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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才起身退了出去。“父皇要讓衛嵐去烏霜城?”龍玄扶著興武帝又躺下,問道。“夷人怕他,他去正合適,”興武帝道:“你覺得不好?”“兒臣不敢,”龍玄忙道:“兒臣聽父皇的。”“嗯,”興武帝道:“朕還沒到腦子不行的地步。”龍玄替興武帝蓋好被子,也退出了殿來。衛嵐走在往宮外的路上,他沒有走多快,知道龍玄會找上他,果不其然,走了沒多時,就聽到身后傳來龍玄的聲音。“你自請去烏霜城,”龍玄走到衛嵐的近前,停下來道:“真的只是去押送夷奴的?”“是,”衛嵐說。“我不相信,”龍玄冷冷地看著衛嵐道。衛嵐看向龍玄的目光同樣不帶絲毫的暖意,“殿下是怕末將去北燕尋羅維?”他問龍玄道。“你沒這個打算?”“背祖忘宗之人,我去尋他作甚?”從衛嵐的口中聽到這句話,讓龍玄有些不自在。站在他面前的衛嵐,不再是那個麒麟影衛出身,待在羅維羽翼下的相府侍衛了,而是在東南屠盡數百夷人山寨,手染了無數夷人鮮血,讓如今的東南夷人,聞之名而變色的驍騎將軍。“你如今已今非昔比,”龍玄斟酌著對衛嵐道:“做事之前,還是先想清楚值不值得。你的將職是踩著數萬夷人尸骨換來的,千萬不要讓這些人白死了。況且我也不認為,你能進入一座守備森嚴的皇城。”“是,”衛嵐沖龍玄一躬身,道:“殿下教誨,衛嵐永記在心。”“你記得就好,”龍玄冷道。衛嵐抬頭,目光掃過龍玄身后的福運,一凜,隨即就又變得漠然,對龍玄道:“末將告退。”衛嵐剛剛那一眼,看得福運一縮脖子,他看人就沒錯過,這個衛嵐就是個殺星,那一眼幾乎就要將他碎尸萬斷一樣。“殿下,”看著衛嵐走遠了,福運才問龍玄道:“要派人跟著他嗎?”“他有這個本事嗎?”龍玄問道。“什么?”福運不知道龍玄問的是什么。“從司馬清沙的手里帶走羅維?”龍玄說。“這,”福運眼珠轉轉,說:“這不可能,他一個人有再大的本事也做不到,他連北燕的皇宮長什么樣也不知道啊。”“那就不用管他了,”龍玄轉身往長明殿走去,“這個人還是死了的好。”福運緊緊跟隨在龍玄的身后。現在興武帝病重,太子一直被軟禁在東宮,只有他的主子日夜伴駕,幾乎就是行天子權了,福運覺得他的主子就要擁有這個天下了。衛嵐出了宮門,就被左相府的一個管家叫住,道:“將軍,相爺讓你過府一趟。”衛嵐策馬到了左相羅府,也無心看離開一年,這相府會有些什么變化,進了府門,就往羅知秋的書房走去。“嵐,”謝語正好從書房的院中出來,看到匆匆走來的衛嵐,就叫了衛嵐一聲。“謝公子,”衛嵐看到謝語,忙就行禮。“快進去吧,”謝語沖衛嵐勉強一笑,說:“老師等你半天了。”“好,”衛嵐答應了就要走去。“他最近身子也不好,”謝語又囑咐了衛嵐一句道:“你不要與他說氣話。”衛嵐知道謝語這話的意思,讓他不要為了羅維與羅知秋吵,點了一下頭。謝語一直看著衛嵐走進了羅知秋的書房,想走卻又不放心,最后就等在了書房外的院中。“陛下準你去烏霜城了?”書房里,羅知秋受了衛嵐的禮后,就開口問道。“是,”衛嵐道:“我明天一早就走。”“其實你留在上都對你更好,”羅知秋說:“功名來之不易,你一點也不在乎?”衛嵐垂首道:“我不太明白相爺的意思。”羅知秋長嘆一口氣,從桌下拿出一個灰布的包裹來,放在書案上,對衛嵐道:“這個包裹你帶上吧。”衛嵐走上前,打開包裹一看,里面是一包包封好的紙包。“是有些年數的靈芝,”羅知秋對衛嵐道:“我托人尋來的,說是與那雪山參的功效差不多,我命人磨成了粉,這樣也好服用。”“相爺?”衛嵐深鎖了眉頭看著羅知秋。“是給小維的,”羅知秋拍拍衛嵐放在包裹上的手背,“我知道你的心思,只要你不后悔,我也不想攔你。”“相爺對公子?”“他大哥沒有死,”羅知秋招手讓衛嵐坐下,小聲說道:“小維也絕對沒有叛國。”衛嵐剛坐下,聽了羅知秋這話,幾乎又跳了起來,沖羅知秋道:“那那道罪詔是怎么回事?!現在人人都道公子是個背祖忘宗的罪人!這……”“嵐,”羅知秋將一杯茶水推到了衛嵐的面前,說:“你喝口水,靜一靜心。”衛嵐哪里又能靜下心來,跟羅知秋道:“這道罪詔公子怎么受得住?既然大公子沒死,為何說大公子死了?公子要是聽到大哥的死訊,他……”衛嵐是真不敢想,羅維知道了羅啟的死訊后,會做出什么事來。第294章江山代有才人出羅知秋不住地嘆氣,這嘆氣聲壓得衛嵐幾乎喘不過氣來。“陛下的身子不好了,”羅知秋嘆道。“我今天看陛下,臉色是很差,”衛嵐說:“可這與公子有什么關系?”“魏太醫說他可能撐不到小維回來了。”衛嵐一愣,說:“有這么嚴重?”“陛下的尿中帶血,”羅知秋道:“從小維離開時就已經發病,到了今日越發嚴重。魏太醫的話,我還是信的。”“陛下時日不多,這與公子也無關系啊,”衛嵐片刻之后就將興武帝扔在了腦后,他只想羅維,“為何要下那道罪詔?”“事情說來也簡單,”羅知秋說道:“司馬清沙不放小維,在上都的九位皇子,無一人會愿看到小維回來,陛下病重,不得不放權,單憑我一人,無法作主與北燕再打一仗。這次羅啟遇剌,那信依我看,半真半假,送信之人一定得到了小維的信任,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衛嵐搖頭,事情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讓衛嵐一下子想不出來太多的東西。“意味著這個待在小維身邊的人,隨時可以聽命害了小維的性命。”“所以相爺要讓公子知道這人信不得?”衛嵐問。“這只是其一,”羅知秋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