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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朝中那些挖空心思,想要小維命的人,高抬貴手放過小維,一個叛國被逐之人,就不值得他們費盡心機了。”“想護公子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衛嵐忍不住問道:“這樣對公子太過分了!公子受不了的。”“只有這樣,我才能讓人相信小維對他們已無危脅,”羅知秋面有不忍之色,但說出來的話還是不容置疑,“羅啟送回來的消息,是說常凌也是害他的人之一,那這次這事,就是二殿下龍玄所為。”“我猜也是他!”衛嵐提起龍玄,聲音里馬上就帶上了一股狠厲。“太子失勢,我羅家依附的靠山也就倒了,”這個晚上,羅知秋對衛嵐再沒有絲毫的隱瞞,將他幽燕羅氏平日里風光無限外表下的那些脆弱都說與了衛嵐聽,“除非我們起兵,否則我們就拿二殿下沒有辦法了,”羅知秋最后說道。“起兵有何不可?”衛嵐道。“我不會做這等事,”羅知秋卻道:“更何況小維的大哥已經無法撐兵,他二哥也被派去了北燕,手上亦是無兵。”“大公子和二公子在軍中有舊部故友,就一個也用不上?”“這等事,敗了就是抄家滅族,嵐,誰敢賭?”衛嵐發著懵,難道看似位高權重的羅家,內里就是這樣不堪一擊?“小維可能很早就看清了這一切,所以他不喜太子,還是要盡力力保太子,”羅知秋道:“他也想過要轉到三皇子身邊,只可惜三皇子在知道他亦是皇子后,也無法再容他。嵐,我們這些所謂的士族大家,得勢不易,失勢卻只是一夕之間的事。”衛嵐沉默半響,冒出來一句:“相爺不爭,卻害了公子。”“你帶他走吧,”羅知秋將書案上的包裹推到了衛嵐的面前,“小維如果沒有我們這個家,會活得更好。”“那大公子人在哪里?”衛嵐問,羅啟對他也是有恩,他不能不問。“他去烏霜,葉氏另派了人暗中跟著他,”羅知秋道:“現在天水原那里還有人在找他的尸體,所以他暫時無法過烏霜城,只能先藏起養傷。”“相爺讓我帶公子走,”衛嵐將包裹拿在了手里,說:“那相爺呢?公子不會放心相爺的。”“你見到他后,就告訴他,我已經做了所有我該做的事情,自認為對得起這江山,我們羅家也該歸于山林了。”“二公子已經去了北燕,他知道這些嗎?”“他不知道,不過他去鬧一場也好,這樣司馬清沙對小維的看管會松一些,你也好行事。”被人算計的滋味不好受,衛嵐不理解羅知秋,有心算計怎么逃,為何不去想如何爭?如果羅維在,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局面,至少那個龍玄不會是今天的這個地位。還是說人年紀大了,很多事就不敢做了?衛嵐看看羅知秋,這才發現羅知秋的頭發不知何時已經全白,這人好像真的老了。“嵐,”羅知秋聲帶懇求地對衛嵐道:“小維有時候會耍些小性,你不要跟他計較,他對你還是真心的,你,好好待他吧。”衛嵐跪下給羅知秋磕了一個頭,道:“衛嵐的命是公子給的,此生一定會照顧公子,除非公子不再要衛嵐跟隨,否則衛嵐會護公子一世。這一次,”衛嵐恨道:“這一次我就不該去東南,應該跟著公子一起去北燕。”羅知秋扶起了衛嵐,大周男男相守,也是常事,但將羅維托付給一個男子,羅知秋其實并不情愿,可這是羅維自己選的人,現在看來也只有衛嵐會為了羅維無所顧及,他也只能接受這一現實。“他也不會料到事情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不要怪他。”“我不是怪他,”衛嵐急忙道:“我只是,唉!”想辯解,卻不知道要說什么。羅知秋送衛嵐出了書房。謝語看這兩人出來,忙迎上前來,說:“嵐這就走嗎?”“我去驛館,”衛嵐說。“就在府里住下吧,”謝語道:“你的屋子還在,沒人動過。”“嵐還是去驛館住,”羅知秋說道:“這個時候,還是讓人看著他與我們遠一些為好。”衛嵐拎著包裹走了,以前這里是他的家,但是羅維不在了,以后也不會再回來,他對這里也就沒了半點留戀。“老師,”謝語扶住了羅知秋,道:“你也累了,就去歇息吧。”“二殿下派人來找過你了?”羅知秋站在廊下問道。謝語說:“找過,可我沒答應。”“你看這帝宮中的九位皇子,誰可成皇?”羅知秋問謝語道。“陛下若是過不了今年,”謝語小聲道:“年幼的皇子們都不會有機會,二殿下的機會最大,云關鐵騎陛下都給了他。”“陛下在宮中養病,我們這些臣子想見他一面不易了,”羅知秋意有所指地道。“老師是說這不是陛下的意思?”謝語反應極快地問道。“二殿下才略很高,你跟了他能一展抱負,”羅知秋對謝語道:“為師已經決定請辭,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不要埋沒了自己。”謝語一人在這院中站了一夜,人總是面臨著各種選擇,自己選擇,或是別人代為選擇,這一次他的老師替他選擇了。第295章無所牽掛之人第二天一早,衛嵐出了上都城,頭也沒回就往北去了,羅維還在北燕等著他,只要一想到這個,衛嵐就恨不得肋下生出雙翼,飛到北燕去。北燕,賀方城的皇宮中。老王太監擦著凝露殿的窗架。原本被磚砌死的窗戶,現在又被重新打開建起,不單是窗戶,就是這原本破敗的宮室都重新建了一遍,華貴富麗猶勝帝王的寢宮。老王太監對這宮室的變化沒什么大的驚喜,他旁觀自家萬歲與羅維的相處已有一年,就老王太監看來,自家萬歲就是把這宮室弄成天上的月宮一般,羅維也不會喜歡。討不得正主喜歡的事情,做了也是白做。羅維的命沒有因為這次的斷腿送掉,但司馬清沙卻見識到了羅維的烈性,他這才知道,原來羅維從來就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羅維看一眼司馬清沙送到他嘴邊的水,冷笑道:“你一個皇帝整天沒事干了嗎?這種端茶遞水的事,你也能干得起勁?”“你說什么都好,”司馬清沙耐著性子道:“一天不喝水,你就不渴?”“你可以讓人再來灌我啊,”羅維道:“不用在我面前裝好人。”“云起。”“我現在腿斷了,”羅維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