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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得好與不好?”“南方好像年年在鬧水患,”衛(wèi)嵐說:“這水就真的沒辦法治了?”羅維從衛(wèi)嵐的手上拿過公文,一把全扔在了地上,“南方的官吏都是該死的!”衛(wèi)嵐忙蹲下身去拾,一邊還得勸羅維道:“這種事你在這里急也沒用,想想該怎么辦才是正經(jīng)。”“我能有什么辦法?”羅維道:“又不是我讓天下雨的。”“不是你讓天下雨,”羅知秋走進(jìn)來道:“可這是百姓疾苦,你就想不到?”羅維回頭看自己的父親,卻一眼看到了走在羅知秋身前的龍玄,“你怎么會來?”他馬上問道。事出突然,羅維是脫口而問,沒來得及隱藏自己的情緒,這語氣十足的不善。第233章驚雷“維兒,”羅知秋喊了羅維一聲,“二殿下來與你談賑災(zāi)的事情。”羅維這才給龍玄行了一禮,說:“南方的水患已經(jīng)需要朝廷賑災(zāi)了?”羅知秋請龍玄坐下,對羅維道:“這些日子你在戶部行走,南方的水患有多嚴(yán)重你不知道?”“嵐,”羅維沒有羅知秋的這種以民為天,對身后的衛(wèi)嵐道:“讓小小備些茶點來吧,”他是不想衛(wèi)嵐與龍玄待在一起的。衛(wèi)嵐出去了,他也知道羅維的心病,出去了就沒再進(jìn)來過。龍玄看看羅維的這間書房,書架上的書放得整齊,但數(shù)量不多,書案上放著筆墨紙硯,堆著一些公文,就羅維如今的身份而言,這間書房堪稱簡陋了。“其實殿下還是去父親那里為好,”羅維也不想讓龍玄待在自己這里,對羅知秋道:“來孩兒這里,不是讓殿下屈尊降貴了?”“那是你畫的?”龍玄像是聽不出羅維話語中的嫌棄一樣,指著左側(cè)墻上的一副畫問羅維道。“是,”羅維說。這畫畫得就是他院中水池里的水蓮,一時興起畫了下來,被衛(wèi)嵐像寶貝一樣拿去裱了,掛在了墻上。“沒想到你還會畫畫,”龍玄道,他是真沒想到羅維還會丹青。“不是說賑災(zāi)的事嗎?”羅維卻不想與龍玄說這些事,道:“殿下準(zhǔn)備撥多少銀兩下去?”“這是我算出來的細(xì)帳,”龍玄將兩本賬本放在了書案上,對羅知秋和羅維道:“你們先看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看到賬本,羅維就覺得麻煩,可這會兒就在他自己的書房里,沒借口再往外推了,只得打起精神,一筆一筆地看賬。“你們先看吧,”羅知秋看羅維認(rèn)真看賬了,跟龍玄說話也不夾槍帶棒了,才站起來道:“陛下讓我進(jìn)宮去一趟。”“你走了,這賬我一個人看不完啊,”羅維說。“你算賬的本事我知道,”羅知秋道:“今天就要跟殿下理一個章程出來,這是救命的事,拖不得的。”“就不能叫多一點的人來幫忙嗎?”羅維還是不死心,與龍玄單獨待在一起,他怎么也不愿意。“云起,”龍玄道:“我想我父皇是不希望讓太多人知道,朝廷的錢庫里有多少銀兩的。”“這是算賑災(zāi)款,”羅維說:“也不是算戶部的庫銀啊。”“如果我們算出的賑災(zāi)款超過庫銀數(shù)目呢?”龍玄說。“這怎么可能呢?”羅維不相信。“我們沒有多少錢了,”龍玄與羅維說實話道:“你在戶部時就沒注意過嗎?”“注意什么?”羅維問。“南方的水患從去年一直鬧到現(xiàn)在,”龍玄說:“西北一年大旱,去年我們出兵北燕,隨后就是改天水河道,楚州一帶的疫病剛剛緩下去,云州一帶又有疫情報上來,全國上下這些大大小小的災(zāi)禍你應(yīng)該都知道,這一年我們已經(jīng)花了太多銀子出去了。”羅知秋看羅維被龍玄說住了,便沖龍玄一抱拳后,走了出去。羅維看著父親出了書房,也沒再說什么,專心致致看起賬來。這一年朝中斗得不像往年厲害,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一年大周境內(nèi),從南到北,從西到東都遭了不少天災(zāi),這個時候誰要在興武帝面前再鬧騰,就真是沒有眼色了。就在羅維與龍玄在書房里湊在一起翻賬本,羅知秋還在往宮里去的路上,上都的大街小巷還是一派過年的喜慶時,南方號稱萬里的長堤在暴雨和只漲不退的洪水雙重夾擊下,發(fā)生了潰堤。一處潰就處處潰,人們眼看著大堤在眼前如泥塑一般碎裂,還來不及感覺驚恐,就已經(jīng)被沖到面前的洪水吞沒,遭受災(zāi)頂之災(zāi)。南方八省六十九州瞬間成了澤國,洪水如怪獸一般,吞噬了一切可吞噬的東西,其中就包括了無數(shù)的生命。上都的人們對此還一天所知,羅知秋走進(jìn)興武帝的長明殿時,興武帝正為另一件事在惱火著,“你先看看東南香州來的急報吧,”興武帝見羅知秋進(jìn)殿后,就說道。羅知秋忙從趙福手中接過急報,只看了這急報一眼,還沒來得及看清急報上的字,就幾乎沒拿住這急報,這急報竟是用人血寫成。“香州韋鄭沒了,”興武帝沙啞著嗓子道:“這是他臨死前給朕寫得血書。”韋鄭是興武帝的同母meimei寧國公主的丈夫,也是香州最高的行政長官。羅知秋聽興武帝說韋駙馬沒了,更是心驚,忙一目十行地看這封血書。“夷人反了?”看完了血書,羅知秋也失了態(tài),他望向興武帝,幾乎懷疑自己這是在夢中。香州的夷人是東南數(shù)目最多的異族人,一向安分,有很大一部分住在東南一帶綿延的群山里,怎么會突然就起兵造反了?韋政都殉了國,那香州的駐軍豈不是都完了?“朕自認(rèn)待這些夷人一向不薄啊,”韋政的這封血書在匆忙之間寫成,寫得很短,也沒寫明夷人為何要反,興武帝也就無法得知詳情了。羅知秋的慌亂也只是片刻,他冷靜下來后,就對興武帝道:“夷人在東南各州都有分布,他們在香州這一反,東南看來都不得太平了。陛下,夷人造反的原因,東南的官員自會上報。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往東南調(diào)兵,此我大周多災(zāi)之年,千萬不能讓東南再亂啊!”“你也說夷人在東南都有分布,所以東南的兵不能動,”興武帝道:“從外面調(diào)兵去。”“若不從東南調(diào)兵,臣只怕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羅知秋道:“萬一東南全境都亂了起來,朝廷要派多少兵過去,才能平息這場夷人之亂?”君臣兩人又面臨了兩難之選,就地調(diào)兵,外省調(diào)兵,其害處都擺在那里,一步錯就步步錯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