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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玄和龍行道:“你們皇祖母病著,你們去東佛宮外磕頭請安,這禮就盡到了。”這里龍玄和龍行剛領了旨,龍翔還是不依不饒道:“那我母妃那里呢?我二哥不用去了嗎?”“父皇,”龍玄在興武帝還沒及發作之時,搶先開口道:“兒臣的母妃如今也病著,兒臣是想帶常氏去娥英殿外行禮請安。”“下了朝后,見過你皇祖母,再去娥英殿吧,”龍玄的話合情合理,讓興武帝將要發的火又壓了回去,望向了龍翔道:“你還在這里做什么?上書房下了學,你來長明殿見朕。”“做什么啊?”龍翔問。興武帝往前走去,不再理龍翔。“父皇要考你功課,”龍玉走過龍翔身邊時,好心提醒了龍翔一句。龍翔求救地看向了龍玄,卻發現自己的親哥哥目不斜視地從自己身邊走過,根本不想再管自己了。興武帝仍是顧著與羅維說話,龍玄看著走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念頭,龍玉為帝也好過羅維為帝的好,自己是不是應該收起心里的那些念想,全力保龍玉登上帝位,這樣是不是也是一條求生之道?第232章朝中一年接下來的一年,大周皇朝的朝堂仍是暗流洶涌,但表面上還是在一片相對的平和中度過。羅維在朝中的地位一步步上升,被興武帝帶在身邊,朝中的大事小事,他都有份參與。羅維對農耕水利之事不感興趣,興武帝還逼著他去學這些,為此還專門讓羅維進戶部、工部去當差。人們看在眼里,只道興武帝這是在培養羅維接他父親羅知秋的班,龍玄卻是清楚,興武帝這是在教羅維帝王之道。龍玄這一年里沒有再培植自己的勢力,也不知是不是柳氏一族已滅,龍玄身后沒了勢大的外戚之故,興武帝讓龍玄辦差的次數也在諸皇子中排在了首位。龍玄認真辦差,與下面的官員也能相處融洽,辦出來的事也都讓人滿意。這樣一來,龍玄不爭了,朝中對他的評價反而是水漲船高。龍玄自己也有機會與羅知秋一起辦了幾個差,與羅知秋真正共事了之后,龍玄才發現比起舅父柳雙士,羅知秋真的是一個沒有多少私心的人,社稷江山,黎民福祉,在這人心中的份量重過一切。對羅知秋這樣一個一心為民的人,龍玄不得不心生了敬意,也認同羅知秋的賢相之名,不是沽名釣譽得來的。龍行與羅維的關系在這一年里越走越近,這讓朝中眼光毒辣的人再次看出了不對來。羅維與龍玉之間的關系禮貌有加,親密不足,遠比不上他與龍行的關系。這一點讓太子龍玉的岳父周寧文,周大學士著了急。龍行的正妻是羅氏女,龍玉的太子妃卻是周氏女,想來雖然都是甥舅,但龍行與羅家的關系就要近了不少。誰也不能保證,羅家如今不想讓下一任皇后,也出自他們幽燕羅氏。周寧文在朝中的勢力比不上羅家,也不想與羅家撕破臉皮,只能又將主意打到了羅維的身上,想著羅維如果也做了周家的女婿,這羅維與龍玉的關系也就近了一步。周家這份結親的心思,通過太子妃的嘴,一直說到了皇后羅知意的面前。興武帝讓羅知意為羅維物色妻子人選,羅知意也關心小侄兒的終身大事,聽了太子妃的話后,特意命周家七小姐進宮,她看了滿意后,又讓傅華進宮來商量。傅華原本就看中周七小姐的,現在看羅知意也看中了,傅華當場就點了頭。傅華回府后,將家里的三個男人和許月妙都叫到了一塊兒,再提與周家結親的事。許月妙最先點頭說好,這個周七小姐是上都有名的美人,配羅維沒什么不好。羅知秋和羅則還沒來及開口,羅維就搖頭說不好。傅華先還耐著性子跟羅維說周七小姐的好,好話說盡了,看羅維還是搖頭,脾氣也上來了,問羅維是不是想要一個天仙才滿意?羅維這段日子天天跟農耕水利打交道,心里早煩得不行,一聽周家又要往他這里送女兒了,這心里就更不耐煩了。他看傅華怎么也看不明白周家的心思,對傅華說話的語氣也就惡劣上了,他也懶得再說什么理由,直接跟傅華說他看不上周家七小姐。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又要吵了起來,羅知秋只得又出來做和事佬,說:“這事還得看陛下的意思,你們在家里說再多也沒用啊。”羅則也在旁邊勸,讓這母子二人一人都少說一句。傅華這一次卻不準備放過羅維,一定要羅維給一個說法來。最后羅維摔門而去,留下傅華在屋中大發脾氣。不管羅府里怎么鬧騰,這門親事最后還是到了興武帝這里。興武帝的決定倒是沒讓羅維失望,只說還要再看看,又特意交待皇后,找得女孩兒要羅維自己喜歡才行。周家這次結親不成,白招了不少譏笑。雖然周府自己沒有說什么,羅府也說是羅維與周七小姐在八字上面不太合,但一旁看著的人都看出羅家與周家之間必有一爭了,近而對太子龍玉的未來又多了一點看法。如果羅家幫了龍行,那么龍玉的繼位就又有變數了。右相邱澈為了九皇子,李侯為了十皇子,諸皇子中,除了一個龍翔還是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外,其他的都在為自己的未來打算著。龍玄冷眼看著這一切,他很清楚,他們這些人現在這樣心機用盡,也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衣罷了。興武帝沒準羅維與周七小姐的婚事,在龍玄看來,不是周家的家世配不上羅家,也不是這位周七小姐不夠好,唯一的原因就是羅維不喜歡罷了。帝后不和,可是天家大忌,興武帝為了讓羅維繼位,鋪路鋪到今天,不可能不考慮這個。羅維的婚事又暫且不提了,謝語卻在這年的科舉中一舉奪魁,高中狀元,入職了吏部,不久就迎嫁了出自幽燕羅氏的妻子,將自己與羅家緊緊綁在了一起。轉眼又是春節,這一年上都的春節是在雨中度過。羅維與衛嵐站在書房的月窗前,看著窗外的暴雨,羅維將手里的公文遞給衛嵐,愁道:“這雨下成這樣,南方那里已經連續一月暴雨如注了,再這樣下下去,沒人能過太平日子了。”衛嵐飛快地翻了翻公文,全是南方各地府衙報災的文書,“陛下不是已經命人修了江堤嗎?”衛嵐問羅維,他一直陪在羅維身邊,對朝中的事也知道一點。“修了一半而已,”羅維忙了一年的農耕水利,對南方的水患是深惡痛絕,“這年的雨水就像是天裂了一樣,怎么防得住?我們也沒到河堤工地上看去,誰知道那堤