血跡,吊繩是硬被人拽斷的,”蔣尚書說:“能看出這腰牌是在打斗中,被這護衛從人身上硬拽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